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文嬌被車玉芬這話頓時弄得面紅耳赤的,我在心裡暗自奇怪,她們倆昨天才剛剛認(rèn)識的,周文嬌怎麼就什麼都跟她說了啊。
周文嬌走過去在她肩膀上掐了一把,羞澀的笑罵道:“芬姐,你怎麼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都說??!”頓了一頓,又說道:“芬姐,你就出去一下吧,幾分鐘就可以了,你不用那麼緊張的,哪有那麼多壞人來害我啊,再說了,外面不還有那麼多人嘛?!?
車玉芬笑呵呵的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不動,周文嬌繼續(xù)跟她耍賴:“芬姐,就五分鐘!五分鐘行吧!”
車玉芬還是笑呵呵的搖頭不答應(yīng),最後周文嬌跟她死磨硬泡了足足有兩分鐘,她才撇撇嘴說:“要不這樣吧,衛(wèi)生間裡沒窗戶,你們就到衛(wèi)生間裡去說,我保證不過去偷聽?!?
“死芬姐,一點都不通情理?!敝芪膵珊莺莸刎嗔怂谎?,又面紅耳赤的轉(zhuǎn)過身來,無限嬌羞的低聲對我說道:“阡哥,那咱們就去衛(wèi)生間裡說吧。”說完就自己慌里慌張的向衛(wèi)生間走去。
我也感覺坐在這裡面對著車玉芬著實尷尬得緊,急忙起身跟了進去,不過心裡對於車玉芬的專業(yè)水平倒是挺佩服的,她和周文嬌相處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居然就混得那麼熟了,彼此之間看起來似乎關(guān)係很親密,這樣她工作起來估計也會輕鬆容易不少。
我跟在周文嬌身後進到衛(wèi)生間裡,她就將門關(guān)上,然後一把抱住我的腰,將頭靠在肩膀上,嘴裡說道:“阡哥,我想死你了?!?
我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yīng)付,只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將話題轉(zhuǎn)移開去,問她:“文嬌,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她咯咯一笑,說道:“我懷孕了?!?
“嗯,我知道啊?!蔽尹c點頭說:“我還在你之前就知道了呢,醫(yī)生告訴肖婉,肖婉又先告訴了我,然後才告訴你的。”
她又溫柔的說道:“阡哥你知道是誰的孩子嗎?”
“這……”聽她這麼一問,我頓時就愣住了,難道不是楊永俊的?那總不會是……我的吧?!我被自己猜出來的這種可能性嚇懵了,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渾身一顫,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忙在腦海裡回想肖婉上次和我說的周文嬌懷孕的時間。
肖婉是6月12號告訴我周文嬌懷孕的消息的,當(dāng)時說懷孕六週,這樣算下來的話,受孕時間應(yīng)該是在4月底、5月初那幾天上,而我從微山湖裡救起周文嬌是在4月28號晚上,和她發(fā)生關(guān)係是在4月29號凌晨,時間上確實對得起來!而且當(dāng)時我們也的確沒有采取任何保護措施,之後緊接著她就裝成失憶病人住進了醫(yī)院裡,也沒機會採取事後避孕措施!
一剎那間,我腦海裡閃過了小師妹和錦秋收著各自所有東西離開了我的畫面,還有那個幾乎家破人亡的劉洋洋,頓時額頭上就冒出了一陣?yán)浜埂?
“是……是我的嗎?”我膽顫心驚的問周文嬌道,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嗯!”周文嬌在我肩膀上輕輕點了點頭,又輕聲笑道:“嘿嘿,阡哥,你很高興,想笑是不是?想笑就笑出來,不用憋著,你渾身都在發(fā)抖啊。”
我在心裡苦笑道,我想大哭一場可不可以??!
我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的發(fā)緊,輕輕將周文嬌推開,使勁吸了兩口氣,勉強幹笑了一聲,說道:“我……我要抽根菸冷靜一下?!闭f著就從兜裡摸出煙來,掏了一根咬在嘴裡,打火的時候卻因爲(wèi)手還在有些發(fā)抖,連打了兩次都沒打著,還因爲(wèi)手心裡全是冷汗,一不小心手一滑,打火機就掉在了地上。
周文嬌彎下腰去幫我撿起打火機,“叮”的一聲就打著了,給我點著煙,然後撇了撇嘴,問我道:“阡哥,看你這緊張的樣子,你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俊?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再緩緩的吐出來,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消息有點太突然了,你讓我考慮一下?!敝芪膵晒痪筒徽f話了,只是倚著一旁的洗臉檯,撅著個嘴,靜靜的站在我身旁看著我。
如果換一個人,懷孕的是小師妹或者錦秋的話,那自然是一件大大的喜事,但是現(xiàn)在懷上了我孩子的人是周文嬌,於我而言,這就是一個十足的意外,甚至可能是一場災(zāi)難,我實在高興不起來。
我的底線是不能出現(xiàn)劉洋洋那樣的情況,而要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又取決於一個最根本的問題——錢!
好在目前來看,錢倒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首先周文嬌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極有可能會獲得一筆天文數(shù)字的鉅額財富。其次,就算她一分錢得不到,我拿出幾百萬來給她,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單就經(jīng)濟層面上而言,對我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在心裡計算清楚了不會出現(xiàn)一個劉洋洋那樣的悲劇,我心裡終於稍微踏實了一點。
在保證了底線不會被突破的基礎(chǔ)上,更進一步,就是如何讓此事不傷害到相關(guān)的人,或者說盡量將這種傷害降到最低。這事情目前直接關(guān)係到的人,按照受影響程度由高到低排列下來,依次是周文嬌,我的兩個寶貝媳婦,還有我自己。
對於周文嬌而言,目前最理想的情況,應(yīng)該就是我和小師妹、錦秋分開,然後跟她結(jié)婚,陪著她一起把孩子生下來、一起撫養(yǎng)長大,不過這卻是對我以及我的兩個寶貝媳婦傷害最大的。
對於兩個寶貝媳婦而言,最好的當(dāng)然就是周文嬌把孩子打了,或者是生下來之後,她自己帶著孩子過,跟我們沒有任何牽扯,根本就不用讓我的兩個寶貝媳婦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不過我想周文嬌不太可能會同意。
於我而言,我的利益基本上和兩個媳婦是一致的,更進一步,最好的情況應(yīng)該是兩個寶貝媳婦欣然接受了周文嬌,讓她跟我們一塊過,這樣一來的話我就有三個媳婦了,還有一個孩子。
不過用腳趾頭想想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爲(wèi)這事情的性質(zhì)以及具體情況,和當(dāng)初錦秋那件事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