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股份你隨便定吧,反正分紅全給你就是了,只是……婉婉,你這個想法要不得,你都還沒嫁呢,就已經想著以後過不下去的問題了,你這樣不會幸福的。”
她點點頭說:“我知道要不得,可你這混蛋死死把在我心裡,一分一毫都肯鬆動,我又能怎麼辦呢?女人畢竟不是男人,我不可能做到像你這樣的,男人這樣叫多情,是美談,女人這樣就是*,那就無法立足了。算了,不說這個了,越說越心煩,等我真的找到合適的人的時候再說吧,說點別的,你媳婦開的是什麼車啊?”
“牧馬人,將近六十萬,你想要壓她一頭是嗎?”
“那當然了!我男人成了她丈夫,原本應該歸我的那些財產,現在也都變成她的了,我要是在這點事情上都還不能壓她一頭的話,那我真的要活活氣死了。”
我笑笑說:“那你想買個什麼?”
她想了想說:“你今天既然開了個奔馳來,那就去看看奔馳吧。”
“奔馳?”我嘬了嘬嘴,心裡已經做好了用信用卡刷一大筆錢的準備。
肖婉輕輕笑了笑說:“你不用嘬嘴,我只是要壓過你媳婦一頭而已,不是要比她貴多少,哪怕貴一塊錢也是壓過了。我現在工作的利科所裡用著一輛七座的奔馳R300,挺不錯的,好像六十多萬,我就打算買這個了,這種MPV車型對於我們律師來說比較實用,等咱們自己的事務所開起來之後,更能發揮用處。”
到了車市之後,我們真的就買了一輛奔馳R300的MPV,六十二萬,從價錢上來說,果然就是剛剛壓過小師妹一頭。而且有現車,於是我們現場付了錢就把車開走了,路上我又順道把田保東的車送了還回去,然後坐上了肖婉的新車。
我一上車,她就高興的說:“阡啊,我現在更後悔了,我怎麼就沒早點厚著臉皮回來賴你啊,有錢的感覺真好啊,你說一輛車就把我樂成這樣了,要是再加上幾套房子,那還真不知道我要變成什麼樣子,說不定我每天什麼都不幹,就計算著資產傻樂了。”
看她開心,我也很高興,笑道:“你開心就好,其他的就別多想了,咱倆還分什麼彼此啊,我擁有的東西,也就相當於是你擁有了,你看上哪一樣,我都可以給你。”
她得意的衝著我挑了挑了眉頭,嘿嘿壞笑一下說:“這就是說你媳婦也算是我媳婦嘍?那哪天把你那千嬌百媚的師妹媳婦讓給我用用,捨得嗎?”
“哈哈,行啊,只要你有那使用我媳婦的設備和本事。”我看看時間纔不過三點多鐘,就問她:“婉婉,現在不早不晚的,打算去哪兒啊?”
“三件事,咱們先去買菜,早點回家我親手給你做晚飯吃,吃完飯以後我帶你去兜風,十二點回家*。”
肖婉繫著一條格子花的圍裙正在炒菜,我站在廚房門口,倚著門框看著她,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從前的場景,那時、那花、那月、那風、那言語……我無數次告訴過她,我會是她一生的依靠,她無數次對我說,會親手爲我做每一頓晚餐。而今往事如煙不可追,當年的盟約,也不知道還能實現幾分,想著想著,不覺眼眶溼潤起來。
我正在黯然神傷之際,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魏婷婷打來的,難道楊永俊有什麼動作了?
我接起電話問她:“魏小姐,你好,什麼事啊?”
魏婷婷在電話那頭說:“常總,楊永俊剛剛和我說了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不過我覺得這事情挺大的,所以還是告訴你一聲,楊永俊剛纔打電話跟我說他下個月要結婚了。”
“他要和誰結婚啊?什麼時候結?”
“婚期暫時定在5月30號,他說是一個叫劉芹的,人我也不認識,他跟我說他心裡只有我,但是他現在要求那個劉芹的父親幫個忙辦一件大事,對方的條件就是要他和劉芹結婚,所以他就答應了,等辦完事之後,他馬上就離婚,讓我別介意。”
劉芹?我馬上就想起來劉衛國的女兒不就是叫劉芹嗎?楊德才和劉衛國兩家聯姻,這還真是彭城的一件大事啊!
於是我又問魏婷婷:“他有沒有說他要求劉芹的父親幫他辦什麼事?”
魏婷婷笑了笑說:“他本來是不想告訴我的,不過我也估計著這個問題或許對常總您有用,所以就假裝跟他翻臉,逼著他說了,他說他要讓劉芹的父親幫他在銀行做一個擔保,他要貸款一大筆錢出來認購什麼增發的新股份,這個我也不太懂。”
聽到這裡,我心裡大概明白劉衛國和楊永俊之間有什麼樣的交易了,楊永俊想讓劉衛國幫他在銀行做擔保,以便他能夠貸款來認購德才煤礦增發的新股,而劉衛國開出來的這個價碼卻頗讓人玩味,居然是要求楊永俊娶了自己的獨生女兒,難道他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沉默的揣度著劉衛國的算盤,電話那頭,魏婷婷咯咯笑了兩聲,問我:“常總,您看我的表現怎麼樣?還不錯吧?”
我這纔回過神來,已經收了人家的貨了,現在該是付賬的時候了,於是“嗯”了一聲,問她:“你們公司丁總最近對你怎麼樣?有沒有給你安排點什麼活動啊?”
她在那邊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上次那天咱們一起吃飯之後,第二天公司就免了我的試用期,和我簽了正式的經紀合約,讓我去拍了田園地產的那個廣告,在幾個配角中,我還算是露臉比較多的,另外,上個月月底的時候還給我安排了一場走秀,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大概是因爲您一直不來找我,漸漸的,我又被冷落了,您看是不是看在我表現好的份上,再幫我說說話啊?”
“沒關係,我一會兒就給丁總打個電話說一下,你會看到效果的。要是你以後都能有這次這樣的表現的話,我想你會有接不完的活的。”我嘴上答應著她,在心裡暗笑了一下,這其實是我讓丁瑜有意爲之的,得餓著她點纔好使喚,要是一次喂太飽,只怕她自認爲翅膀硬了,就不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