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祖父要回來了?”
今日清晨,姜楠纔來給姜老夫人請安的時候,順帶將姜易嶺從邊疆寄回來的書信拿給了姜老夫人過目,姜楠纔將書信的內(nèi)容讀完了以後,姜老夫人眼中就閃出了一抹欣喜。
說起來,姜老夫人也是有兩年沒有見過姜易嶺了,雖然他們已經(jīng)時老夫老妻,早已經(jīng)都是過了花甲之年的老人,可是姜老夫人心中對於姜易嶺還是十分思念的,不過姜易嶺的心中對於姜老夫人是個怎樣的情愫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將軍府中沒有任何人知曉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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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姜老夫人還是二八少女的時候,心中著實愛慕當時還是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副將的姜易嶺,不過姜易嶺那個時候心中已經(jīng)是有了心儀的女子了,那便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可是當時的姜易嶺無權(quán)無勢,更沒有能夠拿得出手下聘的聘禮,所以他們的婚事也就一直拖著,沒有半分進展。
當時姜易嶺的表妹雖然心中也是喜歡姜易嶺的,可是奈何她父母不準她嫁給姜易嶺,只因爲姜易嶺是個窮小子,姜老夫人原名是叫做陸彩蝶,她的父親時朝中的鎮(zhèn)國將軍,也就是姜易嶺成爲鎮(zhèn)國將軍府得前一任將軍,也是駐守邊疆,後來年紀大了,先皇體恤他,便讓他回建安養(yǎng)老,可是手中還是握著越西一半的軍權(quán),在建安城種的權(quán)勢也可謂是滔天了。
當時還是陸彩蝶的姜老夫人喜歡上了風度翩翩又一表人才的姜易嶺,硬是說服了他的父親去給她說媒,可是誰知道姜易嶺居然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了,陸彩蝶從小就生活在那種豪門大院裡邊,已經(jīng)喜習慣了別人遵從她,可是誰能想得到姜易嶺居然拒絕可她,這讓她心中一股不甘油然而生。
陸彩蝶從生下來到長大,從來沒有人敢拒絕她,也從來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雖然當時她是大家閨秀,可是她去找姜易嶺的青梅竹馬的時候可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的,還威脅姜易嶺的表妹一家,趁早將姜易嶺的表妹許配給別人,讓姜易嶺死了心,到時候她纔有可能嫁給姜易嶺。
姜易嶺的表妹一家自然是害怕陸彩蝶背後的陸家,所以便趕緊找了一戶人家將姜易嶺的表妹嫁了出去,加上當時陸彩蝶更是用了銀錢收買了那家人,威脅他們不準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後來姜易嶺知道的時候爲時已晚了,她的表妹已經(jīng)成爲了別人的妻子,陸彩蝶又讓她的父親去找了一次姜易嶺,還許諾了姜易嶺前程似錦,姜易嶺當時不過只是小小的副將罷了,說實話,想要熬到出人頭地只怕是難,他便答應(yīng)了入贅陸家,娶了陸彩蝶。
可是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總是縈繞些姜易嶺,他心中對於陸彩蝶終究是有些介意的,後來他又知道了陸彩蝶當初爲了嫁給他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自那時起,姜易嶺就越發(fā)的覺得與她有了隔閡了。
可是少女時候喜歡上的男子,豈是那樣能夠輕易放下的,就算是姜易嶺對於她總是忽遠忽近的,可是陸彩蝶的一顆心始終還是撲在姜易嶺的身上。
或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得
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當時陸彩蝶的身分是那樣的尊貴,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可是偏偏就是喜歡有了心儀之人的姜易嶺,還費盡心思的嫁給了他。
再後來便是姜易嶺踩著陸家這塊墊腳石一步一步的朝著高出爬去,終於坐上了輔國將軍的位置。
那個時候,陸家老將軍已經(jīng)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後來陸老將軍一死,陸家也就是姜易嶺說了算了,姜易嶺早已經(jīng)受夠了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便將他們當時的孩子的陸姓改成了姜姓。
陸彩蝶爲了奉承自己的夫君,只爲了能夠讓姜易嶺多看她一眼,就連陸府的牌匾都換成了姜府,只是終究以前做過的事情,姜易嶺都已經(jīng)記在了心上,陸彩蝶不管做些什麼,姜易嶺都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雖然與她育有一兒一女,可是心中有心結(jié),終究還是不如平常夫妻那般恩愛。
這陸府從此以後就是成了姜府了,能夠徹底的將自己的宗祠徹底的變成別人的宗祠,這份愛意,陸彩蝶也算是付出了許多了。
可是姜易嶺還是沒有將陸彩蝶放在心上。
陸彩蝶可是不管這些,這幾十年來也是一如既往的愛著姜易嶺,雖然如今她們都已經(jīng)是花甲的老人了。
其實姜易嶺不喜歡陸彩蝶還是有另外一個原因的,並不是說只是當初陸彩蝶做了那般不堪的事情。
陸彩蝶生在豪門大院裡邊,從來都是頤指氣使的讓別人做這樣的事情,或者是那樣的事情,所以到了如今她還是手握著掌家之權(quán)不願意放手,其實哪個男人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女子,即便這個高高在上的女子喜歡著男子,可是男子的心中終究是有些不好受的。
陸家老將軍死了以後,姜易嶺更是得到了皇帝的賞識,又升了他做鎮(zhèn)國將軍,保衛(wèi)邊疆。
從那以後,姜易嶺便是三年五載的時常駐守在邊疆不回來,隨著時光一年一年的過去了,兩個人都已經(jīng)老了,姜老夫人更是越發(fā)的思念了姜易嶺了,現(xiàn)在聽到姜易嶺就要回來了,姜老夫人心中自然起喜悅的。
況且這些陳年舊事已經(jīng)是過去了幾十年的事情了,將軍府中的人並不知曉這些事情,就算是姜楠或者是姜毅都是不知道的。
“是的,祖母,祖父要回來建安述職,心信中說正月底就能回來了。”
姜楠眼睛裡邊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芒,如今已經(jīng)是快要到了正月十五了,也就是說如今姜易嶺已經(jīng)在路上了,這半個月的奔波以後,姜易嶺就要回來了。
這也就是意味著,姜楠與墨無玄得計劃就完開始了。
姜易嶺如今是鎮(zhèn)國將軍,說起來在建安城已經(jīng)是權(quán)勢滔天了,可是畢竟那只是姜易嶺在世的前提之下,如今姜易嶺已經(jīng)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就算如今他還是鎮(zhèn)國將軍,還能保住將軍府的榮華富貴,可是他百年之後呢?
