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哽了一口,“我並非那個意思……”
霍飛白一笑,“我知道,謝謝姐姐……的畫,我會好好珍藏的。”
李滿多忙叫起來,“可別,覺得怪丟人的……等,我有空了,等有機會,如果殿下您還不嫌棄,等我的手不那麼僵直了,我還爲您再畫一畫。”李滿多覺得,她還在給他下餌,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壞的無可救藥,“當我沒說。”
“希望姐姐記著這話。”他轉(zhuǎn)身吩咐人,很快取了字過來。
李滿多忙掏出銀票遞過來,“六十兩吧,銀票有些散,您數(shù)一數(shù)。”
霍飛白將銀票推過來,笑著道,“就當我送給姐姐的禮物。”
“這,這怎麼可以?”李滿多覺得自己好像賺了大便宜。
霍飛白道,“我的命都可以是姐姐你的,這點又算什麼……”
李滿多忙將手抽回來,“那,我們告辭。”拿起了字畫往外走。
霍飛白道,“我送你們出去。”
出門來,李滿多告辭,“殿下,留步。”
“九哥,有空的時候,我可以去家裡請教嗎?”霍飛白問李繼業(yè)。
“當,當然!”
李滿多道,“那,我們走了。”
剛要走,就見著陳王妃回府,陳王妃的轎子停下來,一側(cè)的丫鬟趕緊上前扶著。
“飛兒。”王妃出來就看著霍飛白,一臉溫柔的笑。
霍飛白趕緊行禮,“母妃。”
李滿多等退到一邊。陳王妃看過來,兩人忙行禮。
“這兩位是……”
“這位是……”霍飛白正要說,李滿多忙推李繼業(yè)一下,李繼業(yè)趕緊到,“王妃娘娘,我,是,來找世子也玩的,正要走……這個是,是我?guī)н^來的——畫師。”
李滿多剛低頭行禮。
“畫師?”陳王妃詫異的一聲。
李滿多道,“小女的師祖乃沛竹山翁。”
“沛竹山翁……”陳王妃皺起眉頭,正要問什麼,霍飛白已經(jīng)上來,扶著她,“母妃累了吧,我扶您進去。九哥,改日,再請你過來玩。”
“多謝世子招待。”說完領著李滿多直接走了,等著陳王妃回神想要要繼續(xù)問點什麼,兩人已經(jīng)跑的不見蹤影。
陳王妃問霍飛白,“那個,沛竹山翁是什麼人?”
霍飛白道,“好像是個畫畫的吧。”
“不知道什麼人,你怎麼既把她往家裡帶?”陳王妃問,“還有那個,李九哥?興寧伯爵府的?”
“正是!”
“不要跟他們家的人一起玩。”陳王妃道。
“爲什麼?”霍飛白問道。
“他們家的人特別不老實。”
霍飛白反駁道,“我覺得,李九哥就特,實誠。”
陳王妃道,“李家老九嗎?那是實誠嗎啊?那是傻!你可別向他學。”
霍飛白,“……”
李繼業(yè)覺得好冤枉,他實誠那是美好品德,美好品德怎麼能說啥呢?
李滿多一回去,直接去上房,將那字直接拍她爹的李七爺桌上,
李七爺嚇了一跳,“怎,怎麼……”
李滿多道,“把銀子交出來吧。”
“什,什麼銀子?”李七爺看著拿字,皺起眉頭。
李滿多抱著手臂問,“爹,你咋不把我也給賣了呢?我比這畫可值錢多了,你估摸著我能賣幾兩。”
“那可說不準。”
李滿多大叫一聲,“呀!”
李七爺嚇了一跳,“我賣你幹嘛?閨女,你不是要上山去嗎?爹,明兒送你?!”
李滿多桌上拍了一下,朝著他攤手,“扯什麼我的事情,以爲我走了,我就不找你要賣字畫的錢了嗎?誰讓你把這字畫給賣的,誰讓你賣的!誰?”
“你哥……”李七爺指外邊,李繼業(yè)腦袋一滴,直接蹲牆角去了,他爹,這太沒義氣了。
李七爺沒看著李繼業(yè),呵呵一笑道,“閨女,這,這不是窮給鬧的,爹,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一窮二白,簡直過的慘不忍睹…”
“你窮怪我咯!難道還要我出銀子養(yǎng)你嗎?你這臉,怎麼這麼長!”
“咋,咋說話的?”
李滿多指著他道,“我還有更難聽的話。”
李七爺忙站起來扶她,“閨女不生氣不生氣,不就一副字嗎?反正也不費什麼筆墨,要不,你在寫兩張,沒想到你的字老值錢了……”
“值錢嗎?爹,你說是字值錢還是命值錢?你因爲那幾十兩銀子,是不是把自己命給賣了,我要不把這畫給拿回來,分分鐘讓你見閻王去,你以爲輕巧錢,那麼好賺的嗎?”李滿多叫起來,氣的捶胸口,“哈,我怎麼有你這樣的爹……分分鐘被你給坑死,還是沒商量的那種。”
“怎,怎的?”李七爺忙安慰,“冷靜點,冷靜點……”
“我冷靜的很!”李滿多氣惱的問道,“李九孃的事情這纔過去多久,多久?你說說,這事兒還沒個結(jié)論,你立馬又給惹事兒,你咋就這麼不安分了呢?”
李七爺剛要解釋,李滿多卻搶他的話,“你……作爲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家的頂樑柱,你不思進取,得過且過,投機取巧,懦弱無能,還專門惹是生非,你讓我們這些本來該依靠你生活的人情何以堪,要李家垮了,不養(yǎng)我們了,我們?nèi)沂遣皇嵌家阋黄鹑コ酝粒俊?
“哪,哪那麼嚴重!”
“身無分文,還想著養(yǎng)你小老婆私生子,要養(yǎng)你小老婆,自己賺錢去。”李滿多道,“從這個月起,月錢沒了。”李滿多抓過字畫,刷刷就撕成碎片,真是氣的心肝脾肺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