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們看到那樣的場景,一定嚇壞了。
只是加快速度之後我的腿便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腦海中滿是那血腥的顏色,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這種*根本就無法控制,我吞了吞口水,微微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清醒起來。
“放下我。”背上的小道長忽然開口說道。
我本來也想坐下休息一下的,所以立刻將小道長放下,他遞給我一個白色的葫蘆對我說:“喝吧。”
“啊?”我看著那葫蘆以爲裡面是水,現(xiàn)在對於我來說除了血之外這種東西根本就無法抑制我內(nèi)心的渴求。
“喝啊。”小道長低聲喝道。
這孩子脾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喝就喝,我接過葫蘆仰頭喝了一口,一股血液的芬芳從我的口中蔓延開來。
這不是水,而是血,但是我依舊捨不得放下葫蘆,居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然後舔著嘴脣意猶未盡。
這血比我之前吃的血腥牛排裡的血還要香甜可口,小道長將葫蘆別回了自己的腰間,看著我搖了搖頭。
“看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無法控制住自己了。”小道長嚴肅的盯著我。
我的心中一顫,這小道長剛剛不會是在考驗我吧?
“我沒有傷害身邊的人,我一直以來都拼命的剋制。”我說著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想著要是這小道長要動手我就撒丫子跑。
而小道長卻坐在一旁按著自己的胸口並沒有要對付我的意思,而是露出了一絲絲冷笑。
“心中你不會,不代表以後你也不會,你想要控制身上的鬼面斑麼?”小道長明知故問。
我做夢都想要把這鬼面斑給除掉,可是小道長之前可是對我說著鬼面斑是絕對除不掉的。
“你之前不是說?”我微微蹙眉看著小道長,難道之前他那麼說是嚇唬我的?
小道長撇了我一眼:“我說的是控制不是除掉,你要是想的話,那就拜我爲師。”
我一怔看著眼前這個小屁孩,我都已經(jīng)二十了,居然要拜他爲師開什麼玩笑啊?這不是故意趁火打劫嗎?
小道長見我猶豫便立刻站起身來,淡淡的對我說:“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只不過你這嗜血的本性會一點點讓你迷失,最後?”
他欲言又止,我的心裡卻淡定不了了。
“好,那你就是我?guī)煾浮!蔽伊⒖谈目凇?
小道長很是滿意再一次爬上了我的後背,喝過血的我進精力充沛,被這小道長立刻回到了別墅。
走進別墅便看到小憐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在收拾著血腥的地板,孫子癱坐在一旁似乎還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一切都來的太快了,我將小道長放下,走到孫子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怎麼樣了。
孫子擡起頭看到我和小道長,直接就略過了我誠懇的問小道長:“這位道長,你可不可以收我爲徒?”
我一驚,這孫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居然還讓小道長收他爲徒?
小道長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絕了,讓我去準備生黃豆和雄黃酒然後送到樓上。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要用這些東西做什麼但是還是去廚房取,孫子跟在我的身後不斷的問我和這小道長是什麼關(guān)係。
“沒什麼關(guān)係。”我自然不會把青青和他的恩怨說出來。
孫子拿過黃豆和雄黃酒,便說他送上去。看他這積極主動的樣子,我自然是順了他的心思,看著他上樓我便去客廳幫著小憐收拾。
小憐眼睛哭的通紅就好像是小白兔一般,我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撫小憐,只能抿了抿嘴低聲安撫著小憐。
“好了,都過去了,明天就爲她們下葬吧。”我拿過小憐手中的布,顯然小憐休息一下。
小憐一個轉(zhuǎn)身一把見我給抱住了,先是放聲大哭,緊接著便啜泣說道:“銘少爺,以後我該怎麼辦?不如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小憐之前跟我說過,她的家庭情況,她要賺錢養(yǎng)家,所以這份工作對小憐來說應(yīng)該是無比重要的。
可是現(xiàn)在我也沒有辦法帶著小憐,因爲接下來我就要和孫子一起回冥河村了,我不能帶著小憐去冒險。
“啊啊啊,啊啊啊。”又是閣樓上的怪叫聲。
如果她不出聲的話,我都已經(jīng)把她給忘記了,小憐嚇的往我的身後一縮。
“小憐,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沒有辦法帶上你,不過你可以先留在別墅,畢竟還有一個人需要你照顧。”我想要是小憐走了,那閣樓上的瘋女人怎麼辦?
