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心裡有點激動的,她相信以這錠銀子爲槓桿,她會掀翻一個大集團,所以,這幾個小嘍嘍又算什麼呢?如今她能想到的,對方也能想到,所以,這個地方是不能呆了。
不過劉氏在這裡,就涉及遷墳,她若是直言相高,只怕對方雖然答應,心中也十分不快。她轉頭看了一下子四周,然後問道,“這個地方可是誰看的風水……”
三人楞了一下,“怎麼?”
“恍然一看,依山傍水臨田靠地,四周草木豐茂,看似一塊寶地。”李滿多頓了頓,看著幾人說道,“只是,有個話說的好,物極必反……當然不是這個地方不好,只是三位有刑剋之人,此地對別人是無害的,可是對你們卻不太好,有礙三位的婚姻子嗣。劉娘子生前希望你們能結婚生子,兒女和樂,她對我有恩,所以,即使有些犯界,我還是要說的。”
三人皺起眉頭。
李滿多道,“破掉這,要麼將前方河道改道,要麼就是遷墳,我看河流這流向,即使改道,順應天時,不是個小工程,最簡單的便是遷墳。我在這邊有個小莊子,風水還不錯,既你們三位要報答我,索性我幫去看著這莊子。”
“這……”
“既你們要我劉娘子守孝,切莫浪費光陰,多讀一些書,只要我還存活於世,便舉薦你們去軍中。大丈夫不爲小節所困……”文官愛惜羽毛,半點污名不得,可是這幾人本身揹負邢獄之名,是沒有出頭之日的,不過能在那樣的地方存活,智力和人情世故都不錯,去軍隊歷練,這也是一條康莊大道,他們有心,而她有這個能力,既如此,她何不成全他們!
三人道,“小姐成全,三人感激不盡!我們還有一些積蓄,而且,嫂子給我們留許多銀兩,實在不敢再勞煩小姐擔心!”
李滿多道,“我也有我的考慮,既是盜官銀的案子,你們留在此處必遭受牽連,所以,棄是爲了不棄!連我這樣的人,他們多敢設計,你們又算什麼?無需顧影自憐,人世間事情本來就是如此,等你足夠強大,就沒有人在敢欺負你們。”
“我們聽小姐安排。”
李滿多道,“我演算一個吉時,爲劉娘子遷墳,可?”李滿多問幾人。
“聽小姐安排。”
此事畢竟要辦的隱蔽,李繼業就就被擰起來幫忙,又爲了避免人多口雜,李滿多決定半夜起墳。當夜陰風陣陣,草木搖曳。
李繼業害怕的不行,拽著李滿多的手臂道,“這大半夜的,爲什麼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遷呀?”
不遠處,三兄弟正在挖墳,墳吹過來,將燈火搖晃起來。
李滿多看著一本正經的道,“此事選在夜晚就是爲了不犯陽煞,陽煞會衝散陰靈,這你都不知道嗎?”
“我什麼個什麼鬼!陽煞是什麼鬼?”李繼業繼續問。
“女爲陰,鬼爲陰,夜爲陰,所謂天時地利,便說的是順應!所以此地是陰上加陰……”李滿多胡謅起來。
“哎喲喂,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不過,既然是陰,可是,我是男的!”李繼業聽著呼嘯的風,腳都在顫抖,“我現在跟害怕了……你,你就不害怕嗎啊?”
李滿多道,“本小姐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我怕呀!”李繼業道,“你叫我來幹什麼?”
李滿多道,“爲了避免陰盛陽衰,所以要多點男的,以你們的陽氣總和一下。”
李繼業,“……”說起胡說八道,他什麼時候說的過他妹呀。
李滿多踹了他一腳,“你是藉著跟我說話,偷懶嗎?趕緊,幫著,擡棺材!”
李繼業,“……”
劉氏這邊的情況一安定,李滿多就帶著李繼業去參加府試去了,被綁架的事情,李滿多並沒有告訴李繼業,如果告訴他,他是大約連考試的心思都沒有。
李滿多心中還在思量,這銀子從庫房出來再送到這些犯人手中,中間要經歷多少道程序,而害他的這些人中,又有什麼人,是想要害她的?
李繼業一直欲言又止,“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李滿多一怔,回神過來,“什麼事情瞞著你?”
“好好的,你怎麼突然跑去跟劉氏遷墳了?還是大半夜!”
李滿多道,“劉娘子是我救命恩人,沒遇上就算了,遇上了,怎麼不幫忙一番!”
“就算如此,你什麼時候會看風水的?”李繼業懷疑的很。
李滿多道,“世間道理,有的是一通百通。”
“我喝醉那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李繼業問,“就算我酒量很差,可是也不可能睡那麼久……不會是你給下藥吧。”
“我吃飽撐的嗎?”
李繼業,“……”哽咽了一口,李繼業又開始問,“那位,漂亮的小娘子是誰?”
“路上撿的!”
李繼業嘴巴一張,哦了一聲。
李滿多道,“好好考試,你要過了院士,成了小秀才,那人都的這麼看你!”李滿多將眼皮一擡,望著天上道。
“妹,你真調皮!”
李滿多,“……”她懶得理李繼業,到是相這些人,到底是誰要害她,第一個想到的自然鄭王,一想起他,心頭就拱火,想到這裡,李滿多摸摸懷中那一錠銀子,能不能把鄭王給掀這個貪污的壕溝中來呢?就算他沒有做過,也讓他多少沾一點泥,這才能報答他的恩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