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手摟著身旁的錦秋說:“來,寶貝,咱們先看看兩位大哥給了師妹什麼禮物。”說著我就打開了田保東送的那個盒子,只見是一條藍寶石項鍊,又打開王奎亮送的那個盒子,裡邊是兩塊萬寶龍的手錶。
我隨手將兩件禮物放在身旁的座位上,扭頭對小媳婦說:“寶貝兒,我暫時還不能向給師妹一樣給你個公開的身份,不過這些東西上,不會讓你吃虧的,回頭我去照著一樣買一件來給你。”
錦秋甜甜的笑了笑說:“謝謝老公,不用了,我不爭這些,姐姐得了,我也挺高興的。”
“嘿嘿,小妮子,嘴挺甜的啊。”前面開車的小師妹說:“師兄,我知道你心疼你這小媳婦,不過東西就不用買了,我現在既然是你老婆,那就得管著點家裡的收支。不管咱們誰得來的,都是這個家裡的,不用分那麼清,什麼這是我的那是她的,我們倆加起來手錶都好幾塊了,反正放在家裡,誰想戴哪塊就戴哪塊,像項鍊這種東西,我壓根就不戴,錦秋要是喜歡就拿了戴著,買些回來放著又用不上,浪費錢。”
“是啊,老公,姐姐說的有道理,有錢也不能這麼亂花,東西就不用買了,我知道你心裡疼我就足夠了。”
小師妹又說:“我現在真正頭疼的,是咱們怎麼還人家的人情,這兩份禮我之前也看了一下,隨便哪一份都得十多萬呢。”
我想了想說:“田大哥這邊倒是不用擔心,不管是房子,還是這項鍊,接下來一兩年間我都有辦法幫他連本帶利的掙回來,不會虧欠他這份人情的。就是王大哥那邊有點麻煩,在彭城的時候他就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本來準備了五萬塊錢送給他,可他說什麼也不收,這一轉頭又送我這麼厚一份禮,人情反而越欠越多了。”
說到欠下的人情,我忽然就想起了今天上午在民政局碰上的肖婉,我同樣也欠著她很多情分啊!一時間不禁有點黯然神傷起來,也沒精神說話了,就斜斜靠在錦秋懷中發起呆來,直到車停了,我纔回過神來。下車一看,已經到了“君悅庭”茶樓門口,田保東他們三人正站在門口等著我們。
我們一起走進茶樓,要了間名爲“敬心軒”包房坐下,服務員問要喝什麼茶,田保東想也沒想就說要大紅袍,片刻功夫就有一名茶藝師帶著茶葉進來,開始泡茶。
一邊喝著茶,田保東就問我:“兄弟,聽王老弟講,你上次去彭城還是有些收穫的,是吧?”
“嗯。”我點了點頭說:“收穫挺大的,還多虧了王大哥幫忙,介紹我認識了幾個礦老闆,其中有個鳴鳳煤礦的張林,他們公司條件還不錯,我正在幫他運作上市,要是做成的話,我個人也能有個百來萬的進賬吧。”
王奎亮笑道:“這不,我這回過來,又有一個礦老闆跟著我一塊來了,就是專門來找常老弟的,上次常老弟過去的時候,他剛好不在彭城,這孫子的條件我估計也和張林差不多。”
王奎亮說的自然就是楊德才,想到楊德才,我忽然心中一動——之前我就打過主意,在對付楊德才的時候,拉上田保東來幫忙,只不過那時候這事情還沒什麼眉目,只是我的一個念頭而已,具體操作層面上還有一個很大的障礙,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所以我也沒和田保東提過,但是現在有了王奎亮,沒準以前那個讓我覺得難以克服的障礙,他就有辦法解決,要是這事情做成了,就能讓田保東和王奎亮都大賺一筆,把欠他們的人情還上。
只是一和他們說這事的話,那就勢必要說我爲什麼要對付楊德才,進而就要說到我和錦秋的關係,這能不能說呢?
我在心裡稍微琢磨了一下:錦秋是我的心肝寶貝,雖然由於諸多世俗的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公開給她一個身份,但是在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範圍之內,我還是應該儘量給她應有的身份和地位的!讓田保東和王奎亮知道這事,並不會有什麼壞處,相反,還更顯得我在他們倆面前坦蕩無私,有利於接下來的合作。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對他們說:“田大哥、王大哥,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說。”我說著就起身坐到了小師妹和錦秋之間,一手拉著一個的手說:“田大哥、王大哥,現在咱們這兒也沒外人,我要正式跟你們介紹一下趙錦秋,她同樣也是我老婆,不是情人,是老婆!和柳笛一樣,都是我老婆!只不過在法律上我目前還不能給錦秋一個身份而已。”
我話一說完,房間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兩個媳婦都臉紅紅的低垂著頭。田保東、王奎亮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田妮也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只有那個茶藝師卻若無其事的斟著茶,水線都沒斷過一下,好像我們完全不存在一樣。
錦秋緊緊抓著我的手,剎那間手心裡就全是汗水,微微轉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溼潤的眼角盡是甜蜜的幸福。房間裡靜了大約有十多秒鐘,田保東首先站了起來,哈哈一笑說:“哎呀,弟妹,不好意思,哥哥失禮了。”說著就走了過來,伸出手來重新和錦秋握手。
錦秋站起來和田保東握了握手,微笑道:“田大哥您好。”我感覺到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田保東又對我說:“兄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早點和哥哥說一聲,害得我失禮了,禮物帶少了一份。”
我笑笑說:“大哥,你太見外了,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幹什麼。”
田保東想了一下,又對錦秋說:“弟妹,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合適的見面禮,這樣吧,我送了我兄弟一套房子,之前只給他配了兩個車位,我回頭告訴手底下的人,再多配一個車位,當是哥哥我的一點見面禮吧。”
錦秋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謝謝大哥,我老公經常說,您和他是過命的交情,那我也就不和您見外了,免得反倒生分了,以後您要是什麼地方要用到我們的,只管吩咐就是了。”
田保東哈哈笑著回頭叫王奎亮:“王老弟,發什麼呆呢,還不快來和弟妹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