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的父母還有滿月兒的父母都衝到門前,打開門看果然是張小魚和滿月兒,兩對父母又驚又喜。只見張小魚一臉的憔悴,一身怪異裝扮。她竟然披著一件青綠色的披風,腳下也是一雙青綠色的靴子,手中還提著一個袋子。滿月兒就更加怪異,張小魚只是外面披著一件古怪的披風,而滿月兒不但外披紅霞一樣的披風、腳下紅靴,而且裡面也是古香古色的衣褲。原來滿月兒化成妖花紅,衣服都被化去了,只有一個披風和靴子,回來的時候素襖夫人覺得這樣回家不好看,就給她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穿上,所以滿月兒裡外衣物都是古人的樣子。張小魚正扶著滿月兒站在門外,突然看到自己的父母,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卻還是有些驚訝,她有些顫抖地喊道:“爸,媽,滿叔叔、阿姨!”滿月兒靠在張小魚肩上,聽到張小魚喊“滿叔叔”,也睜開眼睛:“爸,媽?!薄靶◆~?!嘿…!小祖宗,你幹甚去了?”張小魚的父親又喜又急道。滿月兒的父親卻說:“回來就好,趕緊讓他們進屋吧!這位老人家是?”兩個母親早就把自己女兒抱在懷中,又是親又是哭地送進屋中。
兩個女孩身後還有送她們回來的悟癡,他站在門外微笑著目送兩個女孩入門,而兩位父親上前感謝道:“老人家,是您把他們送回來的?多謝您了,您是哪裡找到他們的?”悟癡拜拜手才問道:“我就不進去了,張老爺子在嗎?”“在!在,悟癡禪師,多謝您了?!睆垹敔攺膬晌桓赣H的身後顫巍巍地轉了出來,他握住悟癡的手滿心感激地說:“多謝,多謝禪師了,也多謝您師傅他老人家了。謝謝您把她們都送回來?!蔽虬V嘆道:“哎…。!也不必言謝了!哦!您老放心張姑娘和滿姑娘都安然無事,只是滿姑娘有些虛癥,要多休息,有段時間自然就好了。只是霄雲他……”“哦?小師傅他怎麼了?”張爺爺想起當初來的那位話不多、但卻英俊的少年。“不說了,家師吩咐把兩個姑娘送回來,我這就要回去了。張老先生保重!”悟癡說完轉身便離去,等張爺爺和兩位父親追出去時,人已不見了蹤影。等三人又趕回屋中,此時張小魚的媽媽正抱著張小魚問她話,可張小魚卻低頭不語。而滿月兒躺在媽媽的懷中已經昏昏欲睡了。張小魚的爸爸問道:“祖宗,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去哪裡?哪都找不到你們?你說!說呀!”“你別嚇到孩子,好好問!”張小魚的爺爺說道,“小魚,你說說怎麼回事?滿月兒怎麼了?”張小魚見爺爺這樣問,才說道:“悟癡師傅說了,滿月兒沒事,就是又累又怕,多休息就好了?!边@是悟癡早就教給張小魚的說的,悟癡告訴張小魚她所經歷的不要對別人講,天機不泄露。所以張小魚只說滿月兒的事情,其它她都守口如瓶。“悟癡是誰?”張小魚的父親問道。張爺爺急忙說:“就是剛纔送她們來的人?!睆埿◆~父親奇怪地問道:“爸,你認識他,他什麼人?”“孩子回來就好,你們還不趕緊送醫院去檢查檢查,還問這麼多幹什麼?快去。”張爺爺訓斥道。張爺爺這一提醒,兩雙父母趕緊把孩子送到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果然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滿月兒有些虛脫,大夫也說只是需要靜養而已,父母們這才放心。
兩個女孩在醫院住了兩天,觀察一下依舊沒什麼問題便出院了。期間,兩雙父母一直追問張小魚和滿月兒到底他們去哪了?經歷了什麼?滿月兒自然是答不出來,只是說自己好像在做夢,神啊鬼啊說了不少,可卻沒人信。而張小魚卻什麼都不肯說,最後是張爺爺說道:“我問過送她們回來的人了,他們被困在一個島上,他路過時發現有人就救出來了?!睆埿◆~的父親又追問,張爺爺含糊其辭地說了些瞎話,也就算把父母唬過去。
張小魚和滿月兒都被父母從醫院接回了各自的家,父母陪了張小魚一段時間,見她沒什麼事情,父親就獨自離開去照顧生意去了,母親則留下和張媽一起照顧張小魚和張爺爺。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張小魚也漸漸回到了從前的日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滿月兒自從回來,便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家裡又請了不少人看,卻都說是虛癥,需要調養而已。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有些好轉,但她的身體恢復的很慢,自然沒有力氣出門。所以沒事的時候張小魚就約上青青一起去看滿月兒。白天有母親、有爺爺,又常常去看滿月兒,張小魚的生活還算充實??傻酵砩?,張小魚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便久久不能入睡,她只好將龍珠捧在懷裡,一邊輕撫一邊喃喃自語,有時不知不覺竟說道深夜。張小魚本以爲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可沒想到先後來了兩爲訪客後,又打亂了她的生活。
