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師妹高興的樣子,錦秋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還是笑了笑說道:“柳姐,恭喜你啊,要見公婆了。”
我挪到了錦秋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摟著她的肩膀哈哈一笑:“怎麼就光是恭喜她啊,難道你不是我婆娘嗎?”
小師妹也笑了笑說:“錦秋你想多了,我不是高興這個,我跟你說,你還不知道那個肖婉的事情吧……”於是小師妹就細細的給錦秋講了一遍我和肖婉的故事,最後說:“現(xiàn)在我?guī)熜植挥没厝チ耍阏f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他要是回去的話,人家兩人心有靈犀的故意去那什麼江邊故地重遊一下,一不小心就碰上了,到時候萬一人家要再續(xù)前緣,或者履行約定什麼也說不準啊。”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還是柳姐你想的周全,確實得防著點。”錦秋又問我:“阡哥,肖婉有柳姐和我那麼漂亮嗎?你有沒有她的照片,給我們看看。”
照片我當然有,而且還不少,但那些東西算是我的隱私小秘密,儘管她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但我還是不想讓她們看,於是搖搖頭說道:“沒有,有的幾張也是我們上學時候的,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多年過去了,早就變得兩個樣了。你們別瞎想了,沒準人家都早就嫁人了。”
“師兄,怎麼聽你這話裡的意思,她要是嫁人了,你還挺遺憾的是吧?”小師妹眉頭一揚,問我。
錦秋也在一旁幫腔說:“那是啊,柳姐,戀人結(jié)婚了,新郎不是我,能不遺憾嗎?況且人家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
說實在的,如果肖婉此時出現(xiàn)在我眼前,告訴我說她已經(jīng)嫁人了,我想我一定會遺憾、會失落的!其實我自己也仔細分析過了,要說我對肖婉的愛,超過了對眼前這兩個女子的,那倒也未必,只是從某個角度講,肖婉代表了我人生中屹今爲止最美好快樂的一段時光,以及最浪漫純真的一份愛情,而她嫁人了,就意味著那段時光的徹底終結(jié),那份愛情被徹底遺忘、埋葬。我之所以無法忘懷肖婉,很大程度上也許就在於此。
不過這些話自然沒必要說出來,只是這兩天反覆提及肖婉,不免讓我想到了許多往事,一時間只覺得心裡無限感慨。
看我不說話了,小師妹和錦秋似乎突然醒悟到了什麼,於是也都不再提肖婉了。小師妹轉(zhuǎn)換了話題,對我說:“師兄,伯父伯母他們當真是要來看我的?”
“嘿嘿,”我壞壞的一笑說:“不知道,只是聽說我媽念著要來看看我那個婆娘,誰是我婆娘她當然就看誰了。”
小師妹剜了我一眼,也笑道:“那好啊,到時候我就叫著錦秋一起去,就告訴他們說,我們倆都是你婆娘,我想他們肯定會很高興吧,兒子那麼厲害,找婆娘都一找就倆,還都如花似玉的,沒準一高興,還能給你點什麼獎勵吧。”
想到老二剛帶著他媳婦回家那天晚上被揍的慘樣,我這情節(jié)可比老二嚴重多了,儘管知道小師妹是在和我開玩笑,我還是覺得背上有些發(fā)毛,於是乾笑兩聲說:“嘿嘿,當然是來看師妹你了,他們還不知道錦秋呢,等我以後在慢慢想辦法把錦秋介紹給他們認識吧。”
小師妹這才滿意了,問我:“那你說我要不要做點什麼準備啊?”
聽了小師妹這話,我心思一轉(zhuǎn),笑道:“這個嘛……還真不好說,你要知道,老兩口文化水平都不高,特別是我媽,所以她挑媳婦吧,主要就看操持家務(wù)怎麼樣了,而家務(wù)事裡邊,最最重要的莫過於做飯,就師妹你那做飯的本事,沒準還當真是有點懸。”
我說的這話倒也基本是事實,小師妹一聽就有點著急了,畢竟這婆媳關(guān)係已經(jīng)算是個社會問題了,第一印象要是不好的話,以後相處起來就更艱難了,於是就問我:“那怎麼辦啊?要不你教我做飯吧?”
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我確實想讓她學著做做飯,免得我一不在,就只能在外面胡亂對付著吃。但是要我自己教的話,我還真沒那個耐性,因爲做菜這種事情很難教,有很多東西是語言難以準確表達的。
於是我指了指錦秋說:“你傻啊,你應(yīng)該跟錦秋學,錦秋做徐海菜的手藝那麼好。你想想,你跟我學做川菜,個把月時間,能達到個什麼水平?我父母都是吃了一輩子川菜的人,好不好一進嘴就知道了。但是徐海菜就不一樣啊,他們都不懂,你只要能勉強做出個樣子來,不太難吃,就算他們吃了不喜歡,也只會認爲是因爲口味不同,而不是你的手藝問題。”
“哎呀,對呀,師兄你真聰明!”小師妹一副如夢方醒的樣子,轉(zhuǎn)過頭去對錦秋說:“錦秋,你教我做徐海菜怎麼樣?”
“好啊,只要柳姐你願意學,我一定把我會的全都教給你。”
“那好,從明天開始我就每天都來跟你學,我就不信了,做菜還能比高數(shù)難!”
我們這一頓飯說說笑笑的吃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差不多八點半才吃完。吃完飯後,錦秋站起來正準備收拾碗筷,卻聽小師妹說:“錦秋,先不忙,咱們開個小會吧,我剛剛想到了一些事情。”
“開會?”我和錦秋都愣住了,我調(diào)笑道:“師妹,你還真有點大婦的樣子了,你這算是要召集家庭會議嗎?”
沒想到小師妹卻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錯,就算是個家庭會議吧,反正錦秋你也不是外人了。”
錦秋再次坐下之後,小師妹就說:“現(xiàn)在離過年還有一個月時間,伯父伯母既然要過來,我打算把我父母也叫過來一起過年,儘快把我和師兄的事情定下來,因爲那個肖婉總讓我覺得有點不安心。年後我們隨時都可以去領(lǐng)結(jié)婚證,直接點說,我和師兄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可以算是兩口子了。錦秋你當真想好了,就算是沒有名分你也要和我?guī)熜衷谝黄穑俊?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犯起了嘀咕,小師妹怎麼又轉(zhuǎn)到這上邊來了,難道她知道我父母要來,有了靠山,想要反悔了?可這不像她的做事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