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僻靜處,李滿多問,“那些人,你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嗎?那夥欺負你的流民?!?
“有三十多個,穿的破破爛爛,好像憑空冒出來一樣?!辈式鹉^髮,“看上去怪乖的。”
“這夥流民穿的什麼,帶著什麼東西,口音什麼,有什麼特徵,人員組織是什麼結構的?”李滿多問,“努力想想,哪怪?!?
彩金想了一下,搖頭,“當時,我碰著第一個人,是個男人,伸手就抓我,還對我詭異的笑,我,……我甩開他就跑了,結果剛跑兩步,後邊幾個人就衝出來,正好遇見兩位公子,兩位公子將我救下來的?!?
李滿多道,“也就是說,文旻…文公子也知道這些人?”
彩金道,“應該是?!?
“所以,這也可能是個圈套?”李滿多道,文旻太子
“什麼圈套?”彩金叫起來,“這,到底是什麼?”
“沒事,走吧。”
如果太子發現了這夥人,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他晚上就應該回去處理,可是爲什麼?啊,對了,忘記了,昨晚上他們是能回去,可她被人毒的到死不活的,所以,這位太子爺就留下來了。
她倒是跟蟑螂一樣活起來,就不知道太子那邊應付的怎麼樣?一邊五城兵馬司一邊是所謂的流民,如果處理不好,兩邊都得罪。
李滿多走了兩圈,“這羣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不管是什麼人?我們得幫太子一個忙?”
“幫,幫太子?”彩金皺起眉頭,“太,太子,是誰?你,你認識太子嗎?”
李滿多揚起手中的梵文,“原本是想好換一個活命的機會,可惜……先解決這個事情吧?!?
“什麼?”
李滿多轉了一圈,“其實,我還有家底?!?
“什麼?”
“欲取之必先予之。很好,去給準備一套,畫筆。隨意一點都行?!崩顫M多說完,拿起梵文大步的走出去。
這邊文旻太子聽著彙報。
石清源道,“殿下,姜將軍真是犯渾,把所有的流民都給抓起來,這是要惹衆怒的,如果這件事情一旦鬧起來,民怨沸騰呀,還請殿下做主?!?
文旻太子將奏摺翻過一頁,一邊看,一邊說道,“這種事情,都要本宮親自處理嗎?”
“什,什麼?”
文旻太子道,“五城兵馬司抓人,肯定有原因吧,就算是流民,衝撞了五城兵馬司將軍府的小姐難道就有道理嗎?”
石清源道,“殿下,這些人是流民,不懂規矩,也不是故意衝撞姜家的小姐的,作爲貴人,姜小姐如此沒有容人之量,會讓人說閒話的。”
文旻太子將奏摺往桌上一摔,“感情不是石丞相家的子女,丞相大人不心疼是吧。究竟是什麼樣的衝突,能把一個武官家從小到大會拳腳的姑娘給嚇破了膽,還有幫助姜家的人的李家公子給弄來摔斷手,這些流民可真夠兇殘的?!?
“什麼?”
文旻太子側身靠在椅子上,看著石清源,“每每有奏摺上來,都是歌舞昇平,可是,如今,爲什麼竟然會出現這麼多流民,我要向大人您問罪…”
“什麼?”石清源微微皺起眉。
文旻太子讓人端了椅子來,又讓人給石清源上茶。
“殿下,姜將軍這麼幹不合適!”石清源道,“這要是鬧起來的話!簡直就是……”
文旻太子笑起來,“感情這些都是寫給我看著玩的呀?”
“殿下這話什麼啥意思?”
文旻太子真是語重心長,“丞相呀,我小時候,就聽人說,這書上的東西得來的容易去的快,而且還有人說,書上的東西,有一半是假的……推此即彼,很多時候,這些上邊寫的東西,本宮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如果下邊的人都將揣摩陛下的心思,揣摩我的心思當成的重中之重,還有什麼心情幹活,您說是吧?!?
石清源點點頭,點完才發現自己幹嘛被太子給繞這裡來了,“啊,不是,殿下,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了的,爲什麼會非要搞的雞飛狗跳的。這件事情,百姓會有意見的。何況,盧大人也只是個代理京兆府尹,加上他之前的事情,不是還沒有了結嗎,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大家會有意見的?!?
