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
這話說得我不禁皺眉,不過隨即就釋然了。所謂妖物,也就是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東西,這當(dāng)然包括了陰神。
我本來就是爲(wèi)了尋找陰神,現(xiàn)在聽到孟浩這樣說,就感覺自己距離目標(biāo)更接近了。可是同時我也有著懷疑,這個孟浩不可能真的對人沒有防備,如果說,他和陰神確實有關(guān)係的話,聽到我打聽這些事,應(yīng)該更加警惕纔對,可他根本就沒有猶豫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這樣的坦然,讓人不得不在意啊。
順便我還看了看孟浩身邊那人,可是由始至終她都是一個模樣,表情都不帶半點變化,怎麼看怎麼奇怪。
我沒有理會,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就對著孟浩問:“哦?老哥,這個妖物又怎麼說?”
孟浩頓了頓,好像在回憶,然後就說:“老弟,你可別不信,你想想啊,如果沒有妖物,怎麼有人過去就會突然消失呢?那些人肯定是被妖物抓走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命了,那個地方,我一直以來都看成禁地,可不敢隨便接近。”
我想了想,又問:“哦?老哥,照你的說法,那地方可不一般,你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可是也沒有出事,想必那地方距離這裡很遠(yuǎn)纔是吧。”
孟浩一笑說:“要說遠(yuǎn),也不是太遠(yuǎn)。我這裡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出事,還是因爲(wèi)那地方的影響範(fàn)圍是夠不到這裡的,不然的話,今天老弟你哪裡還能夠見到我。老弟,那地方你可千萬不要有想法,那裡面絕對不簡單,可以說是內(nèi)有乾坤,所以啊,老一輩的人就給那地方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乾坤洞。”
乾坤洞,好嘛,這纔是真正的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是孟浩真的和陰神有關(guān)係嗎,他爲(wèi)什麼會這麼輕易地告訴我這些事情?
我想不通,但是現(xiàn)在有了乾坤洞的消息,我肯定要詢問個清楚,至於這一切是不是一個騙局,那就等後面再來仔細(xì)斟酌吧。
我就對著孟浩問:“老哥,聽你說得我都有點心虛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過去,不過啊,老哥,你總得告訴我那地方的具體位置,不然的話,我去過誤打誤撞地跑了進(jìn)去,豈不是白白遭殃?”
孟浩笑著說:“哈哈,老弟,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告訴你。乾坤洞的位置就在我這府院的東方千米處。我知道老弟你肯定不能久留,等到你離開這裡出去,一定要避開那地方啊。”
得知了乾坤洞的位置,我當(dāng)然喜不自勝,對著孟浩抱了一拳,就說:“老哥放心,我必然記得。”
這時候,程瑛又拉了我一下,她還是對她的弟弟的事情念念不忘,我心想,既然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幫她,那借著這個時機,問一問孟浩也沒錯。
我就說:“老哥,實不相瞞,我們這一次上來,主要還是爲(wèi)了找一個人的線索。據(jù)我們所知,那個人到了雲(yún)浮山之後就轉(zhuǎn)道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我們想要弄清楚,他來這裡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纔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孟浩看起來挺熱心腸,就說:“哈哈,我就知道老弟你不可能是單純的遊玩,不過我這看到那麼多人,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啊。”
這話說的我皺眉,不過想想也是,這個孟浩沒事總不可能看著別人玩兒,他也沒有必要記住那些人。我感覺自己這一番話說出來,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就說:“老哥,是我考慮不周,既然如此…”
我還沒有說完,程瑛已經(jīng)搶先一步開口說:“我這裡有他的照片!”
話畢,她不由分說的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後在手機上弄了一陣,就把手機遞過來,送到了孟浩跟前。
孟浩估計從來沒有見過手機,這乍看到,還露出了一抹奇怪神色。不過他並沒有愣神,看到了手機上有人的照片,他就把手機撥正,仔細(xì)看了看。
一會兒,孟浩把手機推了回來,不禁搖頭說:“老弟,不是老哥不幫你,這個人,我確實沒有印象了。”
我聽到程瑛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她也挺失望。我就把手機拿了回來,一面說:“老哥,這事也落不到你身上。既然老哥沒有見過,那我們…”
我沒有說要,又有一個人打斷了我的話。仍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這聲音清亮亮的,透露著一種自信和傲氣。只聽聲音,就可以判斷,這個女人肯定是有一定的城府,就不知道那城府到了什麼地步。
那女人說:“哦?什麼人,讓我也瞧瞧,說不定我正好見過呢!”