她被困在閣樓上一定會餓死的,而且舅舅的只是失蹤了,說不定他還能活著回來。
聽到我這麼說,小憐便更加的恐慌,緊拽著我的胳膊對我說:“銘少爺,樓上的那個瘋女人一直以來都是老爺自己照顧的,我們都不敢靠近。”
舅舅自己照顧?那是舅媽的妹妹,舅媽都不敢靠近舅舅居然親自照顧?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小憐,樓上的那個瘋女人真的是舅媽的妹妹麼?”我看著小憐問道。
小憐立刻搖頭:“銘少爺,既然夫人已經(jīng)死了,那我也不瞞你說,樓上的人不是夫人的妹妹,夫人就只有一個弟弟而已。樓上的女人,應(yīng)該是老爺?shù)氖颤N人,但是究竟是什麼身份老爺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不是舅媽的妹妹,又是舅舅很重要的人,我不禁對她的身份產(chǎn)生了巨大的好奇。
“嘭”的一聲,樓上傳來了一聲巨響。
我立刻放下抹布朝著樓上快步跑了上去,只見我房間的門半開著,孫子癱坐在地上,那小道長的表情異常的憤怒。
“怎麼了?”我蹲下身要扶起孫子。
“你這朋友太沒有禮貌了,居然想要搶我的寶劍,你讓他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小道長低聲喝道。
我一愣有些恍惚,搶寶劍?孫子可不是那樣的人啊,就算小道長不收孫子爲徒,孫子也不可能跟一個孩子搶東西。
可是孫子居然沒有反駁,推開我的手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我估計是因爲這些日子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孫子覺得後怕,他想要自我保護,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著孫子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也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只是這小道長還真的是厲害,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個房間裡?
“小道長,你是碰巧進這個房間的麼?”我看著正在用力捏碎生黃豆的小道長問道。
“這個房間裡有鬼魅的味道,我是憑著味道找到的。”說完他便將雄黃酒和生黃豆攪拌在了一起:“對了,不要叫我小道長,叫我?guī)煾福硗馕医衲暌呀?jīng)五十二歲了。”
他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而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這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五十二歲啊?
“我本是李仙人門下第一弟子,可是就在三年前慕青青奪走了我?guī)煾傅膬?nèi)丹,並且還打傷了我。
我?guī)煾冈谂R死之際,將我的魂魄注入這孩童的*之中讓我得以重生,可是師父卻被那女鬼給害死了。
說到這他的眼眸便瞪的更大了:“我算過你跟那女鬼是孽緣,你還是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的牽扯。”
孽緣?不,我和青青絕對不是什麼孽緣,青青對我說過,是那李仙人封住了她的骨灰,她只是想要跟我在一起所以纔會傷害李仙人。
這個道長因爲跟青青有仇怨,所以至此挑撥我和青青。
我不必理會他,便直接岔開了話題:“師父,你怎麼用生黃豆和雄黃酒混在一起塗抹傷口啊?我之前在電影裡看過,不是要用糯米的麼?”
聽我這麼說,他便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糯米?你以爲是殭屍麼?簡直是個蠢貨,我也不知收了你是對是錯。”
他還不樂意了,我還不樂意呢,我要不是爲了控制嗜血的*我會拜他爲師?開什麼玩笑啊。
“對了師父,那,那我以後要怎麼控制嗜血的慾念?”我看著他,這是我最爲關(guān)心的問題。
他很是淡定的說,從今天開始,我要自備一個酒壺,在裡面裝滿了烏雞血,當*襲來的時候就可以喝一口壓一壓。
當然,這隻能是暫時的控制,他還交給我一本心經(jīng),讓我早晚誦讀,這樣可以控制鬼面斑的生長。
щшш ?т tκa n ?℃O “謝謝師父。”我接過心經(jīng),打開仔細的看了起來,這裡的咒語都非常的拗口,大都是繁體字我有些看不懂。
轉(zhuǎn)過身想要問問道長,他卻已經(jīng)呼呼大睡了。
看他那發(fā)紫的嘴脣,我便起身爲他蓋上了被子,又他在這個房間裡,我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這也算是我來這裡睡的最爲安穩(wěn)的一覺,只是夜裡我總覺的有什麼人在叫我,當我想要聽清楚的時候那聲音又變得飄渺了。
第二天,我還未睡醒,便被一道刺眼的陽光給晃的睡不著覺,睜開眼便看到道長已經(jīng)坐在牀邊上打坐。
看到我醒了,便讓我把心經(jīng)拿出來好好的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