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很快就會好的,謝謝陽陽。”江暮語在他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
陽陽害羞的抿脣笑,露出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小酒窩,“媽媽要好好吃飯哦。”、
“好,寶貝快睡吧。”江暮語輕聲說,現在已經是陽陽他們往常該睡覺的時間了,生物鐘已經讓陽陽很睏倦了。
陽陽很快就睡著了,江暮語一直待到他陷入沉睡才小心的起身離開房間,輕輕的合上門。
爲了防止孩子們磕傷,敘家老宅主樓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尖銳的角都被細心的包裹了起來,即使撞到也不會受傷。
江暮語的腳步很輕,她踩著軟綿綿的地毯下了樓,就看到敘南錫站在廚房處理著食材。
“怎麼下廚了?”江暮語含笑問道。
在搬回到敘宅之後,敘南錫就很少下廚了。
敘南錫把蘑菇沖洗乾淨,然後切成小丁,刀具在菜板上發出規律的切菜聲:“你一個下午沒吃東西不餓嗎?”
江暮語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老老實實的點頭。
她練習了一個下午的舞蹈,結果正準備接陽陽小槿回家的時候出了事情,從醫院檢查完到現在都沒吃上一口東西,肚子早就餓扁了。
因爲江暮語之前有過胃炎史,敘南錫一直很注意她的飲食。
“你在煮什麼?”江暮語被香氣勾引,忍不住問。
敘南錫剝了好幾只蝦,仔細的去掉蝦線,“你餓了這麼久,只能喝粥,不然明天又胃疼。”
江暮語摸摸鼻子,沒有付出勞動的人不配提意見,何況敘南錫就算是白粥都能煮的很好吃。
廚娘聽到聲音到廚房一看,嚇的一激靈,主人家居然自己下廚做飯了。
她忐忑不安的站在廚房門口,在心裡默默擔心自己是不是要失業了。敘家福利好工作輕鬆,出來進出嚴點什麼毛病都沒有,要是離開這樣好的主人家不知道下一個會什麼樣的。
江暮語扭頭看到不安的廚娘,朝她笑了笑,讓她回去睡了。
於是廚娘只好懷揣這一顆不安的心走了。
敘南錫的動作很快,很快就端著鮮蝦粥放在了餐桌上,還準備了兩個江暮語很喜歡的溏心蛋和小菜。
因爲已經不算早,大廳的燈大部分都關了,只剩下餐廳還亮著,暖色的燈光將氣氛烘托的更加溫馨。
江暮語的肚子早就已經餓的咕咕叫了,敘南錫的廚藝依然還是很好,不多時兩人就將桌上的食物消滅殆盡。
兩人把碗放到了洗碗機裡,點下洗碗按鈕。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江暮語一點兒睏意都沒有,她和敘南錫坐在沙發上,面前是大大落地窗,花園裡燈靜靜的亮著,天上無星無月,暗沉沉一片。
“如果我今天……真的感染了怎麼辦?”江暮語驀然問道,她望著窗外在路燈下盤旋的飛蟲。
敘南錫轉頭看她,“沒有這個可能。”
江暮語鼓了鼓臉,爬起身:“我是說萬一。”
“沒有這個萬一。”敘南錫聲音喑啞的回答,他面色冷凝,彷彿凝著一層寒霜。
江暮語知道他的心思,沒有再問。
“我會把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一個一個抓起來。”敘南錫淡淡道,但語氣裡透著狠厲。
在有了自己的家之後,敘南錫確實溫和了許多,手段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不留情面,甚至有些時候會高擡貴手,放那些人一馬。若是這樣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認爲他敘南錫是個好欺負的,能把主意打到江暮語身上——那他會讓他們知道,傷害他心愛人的下場。
這天之後敘南錫手段狠厲了許多,乾脆利落的處理了不少對敘家虎視眈眈的人。
第二天天一亮,敘南錫的手機裡就收到條短信。
【先生,人抓到了,現在在警局。】
這人是在監控底下犯的事,順著監控往下查,很快就查到了人。
敘南錫原本半睜的眼忽然清明,他手順過去,揉了揉旁邊人的發頂。
江暮語醒了。
她睡眼朦朧,往敘南錫的肩膀上蹭了兩下,含糊不清的道:“怎麼了?”
敘南錫發現她越來越會撒嬌了,還是無意識的那種。
“我有點事,你在家等我。”敘南錫並不打算帶著她過去。
江暮語唔了一聲。
敘南錫穿好的衣服的時候,江暮語已經再次睡了過去。
……
“誰讓你過來的?”面前的人問。
男人滿臉傷痕,眼淚嘩嘩的流,表情瑟縮。
他沒想到剛一出來就被人套麻袋抓到了這裡,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先來了一頓揍。
男人哀嚎道:“我不知道啊,不是你們把我抓到這裡來的嗎?”
面前的人沒什麼耐心,:“老子是問,誰讓你跑去在別人車上塞刀片的?刀片上還抹了東西?”
沒想到這件事還沒過去,男人猶豫了下:“我在警局的時候不是說、說了嗎?就是看有錢人不爽,給那些豪車上放點東西……”
“哦?”
男人還沒明白這句哦是什麼意思,就立刻又捱了一次胖揍。
這些人揍人的技巧太高超了,處處打的都是生疼又不致命的地方,男人痛的哇哇大叫,:“你們是警察嗎?警察能這麼打人?我要去網上曝光你們!我要告你們咳咳咳——”
“老子要是警察,你早就死在裡面了!”面前的人道,“你今天說不說,不說我可就先走了,沒工夫聽你瞎耽誤一天。”
男人這麼一聽,嚇尿了,這是要打他一天嗎?
還有沒有王法了!
面前的人想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怎麼,到這個地步開始擔心了?怕了?你給別人塞刀片的時候怎麼就沒怕呢?”
男人經不住打,半個小時就全招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他給的錢都是現金,我們只見過一次,電話也打不通的。”男人哭喪著說。
在他最面前是一個剃著寸頭的男人,身上紋了不少紋身,聽到他招了,把拿錢地點問清楚之後,啐了一口,才起身給老闆打電話去了。
“對,在xx街道拿的錢。”寸頭抓著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