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並沒有繼續,她在考慮言無玉給她提出的難題,五千兩的銀子的預付金
這個銀子,她不能從以前的地方出,也沒有地方要,她不能動她已有的財產,也沒有人任何人贊助,心中焦躁無比,難道要將那些寶石給弄成賣了,是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將這些寶石埋掉或者是做成首飾的時候,她想起了才完工不久的那一副畫,寶相公主。
既然想要演繹這個人,至少得將這個人呈現在世人面前。如果在這之前,將畫像掛出來,營造一種聲勢,指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
李繼業心中焦慮不已,過年的時候竟然要去臨州休墳,李七爺嚇一跳,李滿多覺得他還真沒那麼孝順,一想幷州不就在臨州邊上麼,一想他這哥哥,莫非是開竅了不成……
算了,如果帝都有變,他出京也不錯,可是幷州在原五城兵馬司的地盤上呀,哎呦喂,頭疼。
過年之後,李滿多約見霍飛白,出來的時候,霍飛白似乎哭過,然後兩人分道揚鑣,談話內容,只有兩人之人知道。
不出十五,李滿多就準備回承光寺,可是卻被李八孃親自下帖子邀約了出來,然後那副寶相公主的畫,她需要精緻的修飾,找一個出其不意的時間,拜訪出來……
二月,冊封太子妃,據說太子妃衣服正是蜀錦所縫製,燁燁生輝??墒怯腥俗⒁獾懒耍渝母改竵K沒有親來京城,之派了幾個大臣過來。
難道江州王是怕自己被太子藉著這機會給一鍋端嗎?李滿多卻覺得,他太過小心,太子這麼愛惜名聲的傢伙,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傻事兒呢?
然後,那些想看著太子剋死太子妃的人終於鬆口氣,終於有個活著的太子妃活著進了皇宮。
好高興!
然後是科舉考試,跨馬揚鞭,十分愜意,今年的這個時間,真是滿滿的幸福感,天天都有喜一樣。
然後是鄭王大婚,李滿多將寶相公主的衣服的線條,在做最後的修補。
修補著突然想起了言無玉,他這次抱著酒罈子,去見言無玉,卻見著言無玉正在排第一場戲,也就是寶相公主的的冊封,極致幸福的第一場戲,在她以後的人生中,這一場戲已經成爲她最絢爛的開始。
李滿多看他演繹一遍,心中癢癢的。
言無玉大約是看在酒的份上,竟然讓她上去試一試,這一試,竟得了六七分的意味。
所以,在協商的時候,她突然就望著他道,“要不,我再出一千兩,這一場戲,你讓我串吧。”
酒杯子裡邊的酒印著了言無玉的臉,精緻平和,又顯得有些無神傷感,這一刻,她竟然覺得他比她更加可憐,在這份禁忌的愛戀中,他付出的未必不如鄭王。
她有點想知道,兩人的開始是是,是他迷惑了鄭王,還是鄭王讓他沉淪。
他的愛情比她的更加的見不得光,她有一個無比冷血的心,而他,大約是沒有的。因爲像他這樣能拋棄這份愛戀只做自己的人,很少,或者又可以說,其實,比起言無玉來,她並沒有愛著文旻太子入骨,大約也就是覺得他還可以吧。
言無玉望著她的臉頰,才發現其實李滿多長得十分好,漂亮的眉眼,深刻的輪廓,或許以前她太過樸質,這一打扮,精緻無雙,也許,她的美會隨著她的年級增長,她時時刻刻都像一株正在綻放的花,讓人覺得充滿了生機。
他沒有答應,說了個模棱兩口。
他是希望她去演繹,又害怕他去演。
因爲,其實比起他,他覺得李滿多哽適合去呈現這種狀態,因爲那個時候的寶相應該是純白無瑕,猶如一隻白玉蘭……
最後言無玉直接喝醉,倒在了桌子上,她看著他,竟覺得有種傷悲……
這樣的一個男子,其實離開了鄭王的庇佑,在這滿滿權貴的京城中,如何能自保。
李滿多正在憂傷的時候,得知李八娘被家暴的消息。
她瞬間直了眼。
李八娘被打破了頭,然後由著她的大丫鬟偷偷扶著回來了,進了院子,就聽著李八孃的哭聲,然後就有人傳出李八娘被嘉令公給打的頭破血流的消息……
李滿多是被老太爺叫回去的,她看著李八娘,整個人消瘦一圈,比起過年的時候看著她的趾高氣揚,神采奕奕,整個人如同被霜打的茄子,整個的精氣神被抽乾!
一看這李滿多進來,他整個人都十分抗拒。
老太爺看著李滿多問,“十一娘看此事如何處理?”
李滿多一臉懵。
“你八姐可是李家人,嘉令公就算是公侯,也沒有這麼作賤我們家的……”說完,又道,“李三姐被欺負的事情,十一娘這麼鬧一回,也算頗有成效,熊家不是就不鬧騰了嗎?”
李滿多真是忍不住想要笑,這是把她當棒槌呀,關她什麼事兒?!大房佔盡好處的時候,可沒給他們家分一點。再說,她跑人家嘉令公府上去鬧?
憑什麼?!
她臉大嗎?
見著李滿多不接話,大伯孃滿臉悲傷,“我的八娘,你可怎麼纔好,被人打成這樣,可是沒一個人替你出頭,李家這羣人,這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你可如何是好……”她側頭看著李滿多,“十一娘,你往日那麼厲害,難道就看著你八姐這麼被人欺負。”
“我上了山,一直就在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