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房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了,墨無痕該查的也查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向太后娘娘稟明瞭,這件事情,北國使臣是完全不知情的,所以,驛館中守衛(wèi)的的侍衛(wèi)也被墨無痕撤走了。
這些時日,墨無玄被頻頻召進宮中,姚子房最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因爲(wèi)墨無玄將他推薦給了姜楠,姜楠又讓他進了丞相府中給楚玥一醫(yī)治的,如今姚子房死了,這個責(zé)任自然是墨無玄的,姜楠也只是受了牽連而已。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這姚子房也是府中門客推薦給微臣的,微臣也不知道他原本是北國的人。”
墨無玄怎麼也算是墨理的皇叔,墨理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公諸於衆(zhòng),所以審問墨無玄的時候也沒有在金殿之上,而是在自己在自己的起居殿中,在場的也不過就是太后娘娘與墨無痕而已。
“王弟這話,倒是有些推諉的意思。”
墨無痕站在一旁,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墨無玄在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墨無痕,心中冷笑,墨無痕就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他是巴不得自己趕緊朝著他挖的坑裡跳,粉身碎骨纔好呢。
“皇上太后明鑑,姚子房的身份微臣確實也是前幾日才得知,門下客將他推薦給微臣的時候,微臣確實不知道他是北國的人。”
其實越西與北國也有來往,但是都是商販之間,往來買賣貨物,墨無玄是越西的王爺,姚子房是北國的御醫(yī),這樣的關(guān)係,難免會讓別人詬病,也會讓上位者質(zhì)疑,所以這個時候,墨無玄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與姚子房相識。
自己謀朝串位的心,墨無痕與太后早已經(jīng)洞悉了,要是現(xiàn)在承認了了與姚子房相識的話,說不定通國的罪名就會扣下來,雖然他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朝中的大臣,不然以後就算以後他得到了江山,也會留下一個遺臭萬年的名聲。
“皇弟說與他不認識,說是門客引薦的,可有證據(jù)?”
太后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硬將罪名扣在墨無玄的頭上,他在朝中的形象一向是個安守本分的王爺,從來沒有在大臣的面前顯露過篡位的意圖,這樣的一個安守本分的王爺貿(mào)然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對於朝堂上怕是不能服衆(zhòng),這也是墨無痕遲遲動不得他的緣故。
朝中大臣有些已經(jīng)是三朝元老,對於墨無玄的映像也好,要是沒有一個實實在在的罪名,還真是奈何不了他。
“微臣已經(jīng)將門下客交給了王兄,太后只要一審便知。”
看著墨無玄神情上十分的誠懇,沒有任何的心虛,墨無痕在一旁看著墨無玄的樣子,嘴角帶上了一抹冷笑,果然又被楚瑤猜中了,墨無玄就是這樣,自己的利益受要是到了損害,他肯定會推出了一個人背黑鍋。
“既然如此,王弟就出宮吧,等到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在召王弟入宮。”
墨無痕身份比墨無玄的高上一些,說話的時候有著盛氣凌人的感覺,總要在身份壓過他
纔好。
“那微臣告退。”
墨無玄跪安了以後,朝著殿外走去,出去的時候臉上帶著一抹決絕,這一次四聲了自己的一個門下客,墨無玄與墨無痕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層。
“皇嫂看見了?他就是這樣,一到這個時候,身邊的人就會出來替他背黑鍋,今日的事情,也是有人做了替罪羊。”
等到墨無玄已經(jīng)出去了以後,墨無痕與太后如是說道。
“這事之後,他的狼子野心怕是掩藏不住了,這次的事情他可以推一個人出來,以後呢?這樣下去,他身邊的人早晚會被用盡。”
太后娘娘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靜,現(xiàn)在看來,墨無玄身邊的人應(yīng)該是不少,而且還有人甘願爲(wèi)他捨命,如此看來,這些人應(yīng)該是都是十分衷心的。
“哪裡會有人心甘情願的爲(wèi)他賣命,不過是拿著別人的把柄,或是拿著別人家人的性命威脅,用的手段可都是見不得光的,這樣的手段,總玩會有人要反他。“
墨無痕信誓旦旦,用人的手段把握不好,手下的人總會開始造反的,這是必然的,每個人都是平等,情緒都有爆發(fā)的時候,不是因爲(wèi)墨無玄真的受到別人的愛戴,只是因爲(wèi)他的手段比別人狠辣罷了。
“也是,這個道理墨無玄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理解。”
太后娘娘的脣邊透出了一抹安心的笑,這些事情有墨無痕處理,她很安心,幸好墨無乾當(dāng)初高瞻遠矚,將墨無痕留在墨理的身邊輔佐,分擔(dān)了這些刀槍箭雨,爲(wèi)墨理解決朝中的大事,幸好墨無痕心思忠良,沒有半分想要將這個江山佔有的意思。
“事到如今,他是已經(jīng)從這件事情中摘乾淨(jìng)了,只是他的門下客卻是沒有這樣幸運了,一個簡單的門下客,結(jié)交了北國的御醫(yī),這件事情的本質(zhì)已經(jīng)十分惡劣了。”
這件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若只是平常的人結(jié)交了北國的人,上位者自然可以一笑了之,但是門客代表的往往是主子的意思,所以實質(zhì)上就是在幫主人辦事情,所以牽扯的甚多,不得不謹慎一些。
何況墨無玄的心思墨無痕與太后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墨無痕一定不會就這樣過了算了,這些墨無玄的羽翼,墨無痕早晚會將它全部折斷。
與太后娘娘商議了以後,墨無痕就出了宮,朝著王府中去了。
等到已經(jīng)到了王府以後,楚瑤已經(jīng)在府中等了許多時候,看著墨無痕已經(jīng)走進了庭院中,楚瑤的臉露出了笑,看墨無痕這一個樣子,楚瑤就知道,結(jié)果與她預(yù)料的一樣。
“墨無玄怎麼說?”
