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道:“說起股票來,蘭蘭,你今年股票投資賺了多少錢了?”
蘭滬嘿嘿一笑道:“著實不少,從七月底你第一次給我代碼到現在,我的股市資產已經從六萬變成十一萬三千塊了,中間我還取了兩萬出來用了,否則就應該是十三萬多了。”
“那還不錯。”我撇撇嘴說道:“不過還是記著我跟你說的,做這種事情,資金量千萬不能太大,一二十萬就行,如果太多的話,最好是分開到幾個賬戶裡去。”
“嗯,我知道,阡哥你放心吧。”她點頭答應一聲,又笑道:“阡哥,今天剛好是1月1號,我就這麼跟著你做,你覺得我到年底能賺到多少錢啊?”
“這可不好說,錦秋前幾天還做了一支重組股,結果重組失敗,虧得挺慘。”我說道:“股市風險太大了,特別是內幕交易,不光要面對市場風險,還要面對法律風險,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你目前資金量小倒是沒什麼關係,看情況吧,等你資金量到了五十萬以上,我帶你玩點別的槓桿類產品,幾十萬這種小資金的話,一年賺個百分之六七十不是什麼問題,最關鍵的是比起股市,風險要小很多。”
“哈哈,那好啊,阡哥,我就等著跟著你,從無產階級晉升中產階級了。”
說話之間,車子就從山谷中駛了出來,又變成了在另一個山坡的頂上,公路的左側是一座十分陡峭的高山,在我們上方大約一百多米高的半山腰上還生生的鑿出了一條鐵路來,恰好正有一列火車駛過。
公路右側視野卻變開闊了,山坡腳下就是一大片湖水,整個湖面大體上呈狹長的南北走向,公路就從湖的北岸邊經過,我們現在的位置大約是接近整個湖的西北角,看對面的東岸,估計有三四公里距離,一排高山聳立,山勢十分雄偉,山頂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回頭向南頭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那邊似乎倒是一片平地,岸邊好像還有村落,距離估計在十公里開外。
天光晴好,微風輕拂,遠遠望去,蔚藍的湖面上水波盪漾,整個湖看起來挺溫柔的,我不禁想起了我帶著兩個寶貝媳婦在微山湖上泛舟的美好時光。不過細看之下,這湖裡有些地方呈現一種險惡的墨藍色、甚至黑色,我知道這表示那些地方*,微山湖那種兩三米的水深,和這個完全沒法相比。
我咂咂嘴說道:“這就是陽宗海吧,看起來*啊。”
蘭滬說道:“是啊,水深得很,我們昆明人有句老話,說‘陽宗無底、昆陽無邊’,‘昆陽’指的是滇池,‘陽宗’就是指陽宗海了,官方給的測量數據說最深處水深三十米,但是周邊村民都不信,說最深的地方超過兩百米。”
聽她說起“水深超過兩百米”,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場透水事故中,我和她被困在地下兩百多米深的礦井裡的事情,當時真的是同生共死的局面,而且要是沒有她在旁邊的話,蘇建寶的問題,最終還不知道要怎樣解決呢。想到這些,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她不就是要我在她的朋友面前送她一大束花,滿足一下她小小的虛榮心嘛,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就滿足了她吧。
只聽蘭滬又繼續說道:“這湖還有好多傳說呢。傳的最多的一個是說湖底下有一條暗河,和玉溪的撫仙湖相連通,有一頭金母豬,會通過那條暗河在兩個湖之間來回穿梭。”
聽她忽然提到“玉溪”這個地名,我頓時就想起來了,我平時抽的煙是以這個地名命名的。丈母孃蘇佩琴老家也是玉溪的,如此算下來,我的寶貝小媳婦錦秋也算是半個玉溪人,於是隨口問道:“玉溪離這兒有多遠啊?”
“其實現在就能看到。”蘭滬擡手往湖南邊指了一下:“陽宗海的形狀就像一個腳印,還有個傳說說這裡從前本來是一片大山,被赤腳大仙踩了一腳才踩出這個湖來。整個湖分屬於三個縣,靠北邊腳後跟這半截在宜良,西南方向外腳掌邊緣那一溜屬於呈貢,宜良和呈貢都是昆明下轄的縣。靠腳趾那一截屬於澄江,澄江就是玉溪下轄的一個縣,咱們在這兒已經可以看到了,不過從這邊沒路過去,要去的話還得繞回昆明,昆明主城距離玉溪市區大約一百公里,走高速公路一個半小時左右能到。”
“嗯,等下次找個時間寬裕的時候來,去玉溪看看。”我說道:“我經常聽到這個名字,以這個地方命名的煙都抽了不知多少了。”
蘭滬又接著說道:“咱們現在的位置就在腳後跟外側,咱們要去的度假村在腳後跟內側,腳後跟最後邊那個點就是湯池鎮,咱們要先到湯池,再從鎮上繞過去,不過我以前也沒來過,還不知道怎麼走,聽說是一段山路,等一會兒到了鎮上找人打聽一下。”
“湯池?這名字挺怪異的,這地方是不是有溫泉啊?”我問道。
“對啊,昆明一東一西兩個地方有溫泉,西邊是安寧,東邊就是湯池。安寧溫泉七十年代周總理來過一次,好像還做了個什麼用溫泉水爲人民服務之類的指示,後來就搞成療養院了,現在開發的還馬馬虎虎。”蘭滬笑道:“東邊的湯池溫泉就不行了,水挺好,可惜就是沒人管,村民自己挖個池子開個澡堂什麼的,搞得很不好,談不上什麼開發。不過我查過了,咱們要去的度假村裡邊也有溫泉,而且看網上的圖片,搞的還很不錯,可惜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今天我正好享受享受,哈哈。”
我心想正好,我本來還擔心她跟著我在一塊,被老高兩口子看見,回頭李姚仙傳到錦秋耳朵裡去,那就麻煩了。於是笑道:“好啊,一會兒我跟我們領導去打球,你可以先去泡個溫泉、做個SPA什麼的,等我打完球回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