“哎呀,怎麼辦,本宮還真沒想到這些呢?是本宮考慮不周?!蔽臅F太子一臉惋惜的看著石清源。
“殿下?!?
文旻太子一驚驚訝,“可是怎麼辦,盧大人與姜將軍接過頭,他們來跟我說了一達通,說什麼我們做官的要以公心爲上,開發明智爲先,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所以,本宮已經同意了盧大人的建議,公審此案了?!?
“公審此案?”這下輪石清源變了臉色。
“本宮想著那批,流民不是號稱流民嗎?就把流民都拉出去讓大家看看,藏著掖著,纔可能,引起更大的恐慌,不是嗎?流民就可以隨便傷害一般的市民嗎?不管他有什麼完全委屈,傷害的人就是不對。”文旻太子道說完,桌上就一巴掌,石清源嚇了一跳,文旻太子趕緊道,“啊,這話不是說的,是盧嚴敬說的?!?
“殿下,這,這……這要是審出什麼來……這可如何是好?”石清源道,“這流民引起的事情,總是,總是朝廷顏面。”
“顏面,哎呀,你們還跟本宮提顏面,本宮早不知道這面子去哪兒了,如今本宮之想趕緊找到這到底是那個混蛋把本宮的顏面丟地上踩?!蔽臅F太子桌上就是一下,拍完之後,頓時叫起來,“哎呀疼死本宮了。如果丞相大人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繼續看摺子了……”
“啊,是……”
“對了,那個禁婚令,還沒有合議好嗎?”文旻太子問,“找個合適的時機發下去吧?!?
石清源楞了一下,“殿下這是……這……”
文旻太子道,“難道大人不希望本宮成親嗎?”
“不敢,殿下說笑了,老臣怎麼會有如此想法?”
“看玩笑,開玩笑啦!”文旻太子笑了一下,“不過鑑於本宮這名聲,所以,不想參選的人就不用上名單,比如,要出家的,已經有已婚對象的,還有什麼立志終生不嫁的,等等等等,找到道藉口的,都不用追究?!蔽臅F太子笑了一下,“哎呀,我真是,有點,害怕,一個人都不來的話,我臉上的顏面可就不好看了。”
“殿下放心?!笔逶吹?,“這件事情,老臣會處理好。”
文旻太子道,“婚姻是雙姓之和,是見不得血的事情,所以,我就把美好的希望寄託在丞相身上?!?
“啊,是!”
石清源一出來,幾個人就圍攏過來,“殿下,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石清源就咬牙切齒,“這個傢伙,簡直快氣死人,盧嚴敬那個傢伙跟竟然要公審,什麼叫公審?太子殿下這是將所有的事情擺大街上,這到底是什麼處理辦法?都是這盧嚴敬,簡直就一個臭石頭?!?
幾人詫異不已,“這件事情怎麼又扯上京兆府了?!?
另一人道,“盧嚴敬不是犯的事兒這都還沒說好,他怎麼又跑出來嘚瑟來了?!?
“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麼,相爺,盧嚴敬到底做了什麼事?”
石清源道,“盧嚴敬那小子竟跟殿下提公審,什麼叫公審?太子殿下這是將朝廷的顏面往地上踩。把一大批流民拉出來,這回引起動盪怎麼辦,引起民變該如何是好?”
“姜老頭這個,他小題大做了吧?!?
“死好幾個人,這些流民看起來的不像是正常流民,還有就是這夥流民到底從哪兒來的?!逼渲幸粋€小聲道。
“什麼流民不像正常流民,你在說是呢?流民還有不正常的,什麼鬼話?!?
石清源也覺得不正常,他皺起眉頭,“限婚令的事怎麼樣?”
“已經在做了?!?
“趕緊弄好,頒發下去,你們到底怎麼做事兒的,太子殿下姜限婚令說了這麼久,難道是不想讓太子成婚嗎?”
這邊幾人詫異,“太,太子不是不太願意,娶親嗎?這,怎麼就……不過,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是禮部的事情嗎?就算不是禮部,應該也是宗人府和戶部的事情,怎麼會是大人您呢?”一個大人問。
“不可以嗎啊?”石清源問,然後大聲的叫起來,“都打起精神來,這次的事情要是見血,殿下就會找我麻煩,所以,這些選妃的事情,都給我打起精神,一點都不能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