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是到了二月了。
這個月,註定不會有平靜的日子。在二月份,會有好幾件另建安城百姓矚目的大事情要發生,所以隨著一步一步的開始步入了二月,建安城中的氣氛都明顯的有了微微的變化,彷彿更加的熱鬧了許多。
“你們聽說了,這丞相府的大少爺與夏侯府的大小姐就要成婚了,聽說訂了二月十八,那可是今年的終年大吉日啊。”
建安城種雖然住了達官權貴,可是更多的也就是這種本本分分做生意的老百姓,對於權貴之間的各種消息自然都是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了,這不,這聽風閣裡邊此刻在桌前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人,正在說著建安城中在二月份即將發生的事情。
“說起來,這丞相府的大公子如今也是在朝廷之中炙手可熱的驍騎將軍了,更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個丞相大人,如今又與夏侯府結親,這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
說到朝廷之中的消息,那還是在百姓之間流傳得快,正所謂出於廟堂,流於江湖就是這麼一個道理了。
就在兩三個月以前,楚寒升了驍騎將軍,那個時候在建安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了
楚蒼明是丞相,是個文官,這是建安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情,雖然權勢也算是萬人之上了,可是終究還是一個文官罷了,就連門下依附的一些門客亦或是官銜不大的朝廷官員,那也還是舞文弄墨的文臣。
後來驍騎將軍之位被楚寒補缺了以後,丞相府中可謂是在建安城中越發的根深樹大了,驍騎將軍那可是武將,楚家一門之中出了一個楚蒼明丞相大人,又來了一個驍騎將軍,這份殊榮,在建安城可謂是無二了。
如今楚寒又要迎娶夏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兩府這一聯姻,那可真是強強聯手了。
這般的消息在建安城之中傳開了開,自然是要被百姓們議論許久的。
“那可不是嗎?如今丞相府在朝廷之中可謂是炙手可熱,無人能敵了。”
旁邊一個人端起了手邊的茶盞,然後輕輕啜了一口,然後帶了幾分感嘆的語氣說道。
說起來還真是這樣的,在建安城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位大臣的府上同時出過一個文臣一個武將的,丞相府中可謂是開了越西的先河了,這般的消息若是一傳開來,自然是長久的熱度不減的。
就算是離著楚寒補缺驍騎將軍之位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只有有人如今說到了這個話題,還是能夠引起衆人的紛紛議論。
“除了丞相府與夏侯府兩位公子小姐要完婚了,這建安城還有一件大事,卻也是與丞相府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
只見坐在東邊的這人露出了一個略帶著神秘的微笑,倒是引得衆人越發的好奇了。
“快說說,還有什麼事情?”
果然,這人才說完以後便有人開始迫不及待開口問了。
“王妃出自丞相府,雖說如今已經是身份貴重了,可這
今後的小王爺可不也是丞相府的外孫嗎?你們說說,這是不是與丞相府有所關聯的?”
這人一說完了以後,衆人皆是明瞭的表情,可不是嗎?如今的攝政王妃可不就是當年丞相府的二小姐嗎?
楚瑤懷了身孕的事情可謂是建安城中衆人皆知的一件事情了,如今楚瑤的身孕已經快要有了十個月了,眼看著就要生產,所以在衆人看來也是在建安城中算得上一件大事了。
只見衆人還在對著即將發生的這些事情議論紛紛的時候,在聽風閣角落裡邊的一個桌上,坐著一個男子,靜靜的聽著旁邊的人在說這話,自己心中卻是已經波濤洶涌了。
此人正是季舒玄。說起來季舒玄已經來了越西差不多快要兩個月了,日日都守在這個聽風閣裡邊,可是在這裡並沒有見到過楚瑤一次,如今聽著衆人說起了關於楚瑤的事情,自然是上心聽著。
自從那一日在聽風閣裡邊與墨無痕會面以後,就在也沒有見過墨無痕了,季舒玄也不出這個聽風閣,只是每日下了二樓,在打聽裡的角落裡邊坐著,聽著衆人自己聽風閣裡邊的種種言論。
已經是好些日子了,可是季舒玄從來沒有聽到過關於王府之中的隻言片語,今日季舒玄纔下來坐著沒有一個時辰,就聽見了衆人說楚瑤快要生產的消息,心中涌上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的心中對於楚瑤是有著愛慕之意的,可是楚瑤已經是墨無痕的王妃了,這樣一來,季舒玄可謂是沒有半分機會的,況且楚瑤對於季舒玄是沒有一點那種意思的,季舒玄還是喜歡她,說實話,季舒玄是不希望楚瑤生下與墨無痕的孩子的,可是一聽到了楚瑤會因爲體寒之癥而難產的時候,季舒玄心中又滿是擔憂,所以纔會暗中派人將仙離草拱手相贈。
