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寶貝小媳婦開了這個口,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也只好答應了,正要開口應允下來,忽然心中一動,對萬爽笑了笑,說道:“萬小姐,要不這樣吧,除了你剛纔答應我的斷絕與賀志強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另外你再爲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我負責給你弄到一個安潔醫院的正式編制怎麼樣?”
“什……什麼事情?”萬爽愣愣的看著我問道。
“我要一份能夠無可置疑的證明賀志強婚後出軌的確鑿證據,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幫我拿到了這東西,我保證三個月之內,一定給你弄到一個正式編制。”
萬爽頓時就紅著臉低下了頭,錦秋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看萬爽只是低著頭,一直沒答應我,我又說道:“萬小姐,你是信不過我嗎?要不這樣,我知道你們同一醫院的不同科室之間,因爲效益差別,工作人員的收入也是有很大區別的,無論有正式編制的還是勞務派遣的。而眼科又不是安潔醫院的特色科室,想來效益不會很突出。爲表誠意,你可以任挑一個其他科室,我保證一星期之內就能讓你調過去,這樣足以證明我的能力了吧?”
她這才擡起頭來,愣愣的看著我說道:“常總你……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咱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反正不就一個星期的時間嘛。”我撇撇嘴說道:“你挑吧,你想去哪個科室?”
“我想去……想去心血管外科!”
“那行,咱們就一言爲定,從明天算起,明天是星期四,到下個星期四之前,如果你沒能調到心血管外科,那就算是我騙你,交易也就不用提了,那你只要和賀志強劃清界限,從此以後咱們就再無干系。反之,如果你下星期四之前進了心血管外科,那就算是咱們的交易正式啓動,你就該幫我去弄我想要的東西了,怎麼樣?”
“嗯,好的。”萬爽點頭答應道。
我輕輕笑道:“那行,咱們今晚就談到這兒吧,時間不早,我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說完就轉身上了車。
錦秋跟萬爽道了聲“晚安”,也緊跟著我上了車,我發動車子就向小區大門口駛去,後視鏡裡可以看到,萬爽還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我們的車子。
車子出了小區大門,我對錦秋笑道:“寶貝,你今晚是幫人幫上癮了啊,王翰林也就罷了,可這個萬爽,我不爲難她就算不錯了,你居然還讓我幫她。”
錦秋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唉,老公,我只是……只是從她的事情上,想起了我自己以前的經歷。她跟著賀志強是爲了得到一個編制,咱們最初在一塊兒的時候,我也是爲了得到一個工作崗位,我覺得在這方面我和她挺像的,所以就有些同情她。”
“哈哈,別胡說。”我笑道:“她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呢,咱們在一起,是有愛情作爲基礎的,所以你成了我老婆,可她和賀志強在一起的基礎是什麼?她能成爲賀志強的老婆嗎?所以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這可說不定,要是你不干預,任由他們發展下去的話,沒準什麼時候萬爽還真就取代了肖婉的位置。”
“這絕對不可能!”我搖搖頭說道:“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錦秋沉默了片刻,忽然就轉換了話題:“老公,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跟著你一起來見萬爽嗎?”
我笑道:“這怎麼不知道了,你這小狐貍精,不就怕你老公被別的女人佔了便宜嘛。”
“纔不是呢。”錦秋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其實我是有點替萬爽擔心,所以纔要跟著你一起來。”
“替她擔心?擔心什麼啊?”
錦秋輕聲說道:“老公,這段時間,我時不時的會想起蘇建橋那件事情來,我覺得那件事情你……你的處理方式可能有點不妥當。我知道肖婉在你心中是什麼分量,我不想看到萬爽成爲第二個蘇建橋,所以才一定要跟著你一起來見她。”
“寶貝你的意思是說我那件事情做錯了?”我問道。
錦秋撇撇嘴說道:“老公,既然事情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錯不錯的。我不管別人、甚至我姐怎麼看,按照我的是非觀,你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應該做的、就是對的。當時那件事情,既然你想做,那麼在我眼中看來,自然就是對的。老公,我這可不是在討好你,咱們是兩口子,我用不著,我心裡真的就是這麼想的,因爲在我心中,你是完美的。雖然我也能講出一堆大道理來證明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但那又如何呢?全天下所有的大道理加在一起,在我心中的分量也遠遠不如你。”
“謝謝你,寶貝。”我說道:“對於我而言,也是一樣的道理,我不管世間的什麼是非道理,我就是要寵你,哪怕是要用一些世俗所謂邪魔外道的手段,我也要寵得你無法無天!”
“嘿嘿,老公我愛你。”錦秋夠過頭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又笑道:“老公,不過說起來,我覺得我姐在與不在你身邊,你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怎麼講?”
錦秋說道:“你以前爲人處世從來都很沉穩冷靜,即便偶爾會用到一些粗暴的手段,那也一定是很優雅平和的粗暴,但是我姐去美國那段時間,你就變得有些浮躁,容易動怒,所以纔會有蘇建橋那件事,甚至自己還弄出個‘雙相情感障礙’的徵兆來。但是自打我姐回來之後,你就又變回了從前的那個你,不急不躁不生氣。今天晚上我原本還擔心你會生很大的氣,會用一些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萬爽估計要吃虧,但是你卻沒有,從頭至尾都保持著一種很平和的姿態。”
我在心裡玩味了一下錦秋這番話,似乎確實如此,又似乎是無稽之談,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在,於是隨口笑道:“寶貝,話可不能這麼說,要看具體情況的。蘇建橋一家不是什麼好東西,說難聽點就是刁民,所以對付他自然要用點陰狠的手段。而萬爽雖然在這件事情讓我有些不痛快,但畢竟她有她的苦衷,大節無虧,我當然不能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