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到那束頭髮將我稍稍一帶,整張臉已經快要貼到白衣女人的頭了!貼面就有一股涼氣襲來,直讓人臉上雞皮層出。接著聽到那女人的聲音:“你說,我現在到底會不會殺了你?”
他孃的,管你要死要活。想要殺我,你他孃的也好過不了!這會兒已經落在她手裡,我哪兒還有那麼多在乎,左手操著手電,直接砸在了她腦袋上。
這便傳出來“彭”的一聲響,以我的手勁加上狼牙手電的硬度,是個人也能讓他骨裂。這女人當然不普通,即便我使出可渾身力氣,也只讓她腦袋偏了偏。
而順著看去,見到那女人頭髮飄散,正好把正面給露了出來,只是看得清楚了,倒給人驚嚇。你妹的,這女人臉是煞白一片也還罷了,關鍵她那張臉平坦坦光禿禿的,竟然五官也沒有!
臥槽,這他孃的什麼情況?
不容多想,就感覺到自己胸口悶痛,是被打了一下,整個兒身子連著唐刀都由此直接飛了出去,落到三五米之外。擡起頭,就看到那女人直伸的手臂。這動了動,胸口難受異常,忍不住咳嗽幾聲。
他孃的,這一巴掌來得兇猛,自己肺部受了不小震盪,沒個兩分鐘,可能還恢復不了,可那女人能給我這時間嗎?
嘿,她還真給了。這人把手收回去,竟然站住,並沒有過來的意思,只片刻,她恍若發現了什麼,突然訝異一聲說:“還有人來了?那就先放過你吧?!?
說完,筱乎一下竟然就沒了影子。這算個什麼事兒?難道真就放過我了?此間事出莫名,教人摸不著頭腦。
仔細想,這女人雖然古怪了些,和孫苗所說的陰神的特徵卻是八竿子打不著,料想無關。那人形怪物可歸在這女人一邊,至於先前碰上的怪東西,到底什麼來歷暫且不知。
原本有猜測是覺得這女人和老孫的死有關,只可惜現在實力差距頗大,靠我個人之力,根本打不過。而想來,如果老孫之事真是那女人所爲,孫苗怕還不至於無動於衷,怎麼會假扮聖女,非得去找那勞什子聖母。
今日不可再與那女人糾纏,否則鐵定要遭。往後的事,先接觸了孫苗詢問清楚再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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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分鐘,身體已經大概恢復,當是不敢跟這兒瞎晃悠,還怕那女人折回來,又給我碰上。揉了揉胸口,這就直接過去到了河岸邊上,然後一下子跳進去。
剛纔原本只到膝蓋的水,這會兒竟然變得深了。跳的時候帶了些力氣,出去兩米遠,那水已經淹到了大腿。尚自感覺到有些不對,卻沒有多想,復又前行,到河中最深處,那水已經漫到了胸口。
如此是全身都被浸透,泡在水裡還不覺得如何,七八步上岸,涼風真真吹,就讓人感覺到了涼意。有剛纔的一遭,我已經沒有了心情繼續留著查探那怪東西,本來時間用得不短,再耗費,萬一來不及趕回房間,以至錯過了聖女出嫁的儀式,又和孫苗分開,豈不是白費了幾天力氣。
走出去七八分鐘,並無不妥,那怪東西沒有再出來生事,便更是加快了腳步。然而不多時間,身後突然響起來輕悄悄的聲響。本來寂靜,加之吊著膽子,我當然聽得聽得清楚。不知道來的什麼東西,當是心裡惶惶。
急忙停下來躲到一棵樹後面,就有一個人的聲音落入耳朵:“你去了哪裡?是想躲開我嗎?咯咯咯,你還要留下來陪我呢,怎麼就走了?”
他孃的,可不就是那女人追來了!
我當是心裡一緊,感覺到聲音還有這距離,撒丫子一頓跑,只想著早些離開。從剛纔見識了那女人的手段,甚至都不覺得她是個人了,只可惜從來沒經歷過的事情,自己也搞不懂。
你說頭髮可以做殺人利器我也信了,關鍵那頭髮自己動了啊,這就給人疑惑。還有她的臉、她那紅白的衣服,總之處處莫名,多想無益。
只是沒跑出去一分鐘,身後竟然又有了那女人的聲音:“嘿,看到你了?!?
這聲音還真他孃的近,遠不過十米。剛纔對於這女人的身份我可是早有體會,料想要不了多久,自己肯定被追上,跑是不行了。
而眼前已是草木橫生,教人視線不展,繞過一棵樹,向後探了探,那女人尚且跟著,急忙滑下身子,鑽進了稍遠地方的草叢裡。
匍匐身子牢牢盯著前面,手裡唐刀都攥出了汗水。不過多少時間,就看到有一抹白色影子閃沒,是那女人過去了?
