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嘴裡叫罵著,不停地奮力踢蹬掙扎,因爲身上穿著的是連衣短裙,沒兩下裙子就被蹭到了腰上,白色*包裹著的屁股就露了出來。蘇建橋爲了不讓她掙扎,居然又用右膝狠狠的壓在她大腿後側。
我被身後的蘇建設扭著左手被迫彎下了腰,動彈不得,看到這一切,頓時心膽俱裂,奮力仰起頭瞪著蘇建橋說道:“姓蘇的,馬上放開錦秋,否則你就死定了。”可他居然充耳不聞。
“不準動手。”幾乎就在同時,李永平嘴裡喊了一聲,就和一個警察衝了過來,將蘇家兩兄弟扭開了。蘇佩明老兩口忙過來想要救兒子,卻被另外一個警察和陳鋥攔住了。緊接著就聽到裡屋傳來一陣小孩兒的哭聲,應該是這一陣動靜太大,把小孩嚇哭了,朱曉露急忙跑進去看孩子。
我趕緊將錦秋扶起來,幫她拉了拉身上的裙子,問道:“寶貝,你怎麼樣?”
錦秋擡起左手看了一下,說道:“沒事,擦破點皮。”我看到她左手肘關節處大約有硬幣大小的一片,已經被擦得紅紅的。
我怒極反笑,轉頭看著正被李永平反扭著胳膊的蘇建橋冷笑道:“蘇建橋,我剛纔是怎麼說的?我說你死定了!”
他掙扎了兩下,身後的李永平警告他說:“有話說話,不準再動手了啊。”這才放開了他,旁邊的另外一個警察也放開了蘇建設。
一旁陳鋥提醒我道:“常哥,別說這種話。”
我繼續對蘇建橋冷笑道:“你知道上一個這麼對我媳婦的人是誰嗎?那人叫楊德才,不知道你可以打聽一下,彭城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多得是,德才礦業集團的老闆,幾十億身家,市人大代表。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上個月已經變成一盒骨灰了!”
身旁錦秋拉了拉我的手,輕聲說道:“老公,別說了。”
我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然後走到李永平面前,對他說道:“李警官,我報案,蘇佩明夥同他的兩個兒子蘇建橋、蘇建設,使用暴力手段恐嚇威脅我們夫妻,勒索我們人民幣兩百萬元,這是物證。”說著我就把剛纔的那張借據掏出來遞給李永平。
李永平沒伸手接借據,而是勸我道:“常總,再考慮一下吧,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是建寶的親屬,你們多少還有點親戚關係,建寶剛出了事,他們心裡也不好受,我看要不……能私下協商解決就私下協商吧。”
我搖搖頭說道:“李警官,本來看在蘇建寶的面上,我也沒想把事情鬧大的,只是打算把眼下糊弄過去,嚇唬他們一下就算了,可剛纔你也看到了,他們哪怕是打我幾下都無所謂,但是他們不能對我媳婦動手,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們長點記性才行。”
李永平搖頭苦笑了一下,伸手接過了我遞給他的借條,然後對蘇佩明說道:“蘇叔叔,對不起,你也看到了,常總告你們父子三人勒索人民幣兩百萬元,而且還有物證,所以現在你們父子三人有重大刑事犯罪嫌疑,我們畢竟是警察,不能不管,請你們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吧。”
蘇佩明一下就愣住了,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茶水漬,說道:“公安同志,你們可不能聽他瞎說啊,剛纔你們都看到了,我們只是討要我兒子出事的賠償費。”蘇家兩兄弟也想圍過來辯解,卻被另外兩名警察攔住了。
李永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蘇叔叔,我同事剛纔已經勸過你了,你們如果只是正常討要賠償的話,不管有理沒理,只是普通的民事糾紛問題,但是你們逼著人家寫了這張*,這事情就變味了。”
我插話冷笑道:“對的,他們在實施犯罪之前,還有警察勸阻過,但他們完全聽不進去,依然一意孤行,這足以說明他們的主觀惡性很強。”說完又扭頭對蘇建橋說道:“蘇建橋,你剛纔跟我媳婦說你們‘高攀不上貪官污吏勞改犯親戚,否則祖宗臉上可就太有光彩了’是吧?那我就讓你們祖宗臉上更有光彩,把你們父子三人都變成勞改犯!”
蘇佩明這纔有些慌了神,急忙抓著李永平的手說道:“公……公安同志,我們不懂這些啊,都是……都是上了他的當了。”他說著就擡手指向我。
看他還不認輸,還想往我頭上推脫抵賴,我心中怒氣更盛,腦海裡瞬間轉過了一個殺人誅心的念頭。不過稍微一想,又覺得似乎有些太過分,不管怎麼說,蘇建寶的死都和我有一定牽連,蘇佩明又是丈母孃的親哥哥,我沒必要把事情做那麼絕。如果蘇佩明服個軟,開口向我求饒,看在丈母孃和蘇建寶的情面上,他們父子三人勒索我這一碼就不跟他們計較了,至於蘇建橋對錦秋動手的事,回頭我有的是辦法要他的命。
李永平苦笑一下,說道:“蘇叔叔,你現在跟我們說這些沒什麼用,常總堅持要告你們勒索,這是刑事罪名,而且又提供了證據,我們作爲警察,不能不受理,所以我們必須把你們帶回去調查。但我們的權限也僅只就是這點了,至於你們究竟誰有理誰無理,那是法庭纔有權判定的,所以你這些話,留到法庭上說或許還有點用。現在你不如……不如跟常總商量一下吧,如果他不告你們的話,我們也就當做不知道,這事你們私了就完了。”
我冷眼看著蘇佩明,想看看他到底認不認輸,卻聽他又說道:“可是……可是公安同志,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啊,你都看見了。”說著就擡手指著錦秋說道:“她先拿茶杯砸我,我可是她親舅舅啊,這麼忤逆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
錦秋嘿嘿冷笑了一下說道:“現在知道你是我親舅舅啦?把外甥女兩口子堵在房子裡逼著寫一張無中生有的欠條,這是親舅舅做的事嗎?我告訴你,你不用狡辯了,沒錯,我承認是我先拿茶杯砸你的,不過這和你們一家子勒索我們兩口子是兩回事,你自己親口說的,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第一件事是你們勒索我們,第二件事是你侮辱我老公在先,我拿茶杯砸你在後,你不服氣的話,警察就在這兒,你可以現在就告我啊,咱們互相告,進去了看看誰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