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擡起頭,就看著是鄭王站在跟前,玉樹臨風,風姿卓絕。
他朝著李滿多看過來,“呀,這不是寺中的女僧人嗎?”
李滿多朝著他行禮,“小女一心向佛,法號止因居士,不好意思?!崩顫M多將臉上的帕子捲起來,就要走出去。剛走一步,卻被鄭王給攔在當前。
“施主還有何吩咐?”李滿多問。
鄭王道,“不是,籤文還沒有寫嗎?替,止因女師父磨墨!”
一個人趕緊將拿起墨條墨起墨。
李滿多眉眼一擡,望著鄭王笑,“王爺,這是,想要我再替您算命嗎?”
鄭王道,“我覺得,女居士算的不差。”
李滿多一笑,走回來去,坐在椅子上,抱著籤筒一搖,然後遞給他,“抽一根吧?!?
“這不是沒有籤文嗎?”鄭王說道。
“反正算命這種事情也是算命之人說,被算命之人聽,信與不信任都是被算之人,您有何必在乎的我算的形式?!彪m然如此,李滿多還是將頭側開,力圖避開霍飛白。
鄭王一笑,往她跟前坐下,指著她道,“往日見你,明媚動人,今日怎麼裹成如此,跟怕見人一樣?本王十分好奇,這還是在樓上告訴衆人,讓本王救你的那個姑娘嗎?”
李滿多眉頭一挑道,“如果小女沒有記錯的話,殿下的劍指著的小女這裡,你是要殺小女的人之一,所以,這個救字,太沉重!”
鄭王的臉色微微一變,嘴角一擡,“哦,本王忘記了,你說過呀,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哦!”李滿多反問道,“那麼,因爲小女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您纔要殺我的嗎?”比起鄭王來,顯然李滿多比他會玩怎麼樣才能將人引入遐想非非的境地,換句話說,李滿多的口舌之爭,鄭王半點也佔不到便宜。
看著他吃癟一口,李滿多倒也沒有乘勝追擊。她倒是在想要問一句,“看來您跟太子的關係並不如外界一樣那麼好,”結果一想自己如今的狀況,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她忍了。
她將籤筒遞過來,“王爺,請抽一支吧。”
鄭王微微的呼出氣,然後十分不削的從裡邊抽出一根,丟在桌上。
李滿多撿起是那根白色竹籤,看了一下,道,“我這竹籤兩百根,而殿下從裡邊挑出一根,百百乃萬,此乃萬里挑一呀?!?
鄭王手一擡,示意她繼續說。
李滿多道,“歲寒三友松竹梅,又與梅蘭竹並稱四君子,所以,這竹子素來是文人雅客筆下的寵兒,殿下既以此爲媒介,實乃君子也。然竹木又同源,竹乃禾本,乃禾屬最快最高之者。大約,這也印證,殿下之無上地位?!?
人羣中有人出來道,“你知道殿下的身份,自然就套上去,這算什麼?拍馬屁嗎?”
鄭王道,“就算是拍馬屁,這也算拍馬屁中的極品,拍的人舒服?!?
李滿多又將竹筒將遞給鄭王,“請,在抽一根。”
鄭王一笑,又抽出一根來,放在了剛纔拿一根身側。
李滿多看了一下竹籤,將兩根竹籤拿起來看了一下,同樣的白色竹籤,她將兩根竹籤一起放在桌面上,“殿下這次找我,大約是爲選秀的事情吧?”
鄭王微微一怔,看著李滿多,倒是陳王世子幾個,有點吃驚,霍飛白問,“女居士如何會這麼這麼說?”
李滿多將身子側了一下,壓低幾分聲音道,“這不是殿下挑出來的,好事成雙呀?!?
鄭王點點頭,“好呀,那請就女居士替我算一下,我未來的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與殿下天生一對?!崩顫M多指著桌上的籤道,“您看著連根竹籤,無論是紋理還是條紋都極其相似,相似之人,那麼就說明,殿下的王妃必然是一位,身份高貴,學識淵博,家室雄厚之人……”李滿多看了一下,“殿下的妻子,定然是一位貌美如花之人?”
鄭王一笑,“女居士對我敷衍不少,我就問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算得出我妻子姓什麼,那麼,我就答應答應你一件事情?!?
李滿多笑,“說句實話,古有一言,謀事在天成事在人,這句話我也送給殿下你,如今選秀還處於什麼階段呢,小女並不太清楚,對殿下如此身份的人來說,只有您選別人的,可不曾有人選你的狀況,姓氏而言,殿下你完全有決定的權利,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鄭王一擡手,“好吧,我只當你說的對,可是,這似乎離我想知道的信息差的太遠。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我怎麼感覺,你每次都在敷衍我呢?”
李滿多一笑,“小女一屆草民,並不奢求殿下施捨?!?
他的話一說完,鄭王桌上就是一巴掌,身後幾人都嚇了一跳。李滿多卻只是淡然的看著他。
鄭王微微的咬了牙,“看起來,你還真是,成竹在胸,以爲,本王不會拿你怎麼樣是吧。”
“小女既誠心向佛,自然要修平常心態。不怒不癡,不求妄念?!崩顫M多平靜的說道。
“既如此,爲何不敢與真面目見人呢?”他伸手就要去奪李滿多的遮住臉的帕子,一伸手過來,李滿多擡起手就直接擋住。
伸手的侍衛衝過來,大聲呵斥一聲,“放肆!”
李滿多擡起眼睛瞟他一眼,在溫和一笑,望著鄭王,溫溫一笑,然後在一羣貴公子面前直接問道,“您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