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完黃元達,回到酒店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回到房間,錦秋已經洗完澡,穿著件吊帶睡裙趴在牀上,拿著電腦正在看一個視頻,見我回來,她笑道:“老公,你快來看黃元達採訪榮建榮的這條新聞,這標題取得也太誇張了,‘超級富二代殺妻奪父位,單身父親被逐淒涼慘死’,都已經被幾家門戶網站轉載了!”
我開心的笑笑,在牀邊坐下,伸手在錦秋翹臀上輕輕拍了一下,問道:“你看看網上的評論怎麼樣?”
錦秋笑道:“和黃元達猜的差不多,都是一邊倒的指責楊永俊,爲楊德才鳴不平呢,甚至還有彭城IP地址的人,煞有介事的說他知道內情,楊德才的真實死因其實不是急性腦溢血,而是在拘留所裡被人用枕頭捂死的,只不過楊永俊買通了醫生,說他是病死的。”
“嗯,這就好,黃元達這事做的不錯。”我點頭說道。
錦秋又扭頭看著我嘿嘿一笑道:“老公,謝謝你,我愛你,快大大的親我一下!”
我愣了一下,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寶貝,怎麼忽然耍起賴來了。”
“老公,你昨晚是怎麼忽悠榮建東的啊,他怎麼把發短信那事都攬到他女兒身上去了,這回徹底沒我什麼事了。”錦秋笑道。
“我可沒忽悠他,我都是跟他實話實說,只不過沒說是你發的短信,是他們兩口子自己推理出來發短信的人是榮立雯的。”我問道:“他怎麼說的?”
錦秋笑道,榮建東說最開始楊永俊私下裡找到他,提出給他一百萬塊錢,讓他在股東大會和董事會上支持自己,但是他因爲追隨楊德才多年,感念楊德才的恩情,不願背叛,所以就拒絕了。後來楊永俊就換了一副臉孔,威脅他說如果不幫忙,就要教訓教訓他的家人,他因爲害怕,一時糊塗,就收了楊永俊的三十萬塊錢,在股東大會上昧著良心幫楊永俊,把楊德才氣暈住院,楊永俊才趁機控制了公司。
榮立雯因爲在醫院工作,知道了楊德才的病情,擔心楊德才出院奪回公司控制權後,會對自己父親不利,一時犯了糊塗,就偷偷的給楊永俊發了條短信,教楊永俊用‘格列苯脲’延遲楊德才的出院時間,於是楊永俊就買通了護士李娟,在楊德才的藥裡動了手腳。事後卻翻臉不認人,*滅口,先後殺了榮立雯和李娟。他現在雖然知道內情,但苦無證據,因此只能寄希望於媒體出來主持公道了。說的這真叫一個聲淚俱下啊,我看了都很傷心,還有點黃元達說的“義憤填膺”的意思。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榮建東爲了幫女兒沉冤昭雪,名聲、面子這些,真是什麼都不顧了,居然當著媒體的面直承收了楊永俊的錢。”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又問道:“對了,他是怎麼說這事的?有沒有提到是我告訴他的?”
“沒有。”錦秋搖頭道:“他說是榮立雯身前自己告訴他的,他以前因爲沒有直接證據,無法告發楊永俊,而且又擔心自己也被楊永俊殺人滅口,他自己雖然死不足惜,可他一死的話,他女兒的冤仇就永遠也沒有真相大白的機會了,所以就一直埋在心裡不敢提,直到最近楊永俊被捕了,他纔敢說出來,希望媒體能爲他女兒主持公道。”
我點點頭道:“榮礦長真是聰明人,陡然遭逢大變,思路卻依然清晰,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點不說,言語之間隱隱還在影射楊永俊的兇狠殘暴,他很懼怕楊永俊!”
錦秋輕嘆道:“他這也算是貪得無厭,自作自受吧,你說他都那麼有錢了,光是那個姓楊的獎勵給他的股份價值就將近千萬,居然還被楊永俊的區區三十萬就被收買了。”
“這你倒是冤枉他了,他是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我說道:“昨晚在他家裡,聽到他兩口子爭吵,那筆錢似乎不是榮建東本人收的,而是榮立雯和她媽孃兒倆揹著榮建東偷偷收的,榮建東事後才知道,爲時已晚,所以只能幫楊永俊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這個榮立雯死得倒也不冤枉啊。”錦秋撅了撅嘴說道:“我本來心裡還有點內疚,覺得她的死我多少也有點責任,現在我算是心安理得了。”
我半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你少胡扯!這是兩碼事,榮立雯雖然有錯,可也只不過是貪圖楊永俊那點錢,錯不至死,要不是你亂來給楊永俊出主意,她能死嗎?還有那個護士李娟也是一樣的!兩條人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你還敢說心安理得?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這麼亂來,你看我不休了你!”
她在牀上翻個身坐起來,撅著個小嘴看著我,嗲嗲的說道:“老公,我錯了,下回不敢了,要不然你罰我一年……不、半年,你罰我半年的零花錢捐給希望工程好了。”
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雖然知道她是在裝模作樣的耍賴,心裡不一定真的覺得錯了,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剛纔的話有點過分了,於是探手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哈哈笑道:“寶貝,我跟你開玩笑呢,不就兩條人命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怎麼捨得罰你呢,要罰也是罰我自己啊,是我這個當老公的沒管好你,回頭我就找希望工程交罰款去。”
她擡手抱著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咯咯笑道:“親愛的老公,你要寵死人了,你還能更愛我一點嗎?”
“哈哈,行啊,那從今往後,我就每天再給你多加二兩愛好了。”
“嘿嘿,不夠,至少也要加三兩。”
“三兩?那我得看看你裝不裝得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