我隨之轉(zhuǎn)頭看過去,就看到有一個女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那個女人身材高挑,面露英氣,長髮如瀑,面容嬌豔。她穿著鵝黃色的長衣,臉上帶著笑容。她的笑和孟浩的笑不一樣,她的笑,好像可以穿透人心似的。
這女人毫不忌諱就走進(jìn)來,而且沒有半點女子矜持的感覺,大步就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在疑惑這個是誰,孟浩早已經(jīng)起身,對我介紹說:“老弟啊,這就是我女兒,你可以叫她孟孟。我早就告訴你吧我女兒的容貌氣質(zhì)都是絕品,你剛纔還不信,現(xiàn)在看到總應(yīng)該相信了吧?”
然後,孟浩又把我介紹了一下,這纔算完。
說老實話,我就算到了現(xiàn)在也還有些不相信。孟浩什麼水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模樣,絕對是基因很不好那種,可是他偏偏有一個絕美的女兒。這個孟孟,不得不說她很漂亮,尤其是那似男似女的態(tài)度,讓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吸引。
孟浩用來形容他女兒的話,絕對是不爲(wèi)過的。可是這就更奇怪了,孟浩的長相,基本上可以用悽慘來形容了,就算他以前的樣子和現(xiàn)在邋遢的樣子有一定的區(qū)別,我看也差不到什麼地方去。
而孟浩的妻子,整個兒一死人臉,完全沒有半點風(fēng)韻,要說她的臉型,倒也算不錯,不過絕對不是特別好看的那種。
這兩個人結(jié)合,真的可以生出這個孟孟這樣的人來?我不得不懷疑啊,這個孟孟或許不是孟浩的親女兒,或許,這裡還有一個隔壁老王。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我的事,反正一個女人再漂亮又如何,還不是人,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差別。
所以我就沒有理會,老實說,我已經(jīng)想要離開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經(jīng)知道,我還想早點回去做好計劃,不然等到明天行動,肯定要吃虧。
可是現(xiàn)在多出來一個人,而且還是此間主人的女兒,如果不到招呼,好像又有些說不過去。我就只能站起來,對著那個孟孟抱拳說:“小姐有禮。”
我自覺我說這話沒有問題,禮節(jié)什麼都是妥當(dāng)?shù)目墒敲厦下牭轿业脑挘挥勺灾骶托α似饋恚倚Φ煤荛_心,很暢快那種。
我不明所以,看著孟孟一個人狀若瘋癲,真感覺她是腦子有病。不過僅僅一會兒,她就停了下來,她看著我說:“你這個人有點意思。你們外面來的,不是都喜歡握手嗎?怎麼還和我來這麼一套?不會感覺憋得慌?”
我忍不住就多看了這個孟孟一眼,這個女人,明顯不一般啊,她知道的絕對比孟浩多。而且聽她說話也沒有如意咬舌,看起來是習(xí)慣白話了的,可孟浩一直以來都給人一種文鄒鄒的感覺,這個孟孟好歹也算是孟浩的女兒,爲(wèi)什麼和她老爹不一樣?
這個事就沒有必要多猜測了,反正這個女人我也不會和她多接觸。至於說那樣故意矯情著說話,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臉皮厚嘛,早就已經(jīng)練出來了,根本不會因爲(wèi)幾句話而有所波動。
我就笑了笑了說:“小姐說笑了。”
這個孟孟眉毛一挑,然後和孟浩一起坐了下來。我又仔細(xì)看了看這個女人,她的面容和孟浩以及那個女人真的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神情就更加如此了。
唯一和孟浩有些相似的,就是她的性格,不過誰也說不準(zhǔn)她的性格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對於我的話,這個孟孟置之一笑,然後又對著我問:“剛纔我聽到你說你好像是上山來找人的?”
我就知道自己的話肯定被這個女人聽去了,說不定她早就已經(jīng)在門外了,不過一直沒有進(jìn)來,她的目的讓人猜不透。
不過這沒有什麼,因爲(wèi)程瑛也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她是巴不得多點人來辨認(rèn),那樣子機會也大嘛。
所以孟孟的話剛剛說完,程瑛就急忙跳了出來,她好像是害怕孟孟突然反悔似的,就把自己手裡還沒有關(guān)掉的手機又一次遞到了那個孟孟面前,還說:“這就其實我們要找的人,還請這位…小姐仔細(xì)看看。”
孟孟倒是沒有端架子,看了程瑛一眼就說:“你放心,我盡力而爲(wèi)。”
然後她就真的拿起手機開始端詳起來,那是真的仔仔細(xì)細(xì),從頭到尾的把手機上的照片看了一遍,估計她還覺得自己沒有看清楚,於是又看了一遍。
如此反覆過了一分鐘,她來來去去把那照片也老了七八次。這個人的行爲(wèi)不能不讓人感覺到奇怪,畢竟只是一張照片,看一眼也就兩三秒鐘的樣子,如果真麼盡心,也就多出來幾秒,可是這孟孟來來去去看了又看,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過看到最後,她突然把手機放下,然後笑了笑說:“這個人啊,我還真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