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語搖頭,“我是有壓力,可這個壓力是我擔心再也見不到你,敘氏和江氏都是其次,但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怎麼辦,你如果永遠都是一個失蹤人口怎麼辦?”
敘南錫漆黑的眼微潤,他嘴角死死的抿著,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清亮的女聲裡帶上一絲哽咽,她望著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手指輕輕劃過他繃緊的下頜,彎起一個好看的笑,踮起腳尖在他脣瓣上落下一吻,“你安全回來就好了。”
敘南錫牢牢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保護在自己的懷抱裡,在她耳旁保證:“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那我可能就嫌棄你粘人了。”江暮語說出了心底話,聲音也輕快了不少。
敘南錫挑眉,“我不管,你以後得一直陪著我。”
江暮語輕哼一聲,“我可沒那麼多功夫陪你,我要陪著我的寶貝。”
敘南錫臉色立刻臭了起來,對於陽陽和小槿長期佔據著江暮語視線他一直很妒忌,“他們兩個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一直粘著大人了。”
江暮語好笑的說:“今天可是他們一週歲的生日,一週歲就算長大了?”
“前三天才是。”敘南錫糾正她。
江暮語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爲你我才忘記的。”
敘南錫立刻道歉。
妻管嚴不需要任何理由,道歉是第一要務。
“……”
隨著他們兩個走遠,聲音也漸漸輕下來。
江志林直起因爲偷聽而一直彎折的老腰,活動了下腰,“現在不擔心了吧?兩人現在好著呢。”
奚美珍也不再偷偷摸摸的靠著門邊聽,她斜睨了一眼江志林:“也不知道這幾天天天跟我念叨的人是誰,還說我呢。”
江志林被戳穿,面上掛不住,他咳了一聲說:“這不是擔心暮語嘛,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們也就別太擔心了。”
“希望別再出事吧,這一年本來過的就不太平。”奚美珍嘆氣道。
“行了,別想這麼多了,我們去看看孩子們,這都過了一個多小時,孩子們該哭了。”江志林催促著,他們老兩口之前一直陪著陽陽和小槿,兩個孩子也粘他們。
奚美珍也就收了心思,和江志林一起去了兒童房。
……
日子似乎就此穩定了下來,敘氏在敘南錫雷厲風行的處理下很快就恢復到了之前的規模,甚至藉著這次機會打擊了不少家之前對敘氏虎視眈眈的企業,趁機吞併了不少他們手頭上的資源和市場。
提出和敘氏解除合約的幾家公司都悔不當初,當時他們私底下聯盟對付敘氏就是看著敘氏股票一路狂跌,江暮語一個人支持兩家公司焦頭爛額的情況下,結果才過了一天敘南錫突然迴歸,還大刀闊斧的整改了敘氏。
這下他們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心裡的怨恨全都撒在了陳副總和方灝的身上。
方灝原本判的刑罰並不算重,但在幾方的暗中操作下不僅改判成了最高刑期,還在監獄裡受到不少的‘特殊對待’。
陳副總原本想跑路出國,敘南錫還沒出手對付他,他就已經被人教訓了一頓,接下來的日子將會非常難熬。
敘南錫他們接到消息之後也沒多管,只讓人盯著別讓他們繼續作怪。
當敘南錫眉目冷淡的賣下蔣股東手裡的股份之時,他也只能咬牙賣了,即使他不想賣,也不敢冒著再次得罪敘南錫的風險。
敘南錫把蔣股東手裡的股份轉到了江暮語名下,同時把自己名下的股份也全部移給了她,江暮語接到股份轉移文件的時候十分震驚,拿著文件就趕到了敘氏。
“南錫,我不要這些股份。”江暮語拒絕了。
敘南錫輕描淡寫的問: “爲什麼不要?”
彷彿他送出去的不是價值幾百億的股份,而是幾十塊的小禮物似的。
江暮語鼓了鼓臉,“我要這些幹什麼,我纔不要。”
“敘氏的股份是你的,你會是敘氏真正的女主人,沒人再敢說你半句。”其實敘南錫之前就已經準備要把敘氏的股份都轉移到江暮語名下,但被突如其來的任務打斷了,纔沒能及時處理好。
敘南錫失蹤之後,網絡上各種謠言層出不窮,及時敘氏法律部告了一批又一批,還是有不少眼紅的人嚼舌根。
他乾脆把自己名下的都轉移到江暮語名下,也就沒人敢說江暮語爲了錢財殺夫了。
“不要,你別想把攤子甩我身上,我纔不要這些呢。”江暮語拒絕簽字,“難道你還想再失蹤一次?!”
“可是不僅敘氏轉移到你名下了,我名下的所有房產、股票期權、車子投資全部都已經在辦理移交手續了,它們的主人已經是你了。”敘南錫攤了攤手,一副無辜模樣,但眼角都掛著狡猾。
“哎?!”
江暮語震驚。
很快律師就帶著足足有半人高的資料來找江暮語,告訴她這些是敘南錫名下要轉移給她的財產,請她簽字確認。
江暮語睜著一雙死魚眼,滿頭黑線的想起敘南錫抱著她說:這下我身無分文了,你要是不養我我就要餓死街頭了。
她把律師請了回去,拒絕了一切簽字,穿上特地買的‘夫妻特殊穿著’,在牀上撒嬌了一通之後才讓敘南錫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敘老爺子的精神在週歲宴之後一直不濟,似乎那場週歲宴花費了他積贊以來的所有精力,他懨懨的躺在牀上,連每日必做的澆花看報都取消了,整日的在房間裡,要不就是靠在躺椅上望著窗外。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江暮語十分擔心,悄悄的找了岑姨問情況,岑姨也擔憂不已。
“老爺子這段時間是吃不下也睡不好,常常望著二少爺的照片發呆,整個人悶悶不樂的,我真怕他會出事。”岑姨擔心的說。
江暮語沉吟一會兒說:“要不我們帶爺爺換個環境吧,爺爺在家呆久了可能太悶了,出去散散心也許會好些。”
岑姨眼前一亮,但很快就暗下去:“可老爺子的身體也吃不消長途跋涉啊。”
“別擔心,我們去老爺子熟悉的地方。”江暮語神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