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下午三點左右,我們終於到了“春城湖畔高爾夫度假村”,一進大門就有引導員引導停車,停好車,又有行李員過來幫忙拿行李,我們也沒什麼行李,就是我的一個球包,隨手扔給了行李員。
行李員帶著我們到了度假村酒店前臺,工作人員首先給我介紹了一番度假村的佈局。簡單來說,整個度假村依山而建,山腳下沿著湖邊一帶是高球場,上面的山坡上則是酒店以及度假別墅區,SPA中心、游泳池、網球場、電影院、檯球室、餐廳之類的穿插其間。
我們要了一個雙人單房別墅,辦完入住登記手續,已經有電瓶擺渡車在前臺大廳門口等著,行李員和一位服務員帶著我們坐上擺渡車,五六分鐘之後來到山坡上一座兩層小別墅門前。春城果然名不虛傳,雖然是冬天,不過別墅四周依然還是開滿了五顏六色叫不出名字的鮮花,一條石子小路從別墅門前穿過花叢通到前面的水泥幹道上,擺渡車就只能到這裡。
下了車,服務員帶著我們穿過石子小路來到門前,打開門先帶著我們進去看了一圈,房子一樓一底,每層都是一個大約四十平米左右的正方形開間,一樓是客廳。二樓靠後山一側是落地窗,有一張大牀,當湖一面是一排玻璃門。門裡放著一個橢圓形白瓷雙人大浴缸,旁邊還有按摩牀之類的,門外則是一個外伸陽臺。陽臺上放著茶桌椅子什麼的,坐在陽臺上正好可以將山腳下的陽宗海以及湖畔的高球場盡收眼底。
我們在房間內到處看了一圈,表示沒什麼問題之後,服務員和行李員就離開了。他們出去剛把門關上,蘭滬就開心的笑道:“阡哥,這房間風景太好了,我決定一會不出去了,叫技師到房間裡來給我做按摩,我就趴在樓上陽臺邊,一邊享受按摩,一邊欣賞風景。”
“嗯,隨便你,這房子的風景確實不錯。”我笑了笑,就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手機給高建華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他正在練習場,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讓我趕快過去。掛了電話,我又打了個電話到前臺,叫了一輛球車過來接我,大約七八分鐘之後,球車到了,我就一個人帶上球包出門,蘭滬則待在房間裡打電話到SPA中心叫服務去了。
球車載著我緩緩地向山下球場駛去,我這纔有功夫居高臨下的仔細觀察起這個球場來,不愧號稱亞洲第一,確實是我見過的所有球場中最漂亮的一個。
球場在湖岸邊的山坡上,一眼看去非常大,球場隨著地勢高低起伏,既有相對平坦的斜坡,也有懸崖峭壁,周圍是天然的松樹林,綠野蒼翠,偏偏其間又到處可見嶙峋怪石稍露頭角,多了幾分崢嶸。擡眼向四周遠處看,三面羣山懷抱,一面水天一色,既有普通球場的清幽寧靜,但更難得的是,還保留了本地自然環境的雄偉壯闊。
十多分鐘之後,我在外圍的練習場找到了老高,他果然還是帶著他老婆李姚仙一起來的。我跟李姚仙打了個招呼,老高就一臉不忿的對我說道:“你小子怎麼那麼磨蹭啊,我本來還說等著你一塊吃中午飯呢。什麼也別說了,趕快準備開始吧。”
我苦笑一下,說道:“領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交通有多不方便,我就算是長了翅膀飛過來,也得要一段時間啊。”
我一邊說著,就陪著他們兩口子上了一輛球車,司機坐在第一排,我一個人坐在第二排,老高他們兩口子坐在第三排,兩個球童坐在最後面的第四排。
身後老高問我道:“你從昆明怎麼過來的?度假村接機還是自己打車?有沒有被司機宰?”
我猶豫了一下,半轉過身去說道:“我有個朋友在昆明,早就跟她說好我今天要過來,她去機場接我,我就借了她的車,一路打聽著自己開車來的。”
“可以啊,什麼地方都有朋友,交遊比我還廣。”老高笑道:“我們昨天晚上下飛機一打聽才知道這地方那麼遠,打車過來還被出租車司機宰了。”
一旁李姚仙對我笑道:“我昨晚跟他說在昆明住一晚,今天等等你一塊來,他還不願意。”
“哈哈,作爲一個球癡,知道世界頂級的球場就離我幾十公里距離,我哪還等得了一夜。”老高開懷笑道。
我陪著笑了笑:“高總、嫂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後天。”老高笑道:“這球場別說是亞洲第一,我看至少也是世界前三,歐洲、美洲的不少知名球場我也去過,沒幾個能比得上這裡的。這麼好的球場,要不是假期就三天的話,我還捨不得走呢。”
李姚仙問我道:“小常,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啊?”
“哈哈,高總,嫂子,我可沒辦法陪你們玩到三號,我明天下午就得回去。”我笑道:“高總知道的,我後天下午還要趕回彭城,今年從過完年幾乎就一直在彭城出差,現在柳笛又不在家,眼瞅著再有一個月又要過年了,我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多少也得把家裡收拾收拾,所以我打算明天下午回去,後天上午在家裡收拾一下。”
李姚仙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又說道:“對了,我的寶貝徒弟這次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她徒弟指的就是錦秋。我愣了一下,我和錦秋的關係,他們心裡都清楚,但是從來不當面說破的,她這時候卻怎麼會那麼直接的問出來呢?我轉眼去看老高,他卻正好扭過頭去看遠處的湖面。
我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也不知道李姚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把話說開了也好,這樣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帶著錦秋出來玩,不會委屈到我的寶貝小媳婦了。於是我照實說道:“我們在國慶節的時候買了個新房子,這幾天剛好裝修完了等著驗收,錦秋她留在北京忙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