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潼目光犀利地盯著老妖婆,冷然問:“爲什麼讓我當你的書童?”
“棋逢對手才過癮,因爲我們兩個能廝殺起來,這就是原因。”老妖婆有些激動地說,這樣稱心如意的書童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可惜我不喜歡廝殺,也不喜歡被人罩著,我只想自由自在的行走在陽光中。”夜潼眸中一片清冷。
“你考慮一下,當我的書童,好處多多。”老妖婆利誘道。
又是老妖頭那一套,夜潼疑惑地問:“莫非你和溫先生是一家子,你們不但有夫妻相,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像。”
老妖婆嘿嘿一笑:“丫頭片子好眼力,我們是一家人,他是我相公。”
怪不得呢,老妖頭和老妖婆正好是一對兒,都陰陽怪氣的。夜潼乾脆道:“那你一定聽他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稀罕,你不要浪費口舌了。”
老妖婆篤定地說:“丫頭片子,我相信你早晚有動心的時候,你先考慮一下,我可以再等你幾天。”
“我的書免抄了,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吧。”夜潼一分鐘都不願在這裡多呆。
“可以。”老妖婆竟然很痛快地放她走了。
夜潼回到練武場,立刻投入到了緊張而忙碌的練劍中。
半夜,田七來練武場門口等著夜潼,護送她回後山的竹屋。田七見她體力透支嚴重,遞給她一個小瓶子,說裡面裝著一粒魔靈丹,服用後可以增強體質(zhì)。
夜潼知道魔靈丹的珍貴,田七定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她怎能隨便要,她當即拒絕了。無論田七怎麼給她,她都不肯要,田七隻好無奈地收回去了。
五天一輪的文課學習又到了,夜潼又開始鬱悶,不知這次是老妖頭還是老妖婆給她們上課。
夜潼到了學堂,依舊去找她的老座位,剛要坐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凳子上露著一個細小的鐵尖,幸虧她發(fā)現(xiàn)了,否則坐下來,肯定會扎傷pp。一定是這些女人使的壞,如此低劣的手段,也虧她們能想出來。
夜潼用身體擋著,迅速把一本硬書放到凳子上,然後不動聲色地輕輕坐下了。角落這個位置能遮擋住別人的視線,女人們並沒有發(fā)現(xiàn)她放書,她們本想聽她痛苦的尖叫聲,結(jié)果見她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卻一點事兒也沒有。
她們就奇怪了,明明在她的凳子上設(shè)置了暗器呀,她怎麼毫無知覺?
紅鸞沉不住氣了,這事兒是她支使一個奉承她的胖女人乾的,雖然現(xiàn)在不能殺了賤人,但她每次看到賤人在課堂上挺風光,她心裡生氣,便想讓賤人吃點苦頭。
她向胖女人使了個眼色,胖女人心神領(lǐng)會。
胖女人故作友好地走到夜潼面前,拍拍她的肩膀,一邊使勁把她往下壓,一邊堆起一臉假笑:“姑娘知識淵博,我向姑娘請教一下學習的方法。”
胖妞兒,你要把老孃的骨頭壓碎嗎,你這個時候過來,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很可能鐵刺就是你放上的,老孃讓你嚐嚐它的滋味。
夜潼猛地一用力,掙脫開了胖妞的壓制,她手腕一翻,把書藏到了桌子裡面,同時長腿一勾,把凳子推到了胖妞身後。
“不用客氣,坐下說話吧。”夜潼說著未等胖妞反應(yīng)過來,突然雙手用力一按她的肩膀,單腳踢在她的腿彎處。
夜潼這段時間舉磨盤練得手勁大了,再加上夜潼本就動作特別敏捷,而胖妞一身肥肉反應(yīng)遲緩,實打?qū)嵄灰逛舻搅说首由稀hF刺頓時扎進了她的胖pp中,痛得她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夜潼冷笑,這就叫自食惡果。她故意問:“胖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胖妞騰地站起來,捂著受傷的pp一個勁兒哎呦:“你的凳子上有刺!賤人,你存心害我。”
還倒打一耙,到底是誰要害誰呀。夜潼佯裝不知:“哦,不可能吧,我剛纔坐的時候沒有事兒,可能是我太瘦了。”
她揚聲向四周問,“你們誰這麼壞在我的凳子上放鐵刺,扎傷胖姐姐了?”
沒人回答,本來就是胖妞乾的。畢竟是不光彩的行爲,爲了不讓夜潼懷疑到她身上,紅鸞也不敢應(yīng)聲。
文管聽到大堂裡傳來慘叫,趕緊帶著兩個男弟子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進門只聽見胖妞扯著嗓子在哎呦:“扎死我了。”
文管嚇得連聲問:“你扎傷哪裡了,快讓我看看,要不要緊?”
