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大祭司之位,可若不是他阻攔,我應當會暢通無阻。他說:“殿下還是不要猶豫了,即便你從我這裡逃了出去,無論是王后還是長老,亦或者是大風國的子民那關,你都無法過去。”
步步殺機,絕處無生,這就是國相。
我說:“那你想要什麼?”
他說:“我想要你?!?
我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
他說想要我……是想同我春宵一晚?可這個地方?又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他可能下不了手。我又想單純地將他這句話想到別處,也許他只是想控制長生公主這顆棋子,若我成了大祭司,又能爲他所用,那他的確是整個大風國最位高權重的人了。
這個交易,不管從什麼角度想,都劃算得不得了。
可他能免去我許多麻煩,這比買賣的確劃算。
我點頭,說:“好?!?
這回愣的人換成了他,他又重複強調了一次,說:“我是說,我要你嫁給我呢?!?
我說:“若是天命不可違,我活著的時間不到一年了,你要娶一個死人做妻子嗎?”
他轉身,將自己的臉隱了過去,說:“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便可,你只需應允?!?
我又點了一次頭。
他將天網撤了,說:“下個月初八,宜嫁娶,請殿下回去繡嫁衣吧!我會準時上門迎娶?!?
這也太急了點,我想悔婚或者逃婚都來不及準備。
我指著後面的關卡,說:“可是後面的關我還沒闖……”
他說:“回去吧?!?
我問:“你要替我闖嗎?還沒成夫妻呢你就這麼護短……你以前還告訴我要大公……”
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只好閉了嘴,悄悄地退了出去?;仡^看他,卻見他背對著我,從容地往暗道裡走。
我走出玄武之底,門口早已都是國相的人,二話不說就架著我往桑海殿走。
然後,我就一直都被看守著,別說傾冥,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進來。
反正今天被折騰了一番,也夠累的了,我便躺在榻上睡了個覺。屋檐下風鈴叮噹響,空氣中有鈴蘭花的味道,我睡得有些熟,好像好久都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一樣。
不知是什麼時候,總覺得身邊的木榻往下塌了一點,總感覺身後躺了什麼人,我轉身想看看是誰,手卻被一把撈住,卻聽他磁性的聲音輕輕落在耳邊:
“我吵醒你了?”
我搖頭,卻弄到了我的犄角,還隱隱作痛。
他只好將我的頭靠在他的手上墊著,我覺得舒服了一點,便又沉睡。
只覺得,身邊的人軟軟的,忍不住就多蹭了幾下。
前提是,我不知道他是國相的份上。
第二天我醒來,看到國相就在我身邊閉目,均勻呼吸掃在我脖子上癢癢的,也沒什麼不對,我卻嚇得摔下了牀。
被我這麼一個大舉動驚醒,我這才發現,他身上到處都是傷,雖然換了身衣裳,還是擋不住臉上那幾道新添的傷口。
國相從來不會讓人挑到他任何瑕疵。
我看得有些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點什麼,或者假裝沒看到?
國相皺著眉頭,道:“不會自己爬上來?”
我提著膽子爬了上去,按照我的厚臉皮程度,應該不可能嬌羞纔對,更不用說和一個小白臉同眠,我以前和鶴仙遊走天下的時候,都是以天爲蓋以地位牀,走到哪睡到哪,都不像今日這般扭捏。
可……未婚就同居,在這麼傳統的大風國裡,國相的確太前衛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