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又笑瞇瞇的繼續對小師妹說:“還不止這個呢,我當時覺得那件衣服太髒了,擔心哪天柳姐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靠了上去,那多髒啊,所以就逼著他把那件衣服扔了。他一開始還說那件衣服值兩萬塊錢什麼的,捨不得扔,我就質問他說‘你對得起柳姐嗎?’後來他才老老實實的扔了。”
錦秋說到這,對著我做了個鬼臉,又繼續說:“不過我事後想想,逼著領導把衣服扔了,心裡就有點後怕,擔心他什麼時候報復我,所以一下火車就催著他過來,買了件一模一樣的給他補上。我估計他自己心裡也擔心柳姐你發現他那件衣服不見了,追查出來,所以就老老實實的跟我來了。”說著就把新買的衣服提起來在小師妹面前晃了晃。
問題總算是說清楚了!
小師妹笑了起來:“哈哈,錦秋,你做得對!他自己理虧在先,哪還敢報復你啊,你就不該給他買這件衣服,不受點損失,他不長記性啊!他扔了一件舊的,反倒得了一件新的,這反倒還佔便宜了。”
錦秋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小師妹說:“柳姐,我現在把這事都告訴你了,沒準常總心裡正把我恨得牙癢癢、琢磨著怎麼報復我呢,往後你可得護著我啊。”
“沒問題,他以後要是敢借故找茬打擊報復你,你就來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錦秋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提著的衣服遞給小師妹:“柳姐,你們先聊著,我去上個衛生間。”說完就向衛生間走去了,我知道她這是故意騰出時間讓我再單獨和小師妹解釋一下一些細節。
看著錦秋走遠了,我就嬉皮笑臉的伸開雙臂對小師妹說:“師妹,好久不見,想死我了,來抱一個!”
小師妹甜甜的笑了笑,嗔罵道:“滾,誰知道你這身衣服乾不乾淨啊,老實交代,當真只是陪陪酒嗎?”
“那當然了,我和王局長從頭到尾都在飯店包房裡說正事呢,那可是飯店啊,你說我們還能幹什麼。再說了,前不久你不是還和葉蘭串通起來考驗過我嗎?結果也證明了我完全是一個能經受得住考驗的正人君子啊。”
小師妹回頭看了一眼錦秋正向衛生間走去的背影,對我說:“錦秋還真挺聰明的,明明就是她自己心裡看不下去你花天酒地的胡來,偏偏還推到我頭上來了,打著我的旗號收拾你。”
“嘿嘿,師妹,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挺喜歡看到我花天酒地的?”
“你少得意,這筆賬等我回頭找機會再和你算!”小師妹剜了我一眼,又提起手裡的衣服看了看,撇撇嘴說道:“錦秋給你買的這禮物也太貴重了點,這一件衣服可就是她去年總收入的十分之一了。”
“那怎麼辦啊?買都買了,只好一會兒我看看買個差不多的禮物送給她吧。”
小師妹搖搖頭說:“那可不行,正常朋友之間,哪有過個生日互相送幾萬塊錢禮物的,那算怎麼回事啊?這樣吧,一會兒我給她買個別的什麼禮物,你回頭寫副字或者畫幅畫送她好了,這樣既補上了她的禮,你們之間也不會留人什麼話柄。”
我在心裡暗笑,小師妹明明就是自己不願意看到我和錦秋互贈貴重禮物,偏偏還要拿爲人處世的規則來說事,和錦秋也算是一丘之貉了吧!嘴上卻笑道:“聽師妹你這話的意思,咱倆就不算是正常朋友了?”
她剜了我一眼:“到過年回到四川,嘿嘿,我得跟你們家老爺子說說那件沾滿了女人頭髮和脂粉味的衣服……”
我明白小師妹這是在側面迴應我的玩笑——等過年回了四川老家,只要我的父母不反對——這其實是可以肯定的,那我們的關係就算是確定下來了,她就將成爲我的未婚妻!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一絲甜蜜,但更多的卻是慌張、甚至慌亂。
我們說話間錦秋就回來了,小師妹拉著她的手,笑問道:“錦秋,謝謝你監督我師兄、讓他改邪歸正啊,你想要個什麼生日禮物啊?咱們這就去買。”
錦秋笑瞇瞇的搖搖頭說:“不用了,柳姐,你們能和我一塊慶祝生日,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那怎麼成啊。”小師妹說:“我師兄剛纔已經說了,他回頭寫副字送你,他的字還馬馬虎虎,不過我可就不行了,不會那些,所以只好看看給你買個什麼禮物,要不咱們去看看買個包包吧。”說著就拉著錦秋往周圍幾個專櫃逛了過去。
我就一路跟在她們身後,逛了半個多小時,在錦秋的幾番推辭之後,小師妹還是花了兩萬多,買了一個香奈兒的包包送給錦秋,還真是把錦秋送我衣服的禮給補上了。
買完包包之後,小師妹如釋重負的說:“好了,也快四點了,咱們回去吧,讓我師兄好好做頓飯來吃,你們是不知道,自從你們去彭城之後,我沒地方蹭飯了,每天都是在外邊胡亂對付著吃點,就沒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
我笑道:“這就要回去了?不對吧,師妹,你還有什麼事情沒辦完吧?”
“什麼事啊?”小師妹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我撓了撓頭,壞笑道:“咱們之所以會在這裡碰上、你今天之所以會來這裡,難道不就是爲了給錦秋和我買禮物嗎?現在錦秋的是買了,那我的呢?”
“你還想要禮物?”小師妹看著我:“你這回彭城之行犯了大錯,居然還敢要禮物?”說著就向我擠了擠眼睛,輕輕拍了一下手腕上那隻蕭邦的腕錶。
我念頭一轉就明白了,她肯定是已經先給我買好禮物了,看樣子應該是一隻手錶,只不過估計是太貴重,所以不好當著錦秋的面說,我也只好配合著她做戲,於是就故作失望的撇了撇嘴,嘆道:“那好吧,唉……彭城這頓飯吃得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