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富國街的烤肉店,隨便要了點東西,陳鋥、錦秋我們?nèi)司妥叧赃吜牧似饋恚叶似鹁票戳岁愪{一口,說道:“陳鋥,你被免職的事情,我聽張米娜警官跟我說過了,說起來你也是受了我的牽連,對不起啊。”
陳鋥輕輕搖著頭笑了笑,說道:“常哥,這事不怨你,說到底還是我自己作的,我要不帶女朋友回酒店過夜的話,就算上頭想收拾我也沒由頭。”
“話是這麼說,可要不是因爲我的話,你也就不用住到酒店裡去啊。”我輕輕撇了撇嘴,又說道:“你這周之內(nèi)去買點‘南天高新’吧,以前你是警察,我不方便告訴你這方面的消息,不過現(xiàn)在沒什麼關係了。”
“嘿嘿,謝謝常哥。”
“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我又問道。
他苦笑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當警察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挺牛的,現(xiàn)在警察當不成了,出來到社會上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有一身力氣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會。想要找點事情乾乾,可想來想去,除了當保安,我好想什麼都幹不了,可是我才二十多歲,真要去當保安守大門,一月拿個千把塊錢,又有點不甘心,所以這段時間也正在到處投簡歷找工作,公務員被開除公職之後,簡歷上有這一筆,太難找工作了,等再找找看看吧,要是在彭城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的話,下一步我打算去北京上海之類的大城市看看。”
“嗯,如果有什麼要我?guī)兔Φ模还荛_口,千萬別客氣。”我隨口客氣了一句,就轉移開了話題:“你那同事還真是厲害啊,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蘇建橋給拿下了,起初看蘇建橋衝進廚房去,還把我嚇了一跳,都準備躲進臥室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啊。”
“什麼高手啊,那是蘇建橋太窩囊了,要是拿刀的換成蘇建寶的話,結果可就要反過來了。”陳鋥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那小子叫彭永華,警校警衛(wèi)專業(yè)畢業(yè)的,以前我們隊內(nèi)訓練的時候,經(jīng)常被我揍得滿地找牙。”
聽他這麼一說,我忽然心中一動,說道:“對了,你有那麼好的身手,有沒有興趣去幹點司機兼保鏢之類的活?”
“算了,那可是真正的高危職業(yè)。”他搖搖頭笑道:“我不是沒想過,可一般普通人哪需要什麼保鏢啊,需要保鏢,又請得起保鏢的,那都不是一般人,比如像我們彭城的張林這一類的,給這種人當保鏢,平時看著沒什麼事,就是噹噹司機,拿錢還不少,可真到了有事的時候,那可都是要命的,我還沒到那個份上,暫時還不想拿命去換錢。”
我笑道:“我說的不是這種保鏢,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也是剛想起來,我有個朋友是做律師的,在北京開了個律師事務所。你當過警察,應該也知道,當律師的經(jīng)常都會得罪人,不過一般也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是對方輸了官司不服氣,偷偷去扔塊磚頭什麼的,都是普通人,不是職業(yè)殺手。剛好你又是警察出身,也懂點刑事法律,不如去給她幹好了,平是沒事就當個司機,有事的時候偶爾兼職一下保鏢,一年下來怎麼著也能掙個六七萬塊錢,你覺得怎麼樣?”
我話剛出口,錦秋就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我一腳,我扭頭去看她,她剜了我一眼。
陳鋥考慮了一下,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不錯,跟在律師身邊,還能學點有用的東西,對我以後的發(fā)展也有好處,可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這種被開除公職的警察。”
我點頭笑道:“其實那律師事務所我們家也有點股份,負責人叫肖婉,跟我是老鄉(xiāng),又是小學和中學的同學,關係不錯,只要你願意去,我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你隨時都可以去。”
“真的啊,那我先謝謝常哥了,等我收拾收拾,過兩天就去北京。”他嘿嘿一笑,端起酒杯說道:“來,常哥,我敬你。”
我們又扯了半個來小時的閒話,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起身結賬離開了烤肉店,先開車把陳鋥送回家去,然後我和錦秋就返回“和風雅緻”小區(qū)租的那套房子。
錦秋一邊開車,一邊就對我笑道:“臭老公,你打的什麼主意啊,你是不是擔心你的老情人移情別戀不要你了,所以想在她身邊安插個眼線盯著她。”
“寶貝你胡說什麼呢,我巴不得肖婉能趕快找到個稱心如意的男朋友,趕快結婚成家。”我乾笑兩聲,說道:“我只是想著肖婉身邊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剛好我又欠著陳鋥一個人情,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就讓陳鋥去了。”
其實對於我做這件事情的真實用意,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這裡邊確實有我所說的一舉兩得的考量,但是也未必就沒有錦秋所說的那一層意思。對於肖婉,我現(xiàn)在心裡真的非常非常的矛盾。一方面我確實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男人,獲得幸福,我也就有了更充足的終結我們眼下這種不光彩關係的理由。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時時都在擔心她真的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我割捨不下她。
錦秋笑道:“老公,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肖婉之間還是不清不楚的,你還下定不了決心跟她劃清界限,那我就要自己來給你們了斷了,你是最懂我的,我做事的方法可沒我姐那麼溫和,我先說好,到時候要是惹出什麼麻煩來,你可不準怪我。”
聽到寶貝小媳婦這話,我心中有點拔涼拔涼的,嘴上卻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寶貝你想多了,我和她現(xiàn)在真的沒什麼了,我就算不怕你姐也得怕你啊,你看看你今晚,直接拿茶杯扔你自己的親二舅,我知道你的厲害,我可不想被你扔茶杯。”
“嘿嘿,臭老公,你知道就好。我姑且相信你,但願你們是真的清清白白了。”錦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