對此,猶自讓人不敢掉以輕心,我可不信她就那麼便宜地離開。只等了半分鐘,還是沒什麼動靜,我可不會弔死在這一處。既然她不來,我卻是要走。
正待起身,肩膀忽然重了重,偏頭看,他孃的,竟然是一隻手掌!
“捉到你了!”
你妹的,那女人這時候竟然趴在我背上,那顆黑髮裹住的頭,與我的頭不過兩釐米,當是嚇得人心肝俱顫。
我哪裡顧得了許多,直接一個跳起,把那女人摔出了兩米外。不過這人落地也還直直站住,倒是沒有半點狼狽。這便又甩開步子猛奔,心裡對她是警惕到了極點。
想想她趴在我背上,竟然半點聲音都沒有,甚至都沒有讓我察覺,就感覺到脊背發涼,寒氣從心底直冒。
而轉頭看去時,還可聽到那女人黠促的笑聲,只是她就站在那兒不動了,彷彿不想再追來。這是要做什麼?說那女人準備放過我,玩笑話都不會如此。她似乎是故意當我離開,但爲了什麼?
這女人明明能追上我卻壓著速度,剛纔也是能一下教我失去反抗能力,偏偏讓我跑開。他孃的,難道是在戲弄我,想和我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
越想越覺得可能。這女人,竟然把我看作了老鼠,直讓人心裡憤懣。奈何手下功夫實在不夠,對付人的手段用到這女人身上,根本就不夠用,能有什麼辦法,只得先跑。
纔出去十七八米,突然眼前就被晃了晃,那女人從莫名地方筱乎顯出身來,直接一巴掌,給我的胸口打個正著。這身子再一次飛出去三五米遠,肺部震盪更甚,招惹來好一頓咳。
而那女人對此似乎頗爲滿意,輕笑出了聲,是個人都挺得出她的愉悅??伤麐倪@愉悅怎麼來的?那是戲弄我而來!被人折騰到如此地步,到底心裡不會好受。勉強撐著身子,卻還沒起來,又手上一軟,倒在了地上。
連番被攻擊,以至受了內傷,現在想起來都得費些力氣。再撐著手起身,擡眼看去,早見不到那女人了。
到了現在,她竟然還想跟我弄這不知所謂的貓鼠遊戲嗎?他孃的,人還能給你憋死了!你想讓我跑,我偏偏不跑!
站定之後,仍舊看不到那女人,便喝罵道:“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兒,給我滾出來!”
旁邊突然有一陣“簌簌”響動,急轉身子定住視線,是那樹正搖晃得厲害。
“我知道是你!你想讓我跑,我就要在這兒呆著,追著我你很開心是吧,我就要讓你開心不起來!”
才說完,身後便有一陣風起,正待轉身,就感覺到背上一重,彷彿被石頭捶打了一下似的。踉蹌著出去五六步,胸口沉悶,竟咳出來一口血。
轉身,那女人正站在後面,尚自說道:“你這樣真的讓我很不開心,我不開心,你就會難受。”
他孃的,我難道怕了你?打不過又如何,寧願站著死,我也不會遂了你的心思!
扶著胸口,看到那女人只讓我莫名想笑,就笑了起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跟那兒廢話有什麼用?”
那女人彷彿惱羞成怒,氣極反笑,只說:“你現在想死,我可不會那麼便宜了你?!?
是啊,你不會便宜我,可想死多容易,怎由得了你。不過現在不是死的時候,你現在落進我眼裡,怎麼著也得拼一拼!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我懶得和她有什麼纏鬥,直接上去一刀,被她輕飄飄躲過,便操著刀子,使出渾身解數,力求給她來那麼一下。
不過十七八個回合,在那女人手下,我這刀幾乎就成了小孩子手段,根本不能沾她的身。除開老五,還沒見到誰如此厲害,江蘇影儘管有些身手,我還不信她能做到這地步。
幾番來去,體力消耗甚大。我反正橫了心,照著那女人的胸口就一刀刺去。只見她伸出兩根手指,一下就把唐刀給夾住。使力想要把刀給抽出來,卻是半點沒有用處。
定住之後,刀不能用,左手操著手電就一拳打過去,中途又被那女人一指頭給攔了下來,直讓手腕發疼,有些顫抖。
那女人這會兒倒是有了些笑意,說:“剛纔你躲得有趣,現在也打得有趣。不過我的心情已經被你弄沒了,你就算讓我又起了心思,我也不想和你再玩兒!”
她只偏了偏腦袋,就出來一束頭髮,再繞到了我的脖子上。這次她是真的起了殺心,脖子此時已被勒得生疼,只需再加兩分力氣,就要整個兒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