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妃姒，你喜歡的，是我……還是他？”
“我……我喜歡睿霖。”
“你確定？”
“我……”
“罷了，就算你再喜歡，最終你鳳妃姒也始終會是我軒轅亓陌的妻！”
……
聽著軒轅亓陌的話，接觸到軒轅亓陌的眼神，鳳妃嫵的腦中一瞬閃過了曾經，閃過了那曾經的選擇。
而如今……
“蘇蘇，你不必怕他！”
朝陽公主見著軒轅亓陌的靠近，並不敢上前，但卻還是拉了拉鳳妃嫵的袖子。
“我……公主，對不起。”
鳳妃嫵一瞬回神，再望向了朝陽公主，卻是歉意的低了眸。
“你……蘇蘇，你這是什麼意思？”朝陽公主微微的一愣，抓著鳳妃嫵的手，更緊了一些。
“我……選亓陌。”
有些困難，卻是更多義無返顧的。
鳳妃嫵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和曾經完全不同的決定。
“你再說一次？！”
驀然的厲聲，在軒轅亓陌和朝陽公主都還沒來及反應時，安榮華已是厲聲呵斥，更是一步越過軒轅亓陌，逼近了鳳妃嫵。
鳳妃嫵一雙淡漠的眸子，對上了凌厲的安榮華，對上了安榮華的的質問，還真就再重複了一遍。
“我蘇蕪選軒轅亓陌。”
啪！
驀然的一個耳光，格外的響亮。
“你……”
安榮華有些難堪的一邊掙扎著自己被鳳妃嫵扣住的右手，一邊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
安榮華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原本想要給蘇蕪一耳光的。
卻被蘇蕪反應了過來，一邊牽制了自己的右手，一邊更是反擊給了自己一耳光。
而其他人則是帶了幾分詫異的望向了鳳妃嫵。
安榮華是什麼樣的人？只怕在場的都是心知肚明的。
皇后的嫡親侄女，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
若是說剛剛那一個耳光，是安榮華丟給了鳳妃嫵，那麼也許大家還不會意外。
可……
此時此刻，這情景……
根本就是安榮華想要行兇未遂，卻反被鳳妃嫵給打了回去！
“蘇蕪，你……”安榮華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眼裡的情緒分明是詫異多過了憤怒。
“不好意思，對於想要攻擊蘇某的人，蘇某都會本能反應的……反擊回去。”
鳳妃嫵面無表情的望著安榮華，掐著安榮華脈門的指尖，更是用力了一分。
“你！蘇蕪，你真不要臉！”安榮華憤恨漸濃的瞪著蘇蕪，掙扎不開，卻依舊沒有服軟的意思。
“嗯，我是不要臉。因爲臉有一張就夠了，我可不想學安姑娘。”
鳳妃嫵也毫不示弱的反諷了回去，哪裡還見著對著軒轅亓陌時候的‘柔弱’模樣。
“哼！都已經被人玩弄了，卻還死霸著亓陌不放，恬不知恥！”
安榮華被鳳妃嫵氣的雙眸已紅，若是眼神可以殺死人，只怕她早已將鳳妃嫵誅殺。
可鳳妃嫵越是見著安榮華的憤怒，卻越是濃了嘴角的笑。
“能霸著，就是本事。至少你沒有。”
鳳妃嫵一邊說著這樣的話，一邊驀然的朝著安榮華再揚了掌。
“你……”
安榮華似是還想說什麼，卻見著鳳妃嫵那動作，本能的用手再護了臉。
可鳳妃嫵卻是笑到了極致，指撩了一絲安榮華的髮絲，搖頭嘆息。
“呵呵……安姑娘，你身上……這屍臭味兒還是很濃吶。”
“你！”安榮華聽著屍臭兩個字，臉色再是一變，半響竟說不出話來。
“爲什麼？”
“爲什麼？”
驀然的，軒轅亓陌和朝陽公主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三個字。
顯然，他們對於安榮華和鳳妃嫵的糾纏，只覺得乏味。又或者他們有更關心的事情吧。
只不過，不同的是，軒轅亓陌直接撫上了鳳妃嫵捏著安榮華脈門的手，將鳳妃嫵拉到自己的面前。
而朝陽公主卻是一把打掉了鳳妃嫵手中安榮華的髮絲，抓了她的另一隻手，也是同樣的想要拉鳳妃嫵到自己這邊。
只不過……在開口的速度上，軒轅亓陌與朝陽公主是同時，但在動作上，卻是軒轅亓陌快了那麼一丟丟。
鳳妃嫵左看看朝陽公主，又看看軒轅亓陌，有些爲難，但最終卻是說出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與亓陌，本就同死同傷，衆人皆知，連皇上也是默允的。而公主……其實值得更好的人。”
可其實呢，是因爲鳳妃嫵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與軒轅亓陌的關係，雖然表面牽扯不清，但實際上，卻是清清白白的。
至少再這麼繼續相處下去，完全可以預見的是鳳妃嫵和軒轅亓陌，在短時間是不會發展到有肌膚之親這一步的。
但如果換了朝陽公主，一旦成爲了駙馬……
那麼，很多事情就變得身不由己，一個弄不好，還會暴露自己女子的身份。
所以……她最終才選擇了軒轅亓陌。
“可……你與本公主已經……”
朝陽公主一臉的震驚，指掐著鳳妃嫵，不自覺的緊了緊。
“朝陽不是有很多男人麼？不過一夕露水，相信你也不會認真的。”
