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或許真的有幾分真本事,如此一來我就不得不慎重了。雖然他沒有辦法做到斷肢重生,但是可以在幾秒鐘之內就把斷肢給接回去,絕對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
現在我也不擔心他對我耍什麼小手段,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果我有他的本事,那還怕什麼,直接就上去拼命。
當然,現在我這木偶身體說起來和他也沒有什麼區別,斷肢可以接回去,我們兩個都是。他剛纔所作所爲,應該是真的對我產生了興趣。這個乾屍對我有興趣,說起來我都覺得一陣惡寒。
現在我完全可以把他當做木偶來看待了,比如說那些項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沒有木偶的缺點,說實在的,他到底有什麼弱點我完全不知道,要讓我對付他,也只能對他的身體下手。
仔細想,他就算可以把斷肢接回去,拿不到斷肢,他的能力還不是白費。我想起了當初桂樓村的柱子和族長,這兩個人也是被聖母力量催化出來的東西,他們的生命力也特別頑強。
不,他們兩個已經不能說是生命了。想想柱子,那分明就是已經死了的人,可是他還可以被陰神操縱著做事,這一點不得不讓人心驚。
而那個族長更可怖,明明頭都被砍掉了,偏偏還沒有斷氣,還可以死死看著我發出聲音來,確實讓人感覺到有些驚悚。
我想起來那時候對付柱子,我是把他的頭給砍成了兩段,也是到那個時候,柱子才完全失去行動能力。族長頭掉了之後雖然還沒有死,不過身體卻不能再繼續行動了。這個傢伙肯定也得到了陰神的力量,說不得就要用同樣的方式纔可以對付得了他。
想罷,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怎麼著也不能再和這個傢伙浪費時間,我就看著他說:“不要再賣弄你那所謂的能力了,來吧,我們好好打上一場,如果我輸了,你想做什麼都可!”
這傢伙冷哼一聲,大喝道:“木偶,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都到了這時候,你竟然還要和我比下去,那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就站在這裡,讓你一刀,我看你思想比較特殊,你的身手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讓我一刀?還有這種好事?這傢伙可是說到了我心坎裡,既然他要逞能,我當然不會客氣。這個傢伙,還說什麼活了幾百年,在我看來,他也不過是個傻子。要知道,兩方對敵,搶得就是先機,你必須要在一招之內把他打服打怕,最好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否則的話,這個先機可就是白白浪費了,反而還會磨損自己的銳氣。
我當然不會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儘管他有些詭異,但是再詭異又能詭異到什麼地方去呢,難道他還比聖母更厲害嗎?
想罷我就不再猶豫,直接就對著他大喝一聲:“好,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他還在那兒自顧自說著:“笑話,我會後悔?”
我這時候已經衝了出去,直接對著他的腦袋就一刀劈出,照我現在的手勁,就算是一根大腿粗的樹我也有把握砍掉一半,這個傢伙再怎麼厲害,他的身體始終是人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了。
仔細想,桂樓村的時候,那個老大還有族長的身體也十分了得,一般手段絕對沒辦法制服,好在手上有千紋鋼製作的唐刀。
這千紋鋼不知道是怎樣一種鐵,對於聖母還有聖母的力量好像有一種天生的剋制能力,有好幾次,我都是靠著唐刀才躲過一劫。
這一次,我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優勢給放棄了。千紋鋼在唐刀最頂端的四分之一,我直接就用那四分之一的刀刃對著他的頭一劈。
這傢伙不知道怎麼了,眼神突然變得驚悚,猛然就把手往上一伸,想要擋住唐刀。不過唐刀碰到了他的手臂,就好像是碰到豆腐一樣,他的手簡直就不堪一擊,直接就被唐刀砍斷。
這還沒完,砍斷了那傢伙的手臂之後,唐刀去勢不減,又劈在了他的脖頸之上。我甚至都沒有感受到什麼阻力,唐刀已經劃過了那傢伙的脖子。
只聽到“咚”一聲,那傢伙的頭顱飛出去幾米遠,最後直接掉落在地上。而他的手也啪嗒一聲落地,他的身子僵直在我面前,就一動不動了。
這番景好生讓人震撼。因爲那傢伙的話,我根本就沒有留半點餘力,是用盡了力氣,還怕他會反撲。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開始做了那麼多工作,結果自己真的就是個紙老虎,完全不堪一擊。我開始還真的被他的手段弄得有些心驚,早知道這傢伙只是在虛張聲勢,我哪裡還會聽他磨嘰,早就上去給他一刀了。
這場戰鬥來的不短也不長,不短是因爲聽了那傢伙的廢話,不長是因爲一刀就解決了問題。
在這裡耗費了太多時間,我都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還有太多事情要做,我可不能繼續浪費下去。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就準備去把碧落草拿著然後想辦法離開。
不過堪堪轉身,我就聽到那傢伙驚恐的聲音:“不可能,怎麼可能。木偶,你那是什麼刀,爲什麼對我的身體傷害這麼大!”
