吳珊珊臉色很難看,她向來看不起江暮語,覺得她不過是有個好家庭,但現在她只能求著以往最看不起最厭惡的人,心理落差很大。
“是嗎?那一千萬是誰打到你戶頭的?”江暮語問道,吳珊珊立時住了嘴,滿臉忐忑。
“吳珊珊,我今天過來只是想跟你告個別。”江暮語搖搖頭,“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她清亮的瞳孔坦蕩的望向吳珊珊。
“我曾經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但已經是過去式了,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糾葛。”
吳珊珊呆愣,懷疑道:“你真的不會報復我?”
江暮語起身:“我不會報復你,但也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會做什麼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句威脅無疑戳到了吳珊珊的軟肋,她往後面縮了縮,僵硬的點了點頭。
江暮語離開了病房。
敘南錫知道以後讓張元把吳珊珊送到其他城市,距離北城十萬八千里遠,省的礙眼。
在敘南晟把線索告訴敘南錫之後,他順著線索往下查,當年敘南晟在剛上初中的時候,曾經消失過幾天,當時敘家人很著急,找了好幾天,結果敘南晟自己回來了。
敘南錫指關節敲了敲調查報告,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敘南晟開始一點點改變。
因爲已經過去了十年,很多線索都已經斷了,查起來很困難。
但敘南晟方面卻好查很多,當初敘南晟謀劃在美國讓江暮語和敘南錫出事,但最開始接觸中間商的人並不是敘南晟。
聯繫好中間商然後推薦給敘南晟的人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和敘南晟說的消息出入不大。
敘南錫沉思片刻,給末風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查看敘老爺子當年出國的兄弟。
因爲敘南晟的事情,江志林對江暮語和敘南錫發生的事也嗅到些許苗頭,在江志林的逼問下,江暮語把當時發生的事情挑著說了,隱去了那些危險的細節。
但縱然如此,還是把江志林和奚美珍嚇的一身冷汗。
江志林想問問情況,但能猜到這裡面恐怕是敘家的秘密,但又擔心江暮語,十分糾結。
江暮語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爸爸你放心吧,現在已經沒事了。”
江志林拍拍她的手背,“之前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江暮語點點頭。
“也算是結束了,以後你和南博好好過日子。”江志林舒一口氣道。
江暮語臉色有些猶豫,江志林瞧見了,問她是不是還有事沒告訴他。她想了想,把敘南錫裝敘南博這件事告訴了江志林。
江志林他們聽到這件事都嚇了一跳,反應了半天才咂舌道:“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江暮語其實到現在也還沒完全適應自己的老公突然有一天換了個身份,她本以爲的大哥突然成爲自己的老公,而自己名義上的老公已經去世了。
敘南錫晚上到江家以後,迎接他的就是三雙複雜的眼睛。
他挑眉,很快知道了是什麼怎麼回事。
“爸,媽,這件事是我錯了。”敘南錫乾脆利落的道歉,“當初是我沒考慮周到。”
“你有你的難處。”江志林能理解,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奚美珍卻遲疑的說:“雖然家裡人能理解,但是寶寶,之前你們結婚的時候,說的可是跟南博結婚,現在突然換了個人,這要怎麼解釋?”
江暮語這幾天忙倒是真沒注意到這件事,聽奚美珍問起才反應過來,“這個……”
她下意識把視線轉向敘南錫。
敘南錫微笑道:“很簡單,我們再結一次婚。”
三人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再結一次婚?”江暮語呆呆的重複了一遍,眉頭皺起。
“放心吧,交給我。”敘南錫說,當初放出去的消息是敘家和江家聯姻,雖然外界知道敘南博的名字,但能真正分清敘南博和敘南錫的人不多,敘南錫很早就進了軍隊,但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常出現在公衆眼前的人只有敘南博和敘南晟。
他會再次舉行一場婚禮,用他真正的身份,讓所有人都知道江暮語是敘南錫的妻子。
“這要怎麼解釋?”在回去的路上,江暮語悶悶的問敘南錫。
敘南錫轉了下方向盤:“擔心什麼,這件事我會解決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老公是敘南錫。”
停在一個紅燈前,敘南錫轉過頭在江暮語嘴角落下一個吻。
江暮語還是很擔心,秀氣的就眉就沒分開過。
敘南錫失笑,“你不相信我?”
“你鬧出來的,你解決。”江暮語朝敘南錫翻了白眼。
雖然敘南錫改變身份她並沒很快適應,但她很清楚,自己從小到大喜歡的人都是那個人,從來沒有改變。
纔剛到芳華苑,末風就來了電話。
敘南錫沒避著江暮語,直接在客廳接了電話,江暮語託著下巴望著敘南錫在和末風打電話。男人長身挺立,寬肩窄腰,西裝外套已經被隨意的扔在了沙發上,襯衣被拉開。
似乎掩藏起來的所以張狂與野性都暴露無遺,僅僅只是站著就不住的吸引著眼球。
江暮語視線放肆的打量著他,在勁瘦的腰肢上流連了好一會兒。
敘南錫察覺到她的視線,挑眉,按下她作怪的手,神色半分不亂,語氣平緩的對著電話那頭吩咐道。
江暮語撇撇嘴,看不得敘南錫這副老神在在、遊刃有餘的模樣,於是調皮的腳尖從男人筆直的小腿上緩慢往上,囂張而大膽的勾引著面前的男人。
雪白軟嫩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昨晚的痕跡,明晃晃的顯示著自己的存在。
“繼續往下查。”敘南錫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欺身向江暮語壓來。
小狐貍此刻才感覺危險,想要起身逃跑,卻被大野狼叼住後脖頸,四肢被禁錮,壓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好一頓欺負。
等到雙手終於恢復自由,小狐貍的眼裡都是霧氣,可憐兮兮的,惹得大野狼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