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吞虎嚥的把一整塊牛排瞬間就消滅了,林偉凡用一種極爲不屑的眼神看著我,那種嫌棄和看不起已經(jīng)表達的淋漓盡致。
而我卻舔了舔盤子,轉(zhuǎn)過頭去問小憐:“還有嗎?我還要,再給我十塊?!?
“?。俊毙z呆呆的看著我,孫子也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胳膊肘,讓我不要開玩笑。
我這個樣子像開玩笑的麼?
“到底從哪裡跑來的,簡直就是要飯的?!绷謧シ沧谝慌钥谥朽粥止竟镜恼f著。
孫子瞪了一眼林偉凡便又拽了我一下,我根本就沒有空跟林偉凡那樣的人斤斤計較,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飽肚子再說。
舅媽尷尬的笑了笑讓小憐趕緊的去準備,這小憐一走我就開始如百爪撓心一般的等待著。
過了五分鐘小憐就端著一份剛剛煎好的牛排上來了,這鮮豔的紅色讓我已經(jīng)無法招架,沒有拿刀叉切開,直接抓過來就咬。
舅媽原本還算淡定,現(xiàn)在嘴巴微微張開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林偉凡更是一臉不屑,覺得我就是一個小叫花子。
孫子則不斷的給我倒水,口中嘀咕著:“你慢點,別噎著。”
我連連點頭這一口口腥肉下去,我的內(nèi)心居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就好像是一下子活過來一般。
“嗝嗝!”
吃到第七塊的時候我便打嗝了,於是抽出紙巾將嘴角上的血抹去,摸了摸肚子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就算要死我也要做一個飽死鬼,擡起頭我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看著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呵呵呵,讓舅媽你們見笑了,我看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就容易沒有分寸?!蔽乙贿叴蛑?,一邊笑著說。
舅媽這才收回了好奇的目光,用紙巾優(yōu)雅的拭了拭嘴,對我說道:“沒關(guān)係的,你就把這當做是自己家一樣,不過你們今天是不是就要?”
“哦,舅媽是這樣的,我還有一點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所以今天晚上可能還要在您這打擾一晚上?!蔽抑肋@舅媽和林偉凡一定是巴不得我們現(xiàn)在就走,可是寶珠還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醫(yī)院裡遊蕩。
我好歹也是做表哥的,至少要救寶珠出去。
舅媽聽到我這麼說,原本臉上愉悅的笑容瞬間減弱了許多,但是還算勉強的衝我笑了笑:“銘揚,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什麼叫打擾啊?這不都是應(yīng)該的麼??!?
舅媽表現(xiàn)的非常的大度,不過林偉凡就不同了,那張臉都要耷拉到桌上,看我的眼神也帶著一股子敵意。
我才懶得管這個人呢,寶珠死了,這個男人本該跟這個家再無瓜葛,最該離開的人是他纔對。
只不過現(xiàn)在寶珠死了,舅舅又失蹤了,這男人說不定很快就會成爲這裡的男主人。
我和孫子走出別墅,這別墅可以修的如此的宏偉,舅舅想必也是有家底的,這下全部都便宜了那個林偉凡了。
我回過頭,正朝著別墅髮帶,忽然看到閣樓上一個人影閃過。
“孫子,你看?!蔽抑钢w樓衝著孫子喊道。
孫子擡起頭一臉茫然的問道:“這麼了?看什麼?”
“你難道沒有看到一個人從上面走過去麼?”我想起了昨晚聽到的尖叫聲,這棟別墅裡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只不過她被關(guān)在閣樓上而已。
“好啦,別看了,快走吧。”孫子拽著我一起去了警察局,這警察局裡坐著兩個正哈欠連天的警察。
一邊喝著熱茶,一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報紙,看起來悠閒自在。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我走進警察局,對那正在喝茶的警察說道。
那警察一聽,嘴裡的茶差點就噴出來了,緊接著便擡起頭掃了我和孫子一眼,很顯然他已經(jīng)認出了孫子。
他用手指著孫子:“你,你,你不就是上次來報案的那小子麼?我們金隊長呢?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問題讓我和孫子不由的一愣,之前陸東不就拉著那半具屍體到這裡來做檢驗麼?難道,難道陸東沒有回來?
這怎麼可能,當初我們還特地讓傻大個護送陸東下山,這中間難道又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陸警官難道沒有回來麼?”孫子也表現(xiàn)的有些吃驚。
那警察立刻皺起了眉頭:“自從跟你走了之後,他們沒有人回來過,你們說,金隊長他們在哪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那警察有些激動,揚起手中的警棍似乎要揍孫子。
孫子不甘示弱一把推開那警察:“你幹什麼啊?我們是來報案的,你這樣的像個人民警察的樣子麼?”
