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地玄,鬼蠱相助,紅蛇解蠱,保我命平安。
凌薇如跪在我的面前,口中嘀嘀咕咕的唸唸有詞,手中拿一張寫著我生辰八字的黃紙在不斷的朝拜著。
動作依舊是由下至上,弧度非常大。
我的身體由裡到外熱的發燙,感覺無比的憋屈,想要起來發現自己居然被一絲不掛的被裝在一個大木桶裡。
木桶裡面泡在噁心刺鼻的屍油,還有許多不知名的蟲子。
我“嚯”的站起身來,凌薇如嚇的瞪大了眼睛,嘴脣不住的顫抖著:“怎麼可能?這,這,這怎麼可能?”
她伸出那充滿了腐爛氣息的手,想要將我按回到木桶裡,我一揚手,便將她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啊!”她一個趔趄摔的很慘,身上的蟲子抖落了一地。
白蒼從門外衝了進來,看到我就宛如看到了鬼一般:“不,不可能的,噬了雙頭蛇怎麼可能還能活的過來?你的魂魄明明飄走了!”
白蒼?哼,來的正好,昨天那麼虐待我,現在我也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凌薇如必定是要死的,這樣不人不鬼的東西,殺了她也是爲了幫她解脫。
我跨出盛滿了屍油的木桶,朝著凌薇如和白蒼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凌薇如縮著身體瞪大了眼眸,看著我的身體。
她拼命的將白蒼往前推著,口中不住的說:“白蒼你去,把,把,把銘揚給我對付了,快啊。”
凌薇如很害怕,雙手都是顫抖的。
白蒼緊緊的咬著嘴脣,從他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手鼓,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他迅速的起身,開始有節奏的在鼓面上敲打了起來,一邊敲打還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話,身體劇烈的搖擺著。
而我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身體除了熱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了其它的感知了。
“咔”的一聲,我的手扼在了白蒼的脖子上。
白蒼詫異的看著我:“我的蟲蠱,爲什麼不管用了?”
“他和雙頭紅蛇融爲一體了!那些蟲蠱又怎麼可能有用?”凌薇如說罷便迅速的起身,還不忘將地上的紅色箱子背上,丟下她的狗腿子,就朝著蠱壇的門外跑去。
想要溜沒有這麼容易!我將白蒼用力的朝著地上一砸,白蒼驚叫一聲便沒有了動靜。
凌薇如已經逃命一般的朝著樓下跑去,只可惜這個肉身讓她的步伐變得非常的蹣跚,她幾乎是跌跌撞撞的下樓的。
這個不男不女的,除了會蠱毒之外還會什麼?
“嘭”的一身,凌薇如摔倒在了地上,紅色的箱子也砸在了地面上摔成了兩半,裡面有些瓶瓶罐罐估計是她煉製的蠱毒。
凌薇如驚懼的瞪著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小綿羊遇上了大灰狼。
“銘揚,銘揚,你放過我,是我讓你重生了,我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麼?是我的蠱還有雙頭蛇起到了作用,你放我一條生路。”凌薇如這個不要臉的,居然還敢把自己說的好像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鄙夷的瞪著凌薇如,將她一把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她的身體比看起來要輕許多,我都不需要費什麼力起,便將她給拎在了手上。
“呵呵呵。”我冷笑著看著凌薇如,她仰著脖子,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雙腿不斷的蹬著,拼命的往我的身上踹。
我拎起她將她拖入了蠱壇,現在我分分鐘都可以弄死她,只不過這麼做好像太便宜凌薇如了。
所以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將凌薇如一把丟進了裝滿了屍油的木桶之中,木桶裡的蠱蟲都已經死了,凌薇如卻還是嚇的拼命掙扎。
“你要幹什麼?”凌薇如嗆了幾口屍油,趴在木桶的邊緣。
我朝著鐵架上看去,這裡的蟲子還真是不少啊。
一個裝著大蜘蛛的瓶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瓶子足足有一米的高度,裡面全部都是蜘蛛密密麻麻的。
我一把將瓶子拖起,朝著凌薇如走了過來。
凌薇如立刻大喊:“放下,放下鬼蜘蛛,快放下。”
她的聲音幾乎是歇斯底里的,而我的腦海中此刻卻只有一個目的,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憤怒推著我前進,我將瓶蓋打開,把蜘蛛從凌薇如的頭上往下倒,全部都倒在了木桶裡。
它們浮在屍油之上,朝著凌薇如爬了過來,吞噬著凌薇如的每一寸爛肉。
鬼蜘蛛?呵呵,原來也是噬人肉的。
凌薇如的叫聲慘烈,我披上凌薇如的袍子便朝著門外走去。
“銘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凌薇如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一半的身體已經淪陷。
我轉過身,看著凌薇如冷冷一笑,便將蠱壇的木門給關上了。
凌薇如利用那些豔麗的鬼魂四處勾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樓下應該還有一些男人被關著纔對。
“呼呼呼”
一陣陰風吹過,七個鬼魄飄了過來,她們便是凌薇如害死的美女校花們。
看到我她們便似乎都帶著畏懼,飄在半空中的魂魄也變得若隱若現。
“還有的人在哪裡?”我瞪著她們,她們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腦子被挖了,她們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沒有自己的思維邏輯,問不出任何的東西。
我索性下樓,自己去找。
這別墅我來過好幾次,我想一定是有密道。
於是我在樓下摸索著,果然發現客廳裡的青瓷花瓶微微傾斜著,失去重心的花瓶居然沒有摔在地上?