楚瑤將墨無痕的外衫拿在手中,然後就看見白珍端著一杯茶遞給了墨無痕。
“還能怎麼樣,就像你說的那般,找了個替死鬼。”
墨無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的手段他真是太瞭解不過了。
“本來就在預(yù)料之中的事情,沒有必要生氣,好在抵罪的這個人,
還是他比較信任的人,也算是折斷了他的一隻左膀右臂。”
楚瑤看著墨無痕的樣子就知道,他有些生氣了,這樣精心策劃的一件事情,只是損傷了他的一個門下客,想想也是憋屈得慌。
“幸好還有娘子,爲(wèi)夫君撫平心緒。”
墨無痕拉著楚瑤的手掌,在手心中細細的摩擦著,唯有楚瑤能夠懂他,幸好楚瑤在自己的身邊,與他一起,並肩作戰(zhàn)。
“沒個正經(jīng)。”
楚瑤輕笑著,墨無痕的心中所想就是楚瑤的心中所想,除去了墨無玄,纔算是心中的一根刺被拔除了。
“王妃,丞相府中四姨娘傳來了消息。”
楚瑤與墨無痕正在互相調(diào)笑著,白珍突然從院外走了進來,口中說著關(guān)於丞相府的事情。
“四姨娘說了什麼?”
楚瑤放開了墨無痕的手,看著白珍,想來應(yīng)該是白靜那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了,楚瑤生辰前一天與白靜的談話,看來白靜是放在心上的了。
“大小姐暴斃。”
白珍將每個字都咬得很重,臉上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
“罪有應(yīng)得。”
楚瑤脣邊一個好看的弧度扯開,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甚是好看,只是眼中的寒光畢現(xiàn),讓人不能忽視。
、“四姨娘可有說如何暴斃的?”
楚瑤想要知道具體的細節(jié),等了這麼久,楚玥終於死了,楚瑤心中的一個疙瘩也是打開了。
“這個四姨娘倒是沒有說,來的是丞相府中的小廝,只是說了這個消息,還說老夫人想要讓王妃回去一趟。”
白珍已經(jīng)打發(fā)了小廝回丞相府了,四姨娘如今已經(jīng)掌家了,若是派一個心腹來,未免顯得樹大招風(fēng)了,所以今日來的只是一個尋常的小廝,想必具體的細節(jié)還是要等著楚瑤回丞相府以後當(dāng)面細談吧。
“既然如此,你去安排吧,明日一早就過丞相府去。”
楚瑤輕笑,看著白珍離去的背影,轉(zhuǎn)過身看著墨無痕,眼中的寒光已經(jīng)沒有了,變得柔軟了一些,墨無痕看得清楚,楚瑤的眼中不盡是解脫,相反的,。還有幾分感嘆。
“明日我陪你去吧。”
墨無痕上前攬住了楚瑤的腰肢,用寵溺的眼光看著楚瑤,這個時候,墨無痕只需要靜靜的陪著她就好了。
楚瑤安靜的靠在墨無痕的懷中,享受著這樣靜謐的時光,只是楚瑤的心中倒是有些不平靜了。
看著眼前隨著清風(fēng)搖晃著的海棠花,楚瑤心中滑過了前世的種種,每每想起了在冷宮中發(fā)生的事情,楚瑤的心中總是會忍不住的顫慄,被剜了膝蓋的痛,被割了舌頭的痛,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讓楚瑤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心驚膽戰(zhàn)。
現(xiàn)在好了,楚玥已經(jīng)命歸黃泉了,想必暴斃不過就是一個幌子,真正的死因,只有四姨娘才知道了,楚瑤就等著明日回府的時候了,最後送一程這個所謂的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