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快步走向老人的房間,接著轉身走向房門,門沒有像昨夜一樣被鎖上,李智踏入雨中向房頂張望。
我也跟了過去,瞧到老人披著漆黑的雨衣在屋頂拿著錘子砸著什麼,帶著那個時代所特有的勞動人民勤勞樸實的感覺,在雨中深深的打動了我。
李智二話沒說就向屋頂爬去,我向前邁了兩步有點擔心的瞧著他,卻瞧到他在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住,接著一步跳上了房頂,一動不動。
“怎麼了?”我大音量的問,向後退了幾步,接著愣住了。
“老人不見了。”我聽到李智的聲音。
李智小心的在屋頂查瞧著,我有的時候瞧不到他在做什麼,接著他跳下來說:“我們先進去,小心點。”
我點點頭。
回到房子裡我找來毛巾遞給他,他接過去,瞧了瞧我突然笑了,我才發覺現在的自己也許很狼狽,也沒關係了吧,反正除了很多時候我總把事情搞砸之外缺點不止一般多。但我還是搶來他手裡的毛巾順便弄亂他的頭髮,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不管你怎麼想幸災樂禍,都不會得逞,就像眼前的這個帥哥就算頂著一頭亂髮依然帥的別有一番滋味。
我有點心酸的吸了吸鼻子,剛關上的房門突然被打開,黑色的雨衣擋住老人一半的臉,老人動作還算矯健,只是在脫雨衣的時候有點困難,我上前幫忙,接著問:“您剛剛去哪了?”
“我每天早上都會去晨練,天剛亮就出去,每天都差不多這個時間回來。”老人說著,接過我僵住的手遞給他的雨衣。
我抓著毛巾還是沒有動,有水珠從臉上慢慢滑下來,我已經凌亂了。
我瞧了瞧李智,他在想著什麼,眉頭微微皺著,接著走到我住的房間向屋頂瞧了瞧,突然被那個洞吸引住了,回頭瞧了我一眼,我沒等他問就開口說:“我昨天晚上發現天花板不對勁,就發現上面是空的,裡面是一些畫和···什麼的。”
我亂七八糟的表達著,李智已經脫掉鞋子站在牀上,我在牀下瞧到李智把手伸進洞裡,收回來的時候手上有混亂的顏色,是潮溼的水彩。他從牀上邁下來接著對我和老人說:“他應該來過了。”
老人愣了愣。
“今天的畫展應該辦不成了,那幅畫不知您可否讓我們保管。”李智望向老人,接著走向廚房把手洗淨。
老人點點頭,從衣服懷裡的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接著走回自己的房間,推開牀邊的寫字檯,後面一整塊牆皮後面有一個櫃子,那面牆鄰著洗手間,我想了想那個位置應該是浴盆,原來浴盆底下的空間沒有被浪費。他和小丘不愧是一起長大的親兄弟。
李智的手機響起來,李智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走到老人的房間,瞧到這個場面之後愣了愣,接著對老人擺了擺手說:“您還是放回去吧,我想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起火了都不怕。”
老人有點了點頭,放回了小心翼翼拿出的畫。李智邊聽電話邊走過去幫老人推回寫字檯。他皺起眉頭,坐到寫字檯上。
“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
李智掛掉電話,嘆了口氣,盯著地面想了一會兒,接著擡起頭對老人說:“老伯,學校出了點事情,我先和莫世羅回去,儘快處理一下再回來。畫如果運來了我給您打電話,您幫忙安排一下。”
“恩,是你們在幫我,放心去忙吧。”老人瞇起眼睛慈祥的笑了笑。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我說著就馬上行動了。
收拾完東西之後,我和李智就又啓程了,老人在門口目送我們離開。
我朝老人揮了揮手,轉過身之後問李智:“出什麼事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給我發來郵件的麼?”李智瞧了瞧我,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