我伸出手將花瓶扶起,“嚯”的一聲,客廳正中央的巨型油畫居然朝著左邊一挪,出現了一個一米多高的通道。
居然把人藏在這種地方,難怪我們找不到。
我俯身快步走進了地下通道,這個通道有十幾米深,黑漆漆的一片。
越是往裡,便越可以清晰的聽到有人在微弱的喊著救命。
在通道的盡頭是六個用鐵架子圍起來的“牢籠”,十幾個男人就好像是寵物一般被關在裡面,牆壁上的蠟燭已經燒到了底端。
“不要殺我們,不要啊!”一見有人來,他們便如喪家之犬一般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祈求饒命,都是一些好色又貪生怕死的人。
“我是來救你們的。”我衝著那些已經嚇的快要暈過去的男人喝道。
那些人一怔都紛紛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救我們?那快點啊,之前有個女警察都被弄死在這裡了,你快點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想死在這裡。
我的目光撇了一眼冰涼的地面,在地面的角落裡居然還有一把槍,我猜測應該是劉彤的。
這麼多人可以作證,我殺警的罪名也總算可以洗刷。
從報警到警車過來現場取樣,送受害人去警察局做筆錄,只花了一個多小時,而這一個多小時我從一個殺警的死囚犯,變成了大英雄。
夏東海也被立刻釋放,還得到了一筆不薄的獎金,算是因禍得福。
我們是如英雄一般被送回學校,學校裡還安排我們開一週的表彰大會,男生宿舍也重新對外開放。
而夏東海看我的眼神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眼神中居然帶著警惕:“爲什麼這麼看著我?”
“銘揚,你的身上有一股戾氣,這是?”夏東海吸了吸鼻子,他跟我一樣已經恢復正常了。
“戾氣?我怎麼沒有聞到?你的鼻子一定又出問題了。”我淡淡一笑,拍著夏東海的肩膀,不以爲然的說道。
夏東海半張著嘴,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或許是我的多心了,走,一起回去收拾行李,我們搬回宿舍。”夏東海說著便加快了腳步。
“夏東海,把畫還給我。”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的手接觸到夏東海的身體時,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副畫面。
夏東海拿著畫軸,正鬼祟的朝著小巷子外面走去。
他並沒有將畫軸丟在垃圾桶裡,之前根本就是撒謊在騙我。
“你,你,你說什麼啊銘揚,那畫不是被我丟了麼?”夏東海的臉上帶著很不自然的笑容。
我瞪著夏東海:“把畫還給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夏東海一怔立刻賠笑:“銘揚,你,你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說一次,把畫還給我。”我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夏東海,一股煩躁的感覺升上心頭,殺意頓起。
夏東海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馬上往後退了一大步。
“銘揚,我記得,你說過那畫是你們銘家的,我已經幫你寄回去了。”夏東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瞇著眼:“真的?”
“真的,不信,不信的話你可以去郵局問問。”夏東海縮著腦袋,餘光依舊不斷的在我的身上打量著。
我沒有在意他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說:“算了,我也要回去一趟,該了結的,這一次我會全部都會做個了結。”
夏東海松了一口氣,跟在我的身旁,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樓下的阿姨一看到我們便躲了起來,估計還以爲我們是從監獄裡逃出來的。
我們沒有顧忌那些怪異的目光,直接上樓換了一身衣服,拿著支票準備去銀行兌換,要回冥河村這一路上肯定是要花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