噗,文管大人,這個傷處太敏感,你絕對不能看耶。在場的女人們被文管的話給逗得想笑又沒法笑,一個個捂著嘴,都快憋出內(nèi)傷了。
胖妞羞得沒法回答,一張胖臉漲得又紅又紫。
內(nèi)管見她這樣,還以爲她受了很嚴重的傷,慌忙對身旁的兩個男弟子說,“我不會武功,你們快點幫她看看,她哪裡不舒服,快給她療傷。”
夜潼仰頭翻了個白眼:迂腐的文管大人,你能不能別這麼搞笑。你不會武功,也應(yīng)該知道人體有很多隱*位,胖妞是pp不舒服,怎麼能讓小夥子看呢。
兩個男弟子聽命,走上前來,要替胖妞療傷。
這下女人們再也忍不住了,大堂裡頓時響起了一陣熱烈的鬨笑聲。胖妞一個勁地往後躲,她一個大姑娘家臉皮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羞得掩面直想找個窟窿鑽進去。
文管被笑懵了,在場的都是些少女,這話也沒法對文管挑明。
夜潼只好出馬了,她指著胖妞的pp對文管說:“大人,她傷了這裡。”
文管一聽這話,頓覺一陣尷尬,老臉有點掛不住了,那兩個小夥子更是面紅耳赤,趕緊向後退。
夜潼從凳子上拔下尖刺,原來是個鐵蒺藜,是用玄鐵做的,怪不得把胖妞扎得嗷嗷叫呢。
她趁機說,“文管大人,不知道誰在我的凳子上放了這個鐵蒺藜,她們想扎傷我,卻誤傷了胖姐姐。請文管一定要嚴懲兇手,免得我們來學習人心惶惶。”
文管用憤怒代替了尷尬,他嚴肅地說:“這個事情很嚴重,你們誰放的,快點自己站起來承認錯誤,否則被我查出來嚴懲不貸。”
沒有人吱聲,胖妞捂著臉說:“那個,我先請假回家了。”她一扭一扭的出去了,臨走時還怨恨地看了紅鸞一眼。
夜潼捕捉到了胖妞的眼神,料想放鐵蒺藜是紅鸞指使胖妞乾的。
夜潼不疾不徐地說:“文管大人,這種小東西便於隱藏,傷人極痛,我擔心咱們學堂裡還有遺留,說不定大人的凳子上、桌子上,或者地面上,冷不丁蹦出幾個來,讓我們防不勝防。我建議下午大家把學堂徹底清掃一遍,把這些危險品找出來。”
文管也擔心自己一坐下,冷不丁也被扎一下。他當即同意了夜潼的建議,吩咐道:“你們下午都過來集合,打掃衛(wèi)生,若有偷懶不來的,以後就不用來聽溫先生的課了。”
這招顯然很管用,女人們有苦難言,紛紛怨恨夜潼。
夜潼沉聲對文管道:“文管大人,她們欺負我是新來的,下次不定又要出什麼損招,我很害怕,我想請假以後不來學堂了。”她想趁機擺脫來這裡學習的煩惱。
文管不肯答應(yīng),認真說:“以後誰再敢欺負你,我一定把她趕出去。”
夜潼可憐兮兮的拍著自己的額頭說:“今天的事情可嚇死我了,我腦子受了刺激,我下午想請假休息一下。”
文管看了看她的樣子,點頭答應(yīng)了。
夜潼氣定神閒地坐好,完全無視女人們惡毒的目光。她在心中暗道,你們看老孃的笑話就要付出代價,學堂從裡到外這麼大的地方,下午夠你們打掃的,累死你們活該。
這事兒剛告一個段落,學堂的先生就進來了,出乎夜潼意料的是,那兩個妖怪沒來,來了一個絕色美女。
當她走進大堂的一剎那,怎一個驚豔了得,她身材高挑,著一件海棠紅的鏤金挑線水霧長裙。一雙狹長的瑰麗鳳目勾魂攝魄,微微一笑間波光流轉(zhuǎn),媚意盪漾,說不盡的萬種妖嬈,畫不出的千般豔冶。
這女人比魔教第一美女紅鸞更魅惑蝕骨,真是人間極品,可惜妖氣太重,像個千年狐貍精似的。學堂的先生們怎麼就沒一個正常人,夜潼真是醉了。
大堂裡的女人們?nèi)箭R刷刷地站起來,“溫先生,溫先生”的高喊著,歡呼聲震天動地。
夜潼又陷入了疑惑中,難道她也姓溫?按說女人們見了比自己漂亮的美眉,應(yīng)該很嫉妒纔是,可夜潼從她們的臉上,看到的是激動和傾慕,她們就像追星的粉絲那般狂熱。不知這個美女,如何收服了這麼多女人的心?
美女輕輕揮揮手,歡呼聲戛然而止。
她的聲音風風韻韻:“應(yīng)很多姑娘的要求,今天姐姐我特意開設(shè)了一節(jié)養(yǎng)顏課。”
“太好了!姐姐最好了!”女人們頓時興奮起來。
“我今天帶來了精心研製的雪肌玉膚霜,我們先來做個美容試驗,我需要一個妹子上前臺來配合一下。”她柔媚一笑。
夜潼心想:那天在森林古堡中老妖頭要送給我的正是雪肌玉膚霜,難道這個美女和老妖頭、老妖婆是一家子?他們都被稱爲溫先生,真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