姜楠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驍騎將軍的位置,成了一介文官,等到姜易嶺真的歸西的那天,將軍府只怕是就要在姜楠的手上沒落了,姜楠如何能夠甘心,所以,
只有緊緊的依靠著墨無玄,只要他們的計劃成功了以後,何愁擔憂將軍府在建安城中屹立不倒呢?
這便是人的野心了,一旦變的野心勃勃之後,這慾望便會在心中形成一個大洞,越變越大,最後就算是天下都擺在面前,只怕是也填不滿這個大洞了,顯然此刻姜楠心中的慾望之洞已經(jīng)開始滿滿的在形成了。
“你祖父已經(jīng)是兩年沒有回來越西了,你要記得每天派人去城外看著,等你祖父回來的時候親自去接?!?
這姜易嶺還有半個月纔回來,姜老夫人便有些等不及了,如此這般的吩咐道。
姜楠自然也是不敢違逆姜老夫人的話的,只能是點頭稱是。
如今姜易嶺一回來以後,建安城中定然就會有人來拜訪姜易嶺了,到了那個時候,姜楠也要好好的開始打算了,如何才能與姜易嶺說出自己的計劃,還要想著如何才能說服姜易嶺站在墨無玄那邊。
這一次姜易嶺回來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到邊疆,姜楠與墨無玄是要好好的商議一番了,如何才能在姜易嶺離開建安的時候說動姜易嶺。
“祖母,若是沒有什麼吩咐,孫兒便下去了,也好早些安排迎接祖父的各項事宜?!?
姜楠見姜老夫人的心思已經(jīng)沉浸在了姜易嶺就要回來了的消息上,想來也是沒有什麼事情的了,便向姜老夫人請示道。
“你下去吧,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妥。”
姜老夫人又囑咐了一遍姜楠,然後便揮手讓他下去了。
這一幕全部都已經(jīng)看在了蘇清漪的眼中。
本來蘇清漪在長寧院中伺候姜老夫人的時候,姜楠是從來不在這個時候國過來請安的,只是今天特殊,因爲姜易嶺的書信一定要讓姜老夫人在第一時間知道,所以姜楠纔沒有管蘇清漪在或者是不在就來了長寧院中了,這倒是讓蘇清漪也知道了姜易嶺要回來了的這個消息。
對於姜楠與墨無玄的謀劃,蘇清漪早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覺得有些冒險,畢竟這樣的事情,手上若是沒有軍權(quán)實在是寸步難行的,當初蘇清漪纔來越西的時候,姜楠也是驍騎將軍,站在了墨無玄的那邊,蘇清漪才覺得他們手中有了些許與墨無痕對抗的籌碼,可是後來因爲她的失誤,讓墨無玄失了姜楠手上的驍騎將軍之位。
後來墨無玄便對蘇清漪這顆棋子徹底的失望了,也正是這個原因。
可是蘇清漪至少有些奇怪,姜楠已經(jīng)沒有了驍騎將軍之位,也算是一顆死棋了,可是爲什麼墨無玄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姜楠,原來他們早就已經(jīng)在謀劃著鎮(zhèn)國將軍手上的軍權(quán)了。
說來也是,姜易嶺身爲越西的鎮(zhèn)國將軍,手上握著百萬雄師,若是真的站在了墨無玄的這邊,這謀逆之事可謂是有了八分的把握了。
這樣一顆絕妙的棋子,墨無玄如何能夠放過呢?
所以,就算是姜楠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驍騎將軍之位,墨無玄還是一樣的倚重於他,不爲了別的,就爲了姜楠背後的姜易嶺,爲了姜易嶺手上的軍權(quá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