原來這傢伙還沒死。我轉過頭,就看到那傢伙的頭顱在那堆珠寶前面,他眼睛裡的驚恐還沒有褪去,死死盯著我手裡的唐刀。
這傢伙難道沒被我割斷聲帶?爲什麼頭已經落在地上了還可以說話。
我感覺奇怪,因爲當時桂樓村族長的腦袋掉了之後都沒有辦法再繼續說話了。
我看著他問:“你怎麼還沒死?”
那傢伙好像是回過了神,這會兒就大笑起來:“哈哈哈,死?木偶,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厲害了,我說了我是不死之身,掉個頭斷隻手罷了,要不了半刻我就能治好。”
他的眼神又變得陰毒起來,他說:“木偶,你讓我很憤怒,我一定要幫拆了,然後再慢慢炮製,不然難泄我心頭之恨!”
這傢伙,只剩一個頭了還跟我放狠話,我忍不住心裡一陣腹誹,看著他問:“你憤怒又能怎麼樣,我就算給你機會,你能對付得了我嗎?你現在就一個頭,怎麼把我拆了,難道用嘴?難道你還想咬我?我看你現在就算動也動不了吧!”
那傢伙又笑起來,他說:“木偶,你別高興太早了,你以爲我沒有被砍過頭嗎,可是到現在,你看出我身體有缺失嗎?剛纔給你看的,不過是我能力的滄海一粟罷了,爲了防止這種砍頭的局面,難道你以爲我沒有辦法解決嗎?”
我心裡一跳,這傢伙,真的不像是在說謊啊,難不成,他真的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恢復?他只剩一個頭還在運作了,真的還可以說話?
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愕然,同時我也做好了防備,我還真得擔心這傢伙突然給我來個飛頭,到時候我勢必要嚇一跳,說不定就得中招。
不過我緊緊盯著那傢伙的頭好像沒有什麼用處,那傢伙只是看著我,我看得到他眼睛裡的笑意,他越是笑,我就越是覺得發瘮,這傢伙,好想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一樣。
我還在提防他的頭,誰知道他突然就大叫一聲:“身體!過來!”
這傢伙,分明是想把他的身體給叫過來啊。他現在已經身首異處,難道這個頭真的還可以操控身體?我當然不信。
我心裡一震,還是沒有移開視線。因爲我感覺發的這可能是他的圍魏救趙之計,他想趁著我關注他的身體的時候就偷襲我,這種情況我可沒有少碰上,所以這時候怎麼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他的頭沒有什麼動靜,而旁邊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是腳步聲。我偏頭一看,發現那少了一隻手和頭的身體,竟然真的開始動了。
它的動作很緩慢,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就朝著他的頭過去,那模樣,分明是要把頭接回去的節奏!
我怎容得他,直接揮刀,就準備給他的身體來個大卸八塊。不過還沒有把刀砍出去,我就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木偶,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剁成肉末又怎樣,我還不是可以操控。我說了你殺不死我,你就殺不死我!哈哈哈!”
我聞聲而停,我想到了一件事。這傢伙的力量來源肯定就是聖母,我要對付聖母,必須要對聖母有所瞭解纔可以。而之前和聖母的接觸,她沒有透露出來太多東西,要讓我直接對上聖母,基本死路一條。
所以我現在倒是可以通過這個傢伙,得到更多的信息。
想罷我就把手收了回去,我退了兩步站定,我牢牢看著那傢伙的身體。
那傢伙還在大笑著,他說:“哈哈,怎麼樣,你害怕了嗎,木偶,你現在還有機會,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歸順我,我就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剛纔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如何,你還猶豫什麼?如果你再不做決定,等會兒我可不會對你留情的!”
對於他腦袋的叫囂,我基本就給無視了,聽著只能讓自己生氣,不如不聽。
我看著他的身體,這種機會,根本就丟失不得。我真的想看看,聖母的手段到底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不過我的願望很明顯落空了,因爲那身體走到那傢伙跟前的時候,突然就是一栽,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