“你們還敢在我的地盤叫囂,我金小虎今天不扒了你們的皮,我就不姓金。”說完這金小虎就衝上來要揍我們。
另一個原本還昏昏欲睡的同事立馬的衝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金小虎的胳膊。
“王成你放開我,我爹肯定是被他們給害了,都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都沒有回來?!苯鹦』⒌那榫w異常的激動。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金小虎的長相,雖然他算是濃眉大眼,但是從某些角度來看,還是和金鵬有幾分相似的。
看來他就是金鵬的兒子無疑,這下好了,要是說他老子死了,他這個做兒子的,肯定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小虎,你別激動啊,你問問他們這是什麼情況再說。”王成用力的拽著金小虎。
金小虎喘著出氣,目光就好像是要吃了我們一樣,揮著手中的棍子,讓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王成讓我和孫子坐下,好好的把話說清楚。
我和孫子便認真的把整件事的始末告訴了金小虎和王成,金小虎聽到自己的父親死了,立刻失控。
“你丫的當老子是三歲的小孩麼?我爸爸會自殺?我爸爸怎麼可能自殺,你這個殺人兇手,我現(xiàn)在就把你給抓起來。”金小虎已經(jīng)認定了我們就是殺他父親的兇手,張牙舞爪的就衝過來要跟我們拼命。
王成是拉也拉不住,最後他跟孫子扭打在了一起。
王成和我努力的拉架,我們來這可是尋求幫助的,不是來打架鬥毆的。
“王成,你給我滾開,敢情死的是我爹,不是你爹。”金小虎掐著孫子的脖子,孫子也不甘示弱一腳踹在了金小虎的肚子上。
最後兩個人打的鼻青臉腫,我和王成在一旁也是氣喘吁吁的。
看著金小虎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力氣,我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對他說:“金警官,要是我們真的殺了你的爸爸,爲什麼還要傻傻的來警察局呢?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麼?”
“就是,就是,小虎啊,我們,我們還是跟著他們?nèi)ゴ逖e看看,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你也好吧金隊長的屍首給運回來火化?!蓖醭煞銎鸾鹦』?,低聲的勸說著。
說到屍體火化的這件事,我便想起了寶珠。
“對,走,現(xiàn)在就走。”金小虎瞪著我說道。
“不行,現(xiàn)在還不能走,你們還要跟我去一趟醫(yī)院?!蔽覈烂C的對金小虎說道。
“去醫(yī)院?去醫(yī)院做什麼?”王成不解的看著我:“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受傷了?”
“不,還有另一件命案?!蔽业穆曇艉芷胶?,而王成和金小虎卻都瞪大了眼睛。
在這樣的小鎮(zhèn)裡,十幾年都沒有出過什麼命案,這下一口氣來了這麼多的事情著實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這件事我沒有跟孫子說起過,孫子聽到說醫(yī)院還有命案便也看向了我,目光中滿是疑問,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跟大家解疑。
我只想屍體快點被運出來,然後再問問寶珠,究竟她是怎麼死的。
金小虎臉上的驚愕漸漸的褪去,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又看看孫子也不知道那腦袋瓜子裡面在想些什麼。
最後沉默了良久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報假案的後果?”
靠,當老子吃飽撐著沒事幹,來這報假案來了。
“我當然知道,如果報假案也是要追究刑事責(zé)任的,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跟我去了就知道了。”我的表情很嚴肅,金小虎臉上疑惑的表情慢慢的消退了一些。
他和王成跟著我們一起去了醫(yī)院,孫子走在我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來話長,以後再跟你說。”我低聲回答道。
醫(yī)院
等我們到了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醫(yī)院的門居然關(guān)了,王成搖了搖頭說,肯定是樑醫(yī)生昨晚又去喝酒了。
這小鎮(zhèn)上就只有樑醫(yī)生這麼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醫(yī)生,可偏偏他又好喝酒,一喝醉這醫(yī)院也就跟著關(guān)門停業(yè)了。
“那怎麼辦?”我看著王成問道。
王成擡起手用力的敲了敲門,口中叫著婉瑩,婉瑩的。
不一會兒從醫(yī)院的二樓探出一個腦袋,我一看,這不就是之前給我飯吃的小護士麼?原來她叫婉瑩。
“婉瑩來給我們開開門。”王成看著這位護士小姐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一看那眼神,我就敢確定這王成和婉瑩一定是情侶。
護士小姐點了點頭,便下來開門,王成對我們說,樑醫(yī)生不在一般都是她的女兒在這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