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電話打過去,跟田保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他一聽就明白機會難道,答應馬上就叫上何淳涵一塊過來,夢裡田園開盤的事情先扔一邊,反正他們在現場也沒什麼具體事情,更多的是看著高興。對於地產開發,田保東自己也是個半路出家的門外漢,比我強不到哪裡去,何淳涵纔是真正精通這行當的。
我折回房間一說,杜光輝又吩咐李晴春馬上再安排兩個護士過來,我雖然心裡很是不喜歡他這做派,但也不好說什麼。
我們打麻將打到差不多六點鐘,田保東和何淳涵就到了,於是我們就收攤轉移到上房正廳中開了酒席,席間自不免一番觥籌交錯,田保東、何淳涵和周保清就合作的事情聊得火熱,這事情我們其他人也插不上話,只是在一旁開些風月情濃的玩笑。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他們說好國慶節田保東和何淳涵去福建實地考察一番,如果地塊可以的話,雙方就展開進一步的深入合作。周保清就順便邀請我們在座的其他人國慶節也一塊到福建去走走,杜光輝和王金髮早就在合計著這事了,自然是一拍即合,我稍微考慮了一下,如今鳴鳳煤礦保薦上市大局已定,國慶節我應該也沒什麼事,於是就也答應了。
正事說完,閒聊中,話題不知不覺的就扯到了股票投資上面來,我自然就成爲了話題的核心,杜光輝、王金髮和周保清三人都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向我要消息。我眼看今天在座的這幾個人,田保東與我有恩,王金髮是富通集團的客戶,周保清下一步也很有可能成爲田保東的合作伙伴,杜光輝也是田保東一直打算開發的客戶,我既是田保東的兄弟,又是富通集團的副總經理,於公於私都應該幫田保東,另外因爲陳青工作的事情,我還欠著杜光輝一個人情,倒不如真把他們全都綁在一塊做一筆投資,大家都沾點好處,這樣一方面能還了我欠杜光輝的人情,另一方面又能讓他們都欠下田保東一個人情,有利於將來田保東和他們展開合作。
打定主意,我端起酒杯來邀大家一起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說道:“三位師兄,要說股票的話,我手頭眼下倒還真有一個不錯的機會,個把月時間估計能有一兩倍的收益,你們有沒有興趣?”
三人一聽就都直勾勾的看著我,王金髮嘿嘿一笑:“常師弟,是哪個票,你快說啊。”
我笑了笑,說道:“師兄你們做股票這麼多年,打新股的收益一定都有所瞭解吧?”
杜光輝點了點頭,苦笑道:“瞭解是瞭解,剛上市的新股,十天半個月的翻個一兩倍倒是很正常,可就是中籤難啊。”
周保清笑道:“難道常師弟你有辦法讓我們中籤?嘿嘿……”
“師兄你先彆著急,聽我慢慢說。”我說道:“新股申購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網上申購,就是你們平常申購的那種,這是由證交所搖號抽籤決定誰中籤的,僧多粥少,所以中籤率自然就比較低。另外還有一部分是網下申購的,參加的人一般都是機構,也有少部分資金規模特別大的個人投資者,網下申購的籤位是由承銷投行自主決定分配的……”
“哈哈哈,我明白了,師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讓我們去參加網下申購,然後你給我們分配籤位讓我們中籤?”我話未說完,就被杜光輝笑著打斷了。
“差不多吧。”我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鳴鳳煤礦上市的項目,這個跟你們聊過吧?”看杜光輝和王金髮點了點頭,我又說道:“現在這個項目大局已定,已經在籌備網下路演,網下申購也快了,估計也就半把個月的事情吧,我就是打算讓你們從網下渠道來申購鳴鳳煤礦的新股。”
鳴鳳煤礦網下申購籤位的分配,其實我是做不了主的,主要是以高建華的意見爲主,不過以我和他的私交,再加上我在這個項目上立下的功勞,以及田保東的參與,我估計讓高建華照顧分配一點份額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王金髮嘿嘿笑道:“這不錯啊,那師弟你說我們要怎麼參與這個網下申購呢?我們以前都沒接觸過這個。”
我笑了一下,將視線轉向了田保東,說道:“王師兄,單靠你們自己的話,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別見怪,杜師兄、周師兄你們三個都達不到網下申購的門檻,這事還得請田大哥出面幫忙才行。”
田保東哈哈笑道:“兄弟,要我幹什麼,你儘管說。”
我說道:“證監會對於什麼樣的個人投資者能參與網下新股申購,只有一個規定,就是‘合格’,但是這個‘合格’的標準又沒有統一的規定,由各家證券公司根據自己公司情況各自把握制定,其實主要的標準就是資金量一定要大。我們公司大約是有一億以上資產規模的證券賬戶才能參與新股網下申購。咱們在座的,能跨得進這道門檻的人,可不就只有大哥一人嗎!”
田保東笑道:“兄弟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用我的賬戶,代杜院長幾位去參加網下申購?”
“嗯,我就是這意思。”我點點頭說道:“杜師兄、王師兄,還有周師兄,你們三位可以把錢湊起來一塊交給田大哥,放到他的賬戶裡,讓他幫你們申購,然後我將新股籤位給田大哥的賬戶,最後賺了多少錢,你們按比例分配不就行了。”
聽我說完,杜光輝等三人急忙舉起酒杯對田保東說道:“田總,您看這事,是不是幫個忙?”
“哈哈,杜院長太客氣了,我既不出錢也不出力,舉手之勞都算不上,哪敢說是幫你們的忙啊,再說了,能爲各位效勞也是我老田的榮幸,你們三位就和我兄弟商量著定吧,定下來了要怎麼辦,直接告訴我就行,我照辦就是了。”田保東笑道。
“嘿嘿,我怎們說來著?我早就說了,田總是爽快人,對朋友沒得說。”王金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