這便是季舒玄心中覺得矛盾之處了。
一邊不想讓楚瑤有性命之憂,一邊又不想讓楚瑤生下孩子,這種心情,可謂是日日的煩擾著季舒玄,只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楚瑤已經是王妃了,而且對於季舒玄沒有半點那樣的心思,說起來都是季舒玄的一廂情願了。
只是一點,季舒玄心中終究是對楚瑤有歉意的,畢竟當初除夕宴上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季舒玄不對。
說起來,季舒玄也是有些後悔的,他後悔當初會受到了蘇清漪與墨無玄的挑撥與慫恿,纔會弄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若是當初在除夕宴上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季舒玄現在也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越西,也能光明正大的去攝政王府之中拜訪,光明正大的瞭解楚瑤如今的狀況。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既然當初已經踏錯了一步,便是再也沒有了回頭的餘地了。
現在的季舒玄只能是在這聽風閣中等著,希望能夠僥倖的遇到楚瑤,可是現在好像這種可能也是算然沒有了希望的。
因爲方纔季舒玄聽見了衆人的談話,已經知道了楚瑤即將生產的事情,這樣一來,楚瑤怎麼可能還會在聽風閣之
中出現呢?
“可不是嗎?王妃即將誕下的小王爺,可不是就是丞相府的外孫嗎?”
一旁又有人開始附和著方纔的那一個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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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玄就在角落裡邊靜靜的聽著大廳中衆人的話,想要了解關於楚瑤的事情更多一些罷了。
“我還聽說啊,這將軍府的姜老將軍要回來了。”
突然又有人說出了這樣的一個消息,彷彿平地一聲雷一般,炸響在了衆人之間。
“你說的可是鎮國將軍姜易嶺?”
季舒玄聽到了這裡,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走到了這羣人的身旁,開口問道。
對於越西的情況他還是有所瞭解的,建安城中爲官的人家好像只有一家是姓姜的,那便是季舒玄知道的姜楠姜家。
而且季舒玄也聽說過了姜易嶺的名字,還知道他是鎮守邊疆的鎮國將軍,威名赫赫在南國之中也是有所聽聞的。
“這可是鎮國將軍的名諱,你不要命了,居然敢這樣空口白牙的就說了出來,要是被那些大臣聽見了,你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聽到了季舒玄這樣問,離著季舒玄最近的一個人趕緊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朝著季舒玄說道,還帶了幾分忠告的意味。
幸好這些人不知道季舒玄的身份,居然只怕是不敢和他這樣講話的。
不過這個人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將軍府在那些武將的眼中簡直就是如同神祗的存在,先不說鎮國將軍的赫赫威名了,就說他的戰功累累,也是讓那些武將所推崇的。
而這些武將多是不講道理的粗人,要是聽見了別人這樣直截了當的就將姜易嶺的名諱說了出來,只怕是又徒增了許多的是非了。
“多謝小哥的提醒,在下只是想要問問,你們方纔說的可是我說的那人?”
這個提醒季舒玄的人也是一片好心,所以季舒玄笑著朝他道了謝,然後又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正是公子說的那人。”
這位小哥也是笑著回答了季舒玄的問題,本來這件事情已經早就在建安城之中傳來了,原本是說鎮國將軍姜易嶺在正月底的時候就要回到建安了,可是不知道爲了什麼,又在半路上了耽擱了,這才又拖到了二月。
季舒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坐了下來,靜靜的品著桌上的清茶。
這個姜易嶺的名聲在南國也是赫赫有名的,季舒玄雖然沒有見過他,可是早已經聽說過了這個人物了。
而且姜易嶺又是姜楠的祖父,姜楠又是站在墨無玄那邊,墨無玄的心思季舒玄少說也知道了八分,季舒玄原本還在奇怪,姜楠已經娶了蘇清漪進門,姜楠的驍騎將軍之位也沒了,爲什麼墨無玄還是那般的看重姜楠,看來墨無玄真正的意圖是在姜易嶺了。
姜易嶺鎮守邊疆,軍功赫赫,手中又握著百萬雄師,要是這樣的人也捲進了謀逆之鬥中,只怕是勝負難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