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日,星期五,國慶節(jié)。
我和錦秋睡到中午十一點多才起牀,我們今天就辦兩件事,去“明日田園”售樓部拿新房子的鑰匙,以及參加田園地產(chǎn)的慶祝晚宴,我們打算下午一些再過去,到時候就兩件事情一塊辦了。
下午三點鐘,我們來到了“明日田園”小區(qū),這還是小區(qū)建成之後我第一次來,大概半年多以前我曾經(jīng)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候還是一個大工地,什麼也看不出來,這次來了一看,大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小區(qū)大門是一個城堡式樣的建築,售樓部就在這個“城堡”的一樓大廳。
我和錦秋找地方停好車,進到大廳裡一看,人已經(jīng)不是很多了,估計絕大多數(shù)業(yè)主都是上午就來接受房子了。我正打算先上二樓的辦公室去找人問問情況,就看到穿著一身藏青色職業(yè)套裙的孫若吟甜甜的笑著向我們走了過來,我對她點了點頭,她走到近前,對我們笑道:“大哥,秋嫂子,你們怎麼現(xiàn)在纔來啊,大哥你手怎麼了?”
“早上怕人多。”我擡了擡吊在脖子上的右臂,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沒什麼大問題。”
錦秋拉著孫若吟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輕輕笑道:“若吟,兩個月不見,你又長漂亮了。”
“秋嫂子,你別笑話我了。”孫若吟開心的笑道:“在你面前誰敢說漂亮啊。”錦秋也被她這話逗得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點點頭說道:“不錯,穿上職裝,看起來成熟不少,不那麼像個童工了,而且嘴也更會說話了。”
她略顯羞澀的笑了一下,又說道:“大哥,田總和何總都在樓上辦公室,田總問了好幾次了,說你怎麼還不到。”
“我這就去見見他。”我說著就轉身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剛走到樓梯邊,瞥眼看見旁邊有張展臺,展臺前站著五六個人,其中有兩個我認識,一個是阡陌裝飾的員工,另一個是我弟弟常陌。
兩個月不見,這小子看起來似乎壯實了不少,肚子小了整整一圈,此時正一手拿筆、一手拿本寫畫著什麼,嘴裡唾沫橫飛的跟旁邊的人說著些“今天簽約可以享受八八折優(yōu)惠”什麼的。展臺旁邊還放著兩個易拉寶,上面印著些“阡陌裝飾攜手田園地產(chǎn)大酬賓”之類的宣傳語。看他狀態(tài)還不錯,我不禁在心裡暗喜,小師妹當初出這個點子讓他來搞這個裝修公司,看來是搞對了。
我們兩口子上到二樓,找到田保東和何淳涵所在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門一打開,只見開門的人是田妮。
我身旁的錦秋頑皮的笑道:“大小姐,親自給我們開門啊,看來我們這面子很大哦。”
田妮滿臉帶笑的白了錦秋一眼:“小妖精,我等你一整天了,有事要跟你商量呢,怎麼這時候纔來啊。”說著就把我讓進門裡,卻拉著錦秋出去了。
進到辦公室裡,只見田保東和何淳涵,還有幾個田園地產(chǎn)的高管正聚在一塊說笑著,看來大家心情都不錯,田保東哈哈笑著拍了拍身旁的沙發(fā):“兄弟,怎麼這時候纔來啊,我們剛纔還正在算著晚上該罰你幾杯酒呢,快過來坐。”
我團團的打了一圈招呼,在田保東旁邊坐下,何淳涵問我道:“常總,你這胳膊怎麼了?”我只好又把摔跤的話說了一遍,他又笑道:“常總,新房子看過了嗎?”
“還沒看呢,這不剛到嗎,鑰匙都還沒拿呢。”我答道。
“我這就去給你拿。”他說著就起身走了出去。
田保東我們幾人說笑了幾句,何淳涵就回來了,遞了一串鑰匙給我,笑道:“常總,你的大房子在11幢,就咱們小區(qū)正中間對著池塘那一幢,11樓1102,你對門1101就是田總的。”
“謝謝何總。”我答應一聲,田保東又對我笑道:“兄弟,咱倆的戶型一模一樣,我是挺滿意的,你也趕快去看看吧。”
“哈哈,何總親自給選的,不用看我也知道肯定滿意。”我笑道:“等會兒錦秋回來吧,帶她一塊去看看,剛纔到門口被田妮給拽出去了,說是有事要跟她商量。”
田保東笑道:“兄弟你知道她們要說什麼事嗎?”
“不知道,難道大哥你知道?”我搖頭笑道。
“田妮要跟弟妹商量晚上節(jié)目的事呢。”田保東說道:“今天晚上咱們公司自己內(nèi)部的慶功宴,小何說所有高管們都要上去表演個節(jié)目,讓員工們樂一樂,田妮聽說弟妹舞跳得好,想約弟妹一塊跳個舞,兄弟你不反對吧?”
“這有什麼,只要她開心,隨便她,我不管這些事。”
一旁何淳涵嘿嘿笑道:“常總,那看來我們今晚有眼福了,常總你準備表演個什麼節(jié)目啊?”
我愣了一下,苦笑道:“我這不現(xiàn)在才知道的消息嘛,一點準備也沒有,哪有什麼節(jié)目啊。”
田保東嘿嘿笑道:“兄弟,咱哥倆今天都上小何的套了,他就是故意要讓咱們出洋相的,我也是到了這兒他纔跟我說要表演節(jié)目,我也沒準備,不過還好,我老田有一首保留曲目《打靶歸來》,唱了幾十年了,張嘴就能來,到時候我上臺去吼幾嗓子也能應付過去,要不乾脆咱倆來個合唱?”
我嘿嘿乾笑了兩聲,說道:“我……我不會唱這首歌啊。”
“啊?”房間裡的人一時都有些愣住了,看著我,田保東哼哼了兩句:“日落西山紅霞飛,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就這個啊,兄弟,有誰不會啊!”
我感覺臉微微有些發(fā)燙,苦笑道:“我知道是這首,但我確實不會,我這人天生就不會唱歌,一共就會兩首,國歌和《歌唱祖國》。”
我這話一出口,房間裡幾個人就都笑了起來,笑了一陣,田保東纔對何淳涵說道:“行了行了,小何,既然如此,那就別爲難我兄弟了,反正有弟妹上臺,就權當是我兄弟傷了手,讓弟妹代他表演一個節(jié)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