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1號,星期一
我們一家三口從三亞回來的第二天,“江發同盈”第一期正式在江東發展銀行全市所有網點和我們公司下屬所有營業部開始銷售,銷售期限截止3月5號,產品門檻5萬元,期限3個月,年化收益率百分之三點九,銷售的時候可口頭承諾保本保收益。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師妹走進了我辦公室,笑逐顏開的遞了一張統計表給我:“師兄,今天才第一天,兩邊加起來就銷售了18.9億,效果相當不錯!按照慣例,最後一天纔是銷售的最高潮,看來這次的產品很輕鬆就可以賣完了。”
我接過表來看了看,是截止今天下午四點半的銷售情況統計表,江東發展銀行銷售了13.1億,經紀業務部銷售了5.8億。這個產品的總額纔不過48億,江發行負責銷售33億6千萬,經紀業務部14億4千萬,整個銷售期限是5天,今天才第一天,就都銷售了三分之一以上,效果確實不錯,算是取得了一個開門紅。
這個開門紅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因爲這項目醞釀的時間已經比較長了,無論是銀行還是我們公司經紀業務部,一線的營銷人員都幾乎提前一週就已經聽到些消息,早早就準備了客戶,所以產品上市第一天銷售效果好也是正常的。
而且理財產品的銷售,通常都是在最後一天、甚至是截止時間前的一兩個小時才達到最高峰。因爲很多客戶即便之前就已經決*買,但是爲了實現資金使用效率的最大化,還是會拖到最後一天、甚至最後幾分鐘纔買入。當然了,如果碰上產品銷售很好的情況,到了最後一天可能已經售罄,也就會因此而錯失了投資機會。
我笑了笑說:“不錯,辛苦老婆了。晚上我請大夥一起吃頓飯,犒勞犒勞你們。”
小師妹撇撇嘴笑道:“你倒大方,不過這項目說起來真正辛苦的是我和錦秋、馮丹,今天她們倆爲了隨時掌握銷售進度,一個去跑江發行的各個網點,一個守在經紀業務部總部,現在都還沒回來呢,小衛子、楊建波你們三個就是動動嘴皮子,在旁邊看熱鬧,真正要犒勞的應該是我們三個!”
“哈哈,沒問題,我會告訴小衛子好好犒勞馮丹的,至於你們姐妹倆,那就更不用說了,我昨晚不才犒勞過你嗎,今晚一定好好犒勞一下小媳婦。就這麼定吧,你打電話問問錦秋和馮丹,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順便叫小衛子和楊建波進來,我跟他們正式說一下後天去彭城的事情。”
這次去彭城,我們要同時接觸鳴鳳煤礦和德才礦業兩家公司,我打算將鳴鳳煤礦那邊的事情主要交給小衛子帶著楊建波去做,我的精力就集中放在楊德才這邊。
一方面是因爲相比起張林,我對楊德才更有興趣。而且鳴鳳煤礦那邊我之前已經摸過底了,情況不錯,目前只是做一個公司改制,將有限責任公司變更成股份有限公司,這種事情是程序化的,小衛子能辦好。
但是德才礦業這邊還得從摸底開始,這裡邊的彎彎繞挺多,要是碰上個相對乾淨點的公司、老實點的老闆的話,還不算太複雜,不過或許是先入爲主的原因吧,我心裡始終認爲楊德才和他的德才礦業,肯定污濁不堪,估計假賬、偷稅漏稅、違規開採這些情況比比皆是,所以我就算想交給小衛子,他也不一定能應付得了。
小衛子和楊建波進來之後,我將我的打算說了一下,見他們都沒什麼意見,我就說:“那行,這事情咱們就先這麼定下來,後天上午十點半的火車,咱們十點在火車站碰頭。對了,‘江發同盈’今天賣了個開門紅,待會兒下班咱們一塊吃個晚飯慶祝慶祝,慰勞一下咱們的三大美女,她們這段時間又是設計產品,又是安排銷售,挺辛苦的。”
小衛子撇撇嘴說:“這倒是,這事情幾乎就是她們三個人在亂了,也好,今晚犒勞她們一下,明晚我還可以和馮丹好好告別一番,常哥,有沒有什麼浪漫點的告別方式啊,教教我啊。”
我哈哈一笑,打趣他說:“你小子這是想幹什麼啊?”
他扭頭瞥了楊建波一眼,叮囑說:“咱們在這說的話,你可別傳出去啊,要不然我就死得難看了!”然後纔對嘿嘿一笑,對我說:“常哥,咱們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我有點放心不下,我們的情況跟你們可不一樣。柳笛這幾年早就習慣了,但我和馮丹可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最主要的是,你們已經領了證了,小馬拴在大樹上,穩穩當當的,可我們……嘿嘿……我有點不放心,所以想在去之前想辦法上道保險。”
“你這保險要怎麼上啊?你不會是到現在還連嘴都沒親過吧?哈哈,這事情我可幫不了你,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去吧。”
楊建波乾笑了兩聲說:“衛哥你就知足吧,你好歹還霸著一個了,我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常總,你看咱們團隊現在就只剩我和錦秋兩個單身了,錦秋不是和柳姐你們關係挺好嗎,要不你幫我牽牽線?”
這小子居然還在打我小媳婦的注意!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可臉上還不好表現出來,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這事情我可幫不上你,我一個大男人,哪會幹媒婆的事啊。”
沒想到他居然還不死心,又說:“這我明白,你去跟錦秋說的話,也不好開口啊,我的意思是說,常總你能不能和柳姐說說,讓她幫我撮合撮合。”
我輕輕搖搖頭說:“這種事情,我實在不好開口,你還是自己去找她說吧。”
他們倆出去之後,想到小衛子說要和馮丹告別一下的事情,不知怎的,我心中忽然想起了肖婉,一別數年,那天在民政局匆匆一面,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聽她說她在深圳的事務所開不下去,加盟了利科律師事務所,然後才被調到這邊來的,看來事業上是不太順心,就不知道生活上怎麼樣呢,結婚了沒有?在事業不順的時候,身邊有沒有個可以傾訴的人?我前邊那天晚上打電話給她,似乎還把她給氣著了。
想著想著,我就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