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其實真的沒搞明白這信陽郡主到底來幹什麼,你說她是來拜佛吧,她又有些不太相信神佛的樣子,你說不拜佛來感謝她呢,這樣子著實不太像。
信陽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你既然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說吧,你想要什麼?”
李滿多搖頭,“小女如今正在努力的,堅持不懈的從紅塵中跳出來,所以,對以前的事情也不那麼在乎了,所以,向郡主您討恩典的事情,就暫且放下了。其實,小女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這個恩典,大約也不怪由著我來討,如果真心的感謝一個人,不管多少,我到是覺得心意最重要。”
“你……”信陽郡主一愣,“奧,你的意思是,我們對你的感謝是沒有心意的嗎?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別人說你牙尖嘴利的,我還不相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呀?!?
“您聽誰說的……”
“我聽……”信陽郡主看她,“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李滿多行禮,“郡主,我先告退了。”退開兩步,突然擡起頭看郡主,“郡主,您來這裡,找我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事兒嗎?”
郡主一整,恍然大悟一下,“對呀,我差點忘記正事兒了?!?
李滿多看著她,“您說。”
“聽說你算準的,那麼給我算一卦?!?
李滿多疑惑的看著她。
“是鄭王告訴我的?!毙抨柨ぶ鞯?,“鄭王應該不會騙我吧。”
我去,李滿多差點叫出聲,這個壞痞子又想幹什麼,把信陽郡主攛掇過來幹什麼?
如果鄭王認爲她是牽扯太子的人的話,是不是太天真一點?
李滿多道,“如果您要算的話,我就,暫且,姑且與您算一算,不過,我這個半路出家的,有的時候說的準,有的時候說的不準,有的時候就是亂說一通,所以,有時候其實知道了比不知道更焦心。不過,有些時候,人本來就是自尋煩惱,算了,郡主既然要算,請問,您想要小女算了是什麼?”
“一個人的前程。”信陽郡主坐下,示意李滿多也坐下來,“你知道我要,給誰算嗎?”
李滿多想了想,信陽郡馬這麼大的事情,雖然以養(yǎng)傷的理由被放回家,可是對外其實也不過是變相的關押,只是軟禁在自己的府中比做監(jiān)牢強,可是這事情不洗刷,一輩子都是個問題。
所以,如果信陽郡主可以爲了信陽郡馬去砸京兆府,那麼這十有八九,就是爲了信陽郡馬而來,既然她想不到別的事情,那麼就堵一把吧。
李滿多道,“是爲郡馬爺而來的吧。雖然盧嚴敬大人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可是無賴之所以稱之爲無賴,就是因爲他們會用無所不及的手段來陷害,很多我們正常人想不到的辦法會被他們當做墊腳石,所以,正義的一方要打倒錯誤的一方,往往,需要更多的力氣,更厚重力量。所以,兩個人的死並不會是這件事情的開始,也不會是這件事情的終結?!?
信陽郡主楞了一下,“所以,這件事情的結局是……我想要知道,我們家郡馬,會不會逃過這次劫難?!?
李滿多道,“其實這件事情開始既已經是結局了?!?
“什麼意思?”
李滿多道,“您不是已經又九成九的把握嗎?剩下的,那一成,大約就是天作孽了?!?
“天,天作孽?什麼意思?!?
李滿多笑,“有時候,我再想,人之間的爭鬥爲什麼會這麼的殘忍,最後想了想,人也是動物,動物可以爲了食物配偶而相互殘殺,人也可以爲了權利慾望而殘殺??傊?,您放心吧,如果你願意聽我瞎說一下,我就不得不說,這件事情,一定會如郡主所願。”
信陽微微的抽口氣,“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了死結呀。算了,即使這樣,也沒有人敢說什麼的?!?
“不,”李滿多笑,“看來郡主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什麼意思?”
李滿多笑了一下,“總之,你好好等待好消息就是。”
“我怎麼信你?”
李滿多笑了一下,“我好像跟郡主你,不過就是幫忙的算一下的關係,你信與不信,我也沒有理由勸說你的。”
信陽郡主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我且相信你一回?!?
“多謝您相信我。”這句話聽來,其實,帶著無比的諷刺,分明是她幫了這些人,算了,誰讓她們是下等人。
信陽郡主看著她,直接說道,“我聽說了,你是因爲家裡的排擠,纔會窩在這個小廟的,所以,你既然幫我家,那麼我替你求個恩典,你繼續(xù)去參選吧。”
李滿多哽了一口,她到底是想了多少辦法才逃脫這個選秀的,她竟然要她去參選,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的,讓人覺得不高興呢,她這麼幫倒忙,有點讓她不高興呀,她趕緊道,“您誤會了,我並非因爲被排擠纔不去參選的,我真的爲了要侍奉佛主才留下來的?!?
“什麼?你這麼小的年紀,會,喜歡這裡?!?
“這裡有很多佛經,我很喜歡?!崩顫M多笑了一下,“除了不能吃肉,其實,都挺好的。”
“呵呵?!毙抨柨ぶ饕恍?,“當日我姐姐說,李家的姑娘,個個都不怎麼樣,我還以爲真的是一堆爛泥扶不上牆,不過,你這不是一朵漂亮的解語花嗎?怎麼,你家裡的人是怕你擋路,所以纔要你修行的,那真是可惜了。果真不要我?guī)兔幔垮e過這個村就再也不會有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