軒轅亓陌淡淡的開口，人卻一直定定的望著鳳妃嫵，好似很久很久之前，他一直就是這樣的表情。
但就算是在鳳妃嫵已然選擇了軒轅亓陌，軒轅亓陌的臉上似乎也沒有喜悅，只是好似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眸子裡的情緒，卻似乎更復雜。
“我……”朝陽公主被軒轅亓陌的話堵的再說不出什麼，目光有意無意的飄向了康樂候。
“公主，在蘇某看來，你值得更好的人，而非是蘇某。”
鳳妃嫵眼看著朝陽公主的眼神，心中會意朝陽公主的心思，有些無奈的嘆息，卻也還是再用話點了點。
至少，在她看來，若是康樂候也對朝陽公主有意思的話，便不會讓朝陽公主陷入如此局面。
“小四，既然蘇先生都已做出了選擇，你這樣執意抓著不放，又是何必呢？”
太子沉靜的望著所有的一切，最終，他還是語重心長的嘆息著，勸慰著朝陽公主。
“我……可我是真的很喜歡蘇蘇。若是有蘇蘇在，朝陽可遣散府中所有男眷！”
朝陽公主依舊緊緊的抓著鳳妃嫵的袖子，那有些賭氣的話，也是說的格外的認真。
鳳妃嫵聽著朝陽公主的的話，心底不由的滲出了一抹寒。
難怪……剛剛朝陽公主那麼大大方方的便以只著了裡衣的面對自己，原來竟是打著這樣的念頭！
鳳妃嫵的指尖微緊了緊，隨即，她抽掉了軒轅亓陌握著的手，一步步的走到了朝陽公主的面前。
她輕笑，她嘆息，她緩緩的將那披風又給朝陽公主緊了緊，卻是少有的溫柔。
“朝陽，蘇某何德何能，可得你眷顧，但……若是朝陽不嫌棄，我們……做知己摯友，可好？”
“我……嗯。”
朝陽公主心有不甘，但對上了鳳妃嫵那清澈的眼神，她最終還是咬著脣點了頭。
鳳妃嫵朝著朝陽公主暖暖的一笑，隨即也纔回過了頭，望向了軒轅亓陌。
“想必……亓陌有容人雅量，不會介意的吧。”
“蘇蕪，你還真是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
安榮華眼見著鳳妃嫵對朝陽公主的溫柔，又對著軒轅亓陌輕聲，再忍不下去，只好再蹦躂出來叫囂。
可安榮華的話還未及說完，鳳妃嫵已是一擡手，一根金針直直的刺進了安榮華的肩頭。
“嗚，嗚嗚……”
安榮華瞬間瞪大了雙眸，極力的張口說話，卻始終只能發出這麼一個音節來。
“安姑娘，蘇某可是個大夫，善鍼灸醫毒，你總這麼叫囂，蘇某一個心情不好，可是會很不小心的用錯了針或者藥，到時候，您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出話或是痛不欲生的，可就怪不得蘇某了。”
鳳妃嫵始終淺淺的笑著，也完全不管此時在場的還有太子、康樂候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威脅著安榮華。
“嗚，嗚嗚……”安榮華氣得不輕，雙眸猩紅，說不出話，卻是一步上前，就要撕扯著鳳妃嫵。
“鬧夠了沒有？！”
軒轅亓陌從之前，便一直沉默著，直到這一刻，他一把拎開了還要上前的安榮華，一把將鳳妃嫵拉進了懷中。
“呵，亓陌，你這可是在護短麼？”
康樂候見狀，在一旁再一次的冷笑，那戲虐的眼神，來回的在鳳妃嫵和軒轅亓陌的身上來回流連。
“就算護短，又當如何？”軒轅亓陌墨眸一掃，相比康樂候，他始終是淡淡的。
“他傷的……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太子殿下的表妹……”康樂候再開口，那悠悠的口氣，慵懶之中，卻是直戳重點。
“傷？呵……”軒轅亓陌不由冷笑了一聲，卻是挑眉望向了朝陽公主。
“額，傷了麼？本公主可什麼都沒看到！太子哥哥，你也沒看到吧！”
朝陽公主一瞬會意，接過了軒轅亓陌的眼神，很快的就挽住了太子的手臂，半是撒嬌半是威脅的朝著太子一笑。
而太子卻是沉默了，他靜靜的望了望鳳妃嫵，望了望軒轅亓陌，又望了望在場的每個人，許久，纔是長長的嘆息。
“夜已至深，本宮乏了。”
簡單的八個字，再沒有其他。
說罷，太子便是擡步走出了那房間，而康樂候見著太子離去，眸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情緒，最終朝著鳳妃嫵微微的點了點頭，纔是離去。
“嗚，嗚嗚……”
安榮華完全不敢置信的望著這樣的變化，猩紅的雙眸裡除了淚水，還有極致的恨意。
“好了！就算是這樣，你也還是這麼呱噪！”
朝陽公主見著太子和康樂候都已離去，再見著安榮華那樣的姿態，不由的勾起了脣角的笑，狠狠的朝著安榮華身上一掐，死死的拽著她，也是踏出了那房間。
只不過，在朝陽公主臨走的那一瞬，她也還是眸有深意的瞥了瞥鳳妃嫵袍子上的水漬，笑濃了一分離開。
霎時，這凌亂的房間裡，再度的安靜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死寂，卻是讓鳳妃嫵有些心虛與無措。
“無竹，去外面守著，誰再來擾，殺了。”
軒轅亓陌驀然的一聲，已然是極致的冷冽，可謂字字寒冰。
而鳳妃嫵不由的脖子一涼，心中更慌了起來……他……
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