第一位訪客是在小區外的湖邊和張小魚相遇。那日下午,張小魚正在湖邊散步,欣賞深秋中的景色。微波粼粼,秋風瑟瑟,枯草片片,落葉翩翩,張小魚正感到一陣淒涼。突然身後有人叫她:“姑娘,張姑娘!”張小魚回頭看,來人是位老人,他留著花白的山羊鬍,一臉的和氣,正對著自己卻慈祥地笑著。他滿臉堆笑地問道:“姑娘還認得我嗎?”張小魚又仔細打量老者,還真是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他是誰,就如實說道:“看您面熟,但想不起來?!蹦侨藢擂蔚卣f道:“是呀!當時混亂,姑娘自然是記不得了。我給你提個醒,那天在紫藤木倉中救滿姑娘的時候,我在其中的。”經他這麼一提醒,張小魚還真想起來了,紫藤木倉中有四個陌生人,眼前的老人就是其中之一。後來,張小魚聽百草道人說那四個人是親兄弟。“哦!我想起來了,對,您當時在場。”張小魚點頭道。那人見張小魚想起來了,才笑道:“想起來就好!姑娘,我有事情求你幫忙?!薄拔遥磕苡惺颤N事情求我幫忙?”張小魚問道。那人又有些尷尬,含含糊糊地問道:“恩…。,那個,那位滿姑娘她還好嗎?”張小魚聽問到滿月兒卻連聲嘆氣道:“哎~!她倒是沒事,就是總是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薄岸鳎∵@就對了?!蹦侨它c頭道?!笆颤N?什麼對了?”張小魚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老人。那人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說,我們猜對了,我們兄弟猜測滿姑娘離魂太久,必然有些虛癥。所以找了些藥,卻不好送去,我想請姑娘代爲轉交?!彼f著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張小魚。張小魚接過瓶子問道:“這是什麼藥?能幫到月兒嗎?”“能,放心吧!她吃了幾日便能回覆如初?!蹦侨耸趾V定,卻又說道:“哎!這都是我四弟的一份心意而已。”“哦?你四弟是誰?”張小魚疑惑起來。那老人答道:“我四弟就是那個拿回魂魄的人。”“哦!就是那個傻乎乎,拿著瓷瓶的人?!睆埿◆~也想起了吳鐵硯。那人尷尬地點頭道:“對,是他!”“你是他的哥哥?”張小魚問?!笆?,我是他二哥。麻煩姑娘一定把這東西轉交給滿姑娘。”那人看向張小魚?!斑@個真能幫月兒嗎?”張小魚又不放心?!澳埽俨莸廊瞬皇窃谀慵覇??你可以讓他看看,他一看便知。”那人又說道。張小魚想了想答應道:“那好,若是能幫到月兒,我一定幫你四弟轉交給滿月兒。”“好,多謝姑娘!”那人千恩萬謝後便離去了。
張小魚回家後偷偷去了爺爺屋子,跟那株草說了些什麼。晚上張小魚獨自在臥室中的時候,百草道人如約而至。張小魚把瓶子遞給百草,百草看了看驚訝地說道:“無量那個天尊,這是九轉還魂丹啊!他們兄弟怎麼弄到的?”“這個什麼丹有用嗎?”張小魚問道。百草道人認真地點頭道:“沒魂的吃了都能還魂活過來,更何況滿月兒一個已經還魂的人呢?吳家兄弟真是有本事啊!也難得那個癡貨,真是下本??!”轉天,張小魚就去了滿月兒家,按照百草交給他的方法,用百草給她的露水化了丹藥讓滿月兒喝下去了。正如吳銀鎮所說,滿月兒短短幾日便恢復如初。滿月兒的恢復讓張小魚心中舒暢了許多,她再也不必爲滿月兒的事情感到內疚了。
但還沒等張小魚高興幾日,便又來了一位訪客,這位訪客卻沒有吳銀鎮那麼簡單。他的突然造訪讓張小魚和張爺爺甚至包括百草道人都大感意外,同時又在情理之中。他是來索要龍珠的,而且張小魚還不能不給,就連百草道人也有些忌憚此人。
這位訪客的來訪是滿月兒好了沒幾日的事情,母親和張媽一同外出買菜了,家中只有祖孫兩人。張小魚正坐在客廳中陪著爺爺聊著滿月兒好轉的情況。突然有人敲門,張小魚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正是保安經理。保安經理笑嘻嘻地說道:“沒聽說你家老爺子信佛啊?怎麼老有和尚找你們家啊,這不,又來一個。你瞧瞧!嗨!你看他個頭不大,脾氣還不小,他推門就想進來,還挺橫。我好說歹說才攔下,一問又是找你們家。你看看認識嗎?”張小魚往經理的身後看,他身後站著一位和尚。和尚身材瘦小,卻透著一身的精明幹練。他頭頂戒疤,一臉的沉肅,雖然留有整齊的鬍鬚卻也遮擋不住他的尖嘴猴腮。他身穿一件灰布僧袍,腳下穿一雙乾淨的布鞋,手中還託著一個木匣子。張小魚正苦苦思索這人是誰的時候,忽然那和尚劍眉一挑,兩道金光射向張小魚,開口問道:“阿彌陀佛!你就是張小魚?”張小魚渾身一顫,才懦懦地回答:“是,我是張小魚,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