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不開心的哼哼了一下,說道:“壞蛋老公,不是我,你怎麼能懷疑自己媳婦呢,你也不算算,我也是前天早上離開北京的,早上七點多的高鐵,我上車的時候稽覈部都還沒上班呢,在車上小衛子我們倆一直都在一塊,下午三點多才到的雁歇,我哪有工夫舉報他啊。”
我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錦秋當天確實沒時間舉報三姐。員工*這種事情,不比內幕交易一類的,稽覈部如果接到舉報,肯定是馬上就要採取行動的,稽覈部既然是前天早上上班之後才找三姐,那肯定也就是前天早上上班之後才接到的舉報,錦秋那時候正在火車上呢。她如果要舉報三姐的話,完全可以在頭一天就舉報了,何必拖到這二天呢,雖然說在火車上也可以打電話或者發郵件,可那種環境之下,畢竟不太適合做這種事情。
不是錦秋,難道是小師妹?細細一想,其實這種可能性還真不小,小師妹前天早上就在公司,還是第一天到研究院去上班,有的是機會。而且小師妹這人身上,正義感一直挺強的,從價值觀念出發來看的話,她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比錦秋要大得多。
我笑了笑說:“寶貝,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覺得奇怪,所以隨口問問。”
“臭老公,說的好聽,不懷疑我你會隨口問啊。”錦秋嗔了我一句,又說道:“老公,那現在出了這事,你這今天晚上還能回北京嗎?如果你回去的話,那我也回去,要是你走不開的話,我明天一早就去彭城,我得要親眼看看你,不然我不放心。”
寶貝小媳婦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她要是不親眼看到我安然無恙,估計很難放心,而我現在暫時是離不開彭城了,要見面只能她來彭城。可是雁歇不比北京,從北京到彭城,坐高鐵只要不到三個小時,但是從湖南雁歇到江蘇彭城,要麼坐高鐵,估計得七八個小時,要麼先到長沙,坐飛機到南京或者上海,然後再轉車到彭城,那時間要的就更長了。一個週末兩天才不過四十八小時,雁歇到彭城一個來回,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都花在路上了,又太辛苦她了。
我說道:“寶貝,現在這種情況,我肯定是暫時不方便離開彭城了,你也不用過來了,兩天時間,你匆匆來去一趟太辛苦了,這樣吧,一會兒我打電話讓你姐今天晚上過來彭城,這樣的話,既能在她走之前我和她見一面,你也能讓她幫你看看我,這樣總行了吧。”
她撒嬌的哼哼了一聲,說道:“壞蛋老公,我不樂意,我也想要見你啊,我都已經四天沒見著你了,往後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我笑道:“寶貝乖,不用多長時間的,你那邊那個項目我估計也就是個把月的事情,等完事了,我就跟李總說,接著讓你到彭城來,那咱們不就又天天都在一塊了嘛。”
“那好吧。嘿嘿,老公,昨天晚上跟你發短信,發著發著我就睡著了,我睡著之後,你跟那個女記者沒幹什麼壞事吧?”
“當然沒有了。”我笑道:“要乾的話早就幹了,還用等到跟你發完短信,夜半三更的啊。”正說著,我就又有一個電話進來了,我看了一下,是小師妹打來的,我知道她肯定也是看到了網上的消息,所以著急知道我的情況,於是就對錦秋說:“寶貝,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姐打電話過來了,估計她也正著急呢,我先跟她報個平安。”
“嗯,老公再見。”
“寶貝再見。”
掛了錦秋的電話,又接進小師妹的電話來,我答應了一聲,就聽到她輕聲問我道:“師兄,還好吧?”
我能聽得出來,小師妹這短短幾個字裡邊,同樣包含著很多東西,只不過表達的不像錦秋那麼張揚直接,需要像我這樣和她知心的人才能體會得出來。這輩子,能有這樣兩個女人陪著,說實話,我真的應該知足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但是不知爲何,我又總會時不時的忍不住對其他女人產生點想法,比如現在就坐在我房間裡的蘭滬。
想到蘭滬,我就擡頭朝她看了一眼,只見她也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似乎是在觀察我打電話,見我看她,就微微的對我笑了一下。
我輕聲對小師妹笑道:“挺好的,師妹你放心。”
“嗯,那就好,三姐出事的消息我看到了。”小師妹說道:“現在出了這事,你這兩天肯定是回不來了,等今天下班之後,我過去看看你吧。”
“好的,我等你一塊吃宵夜,四天不見,我想死你了。”
“呵呵,就會耍嘴!”小師妹甜甜的一笑,說道:“我記得有一趟七點鐘的高鐵,好像是九點五十到彭城,我看看現在還能不能訂到票,訂到票之後我告訴你。”
掛了小師妹的電話之後,只見蘭滬看著我,嘿嘿一笑道:“常哥,我有點迷糊了,給你打電話這兩人跟你分別是什麼關係啊,聽起來,前一個好像是你媳婦吧,可後邊這個什麼師妹又是怎麼回事啊,你跟她說話怎麼也那麼親密啊?”
“哈哈,你猜猜!”我笑道。
“剛纔我就一直在猜了,猜不到。”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換成別的男人,那就簡單了,肯定一個是媳婦、一個是情人,但是像你這樣坐懷不亂,隨時都擔心著對不起媳婦的絕種好男人,肯定不會有情人了,所以我實在猜不透你和後邊這個所謂的師妹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和她說話時候的那種語氣神態太親密了,甚至比和你媳婦說話的時候還要親密,顯然不只是好朋友那麼簡單。”
“這本來是最容易猜到的,可你被世俗的習慣矇蔽了眼睛,從世俗習慣的角度出發去分析考慮,這樣你永遠都想不明白的。”我開心的笑道:“其實說穿了很簡單——我有兩個老婆,哈哈!”
她愣了一下,忽然抓起寫字桌上的一本雜誌就向我扔了過來,笑罵道:“我白瞎了眼了,居然還相信這世上會有不偷腥的好男人呢,原來你比那些壞男人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