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怨狼和花筱蝶齊望向?qū)m,等待將塵的決定,只要將塵說殺進去,他們兩個,會毫不猶豫地和積羽山莊的人拼命;若是將塵說走,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將塵低著頭不說話,守護門女蘇佳敏見將塵這個樣子,也安靜了下來,其實她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揣測的,這次前來積羽山莊的闖入者實在不簡單,更重要的是,他們認識書客公子。既是如此,向來神機妙算的書客公子,會不清楚他們來嗎?
蘇佳敏沒有得到任何指令,也就是說,這些人沒有被邀請而來,所以,他們是闖入者,既然是闖入者,她蘇佳敏除非斷氣死了,否則,她不會讓一位闖入者,通過莊門,闖進積羽山莊的聖地。
“書客公子,鬼夜城將曉之主,將塵求見!”
突然冒出來的一聲大吼,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天怨狼和花筱蝶吃驚地望著將塵,將塵真的是生氣了嗎?否則,他怎會報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更爲吃驚的是蘇佳敏,她早就料到這個將恩不簡單,她本還在懷疑,這個將恩,跟那個將塵的名字很像,他們是什麼關(guān)係,真沒想到,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樹林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四人和十隻狼輕微的呼吸聲,只有微風吹過樹葉摩擦的沙沙聲飄過。
過了許久,只聽一聲輕嘆,正打算出手的將塵,忽然聽見,蘇佳敏這個不簡單的少女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嘆氣聲。
只見書客公子,司馬名揚,帶著一臉的無奈,在莊門打開的那一剎那間,飛了出來,隨後莊門又關(guān)上了,如此快的速度,根本不給外人從莊門看到積羽山莊內(nèi)部狀況的半點機會。
“將塵,你做的有點過了!”
司馬名揚的無奈中,帶有一絲地不悅,將塵哼道:“沒有喊將塵要見積羽山莊莊主書客公子,已經(jīng)是很給你面子了!”
司馬名揚頓時語塞,將塵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現(xiàn)在的江湖人,知道他司馬名揚是書客公子的大有人在,可是知道他纔是真正的積羽山莊莊主的人並不多,他將塵,也算是沒有徹底撕破臉皮,多少還留了一點雙方可以談話的餘地。
“你不瞭解我,我也不想你瞭解我,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我書客公子,最忌諱進軍營,但是因爲你的事,我還是去了,機會給你了,是你讓我走的,現(xiàn)在爲何又來找我?”
司馬名揚說得很坦然,將塵卻是仰天狂笑,面目猙獰道:“窺視我鬼夜城的一舉一動,你以爲你做的很對?”
“對錯我並想去評價,這世間,對和錯,是那麼容易分的清嗎?”
司馬名揚依舊狡辯,將塵點點頭,司馬名揚這句話說的沒錯,但是,道理說的再好,他積羽山莊還是做錯了。
將塵正要開口,司馬名揚從暗兜裡取出一封信箋,手指一彈,信箋向飛鏢一樣,擊向?qū)m,將塵暗叫厲害,將塵接過信箋,並沒有急著打開。司馬名揚也是一楞,有點本事,他可是灌注了七分力道,能輕易接主,並能保住信箋不會被他的內(nèi)力震碎的高手,實在不多,他將塵算是一個。
“裡面有你想要的,也是我所有知道的,毫無保留。我真的不想討論對和錯的問題,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我要封山了,你們是去是留?”
司馬名揚看似是在邀請,實是在下逐客令,將塵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積羽山莊現(xiàn)在必須封山,封山就要動用大量人力,這很容易暴露積羽山莊的實力。但是他們不得不封山,雖然整個玉梅山,積羽山莊藏了太多的暗哨,但是司馬名揚還是擔心,會不會有人潛入積羽山莊的領(lǐng)地,聽到了將塵的吼聲,知道了鬼夜城曾經(jīng)來過積羽山莊。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和傳說三城牽扯上任何關(guān)係,都是一件麻煩事,司馬名揚封山就是要確定這四周沒有潛伏的敵人,不能讓他們等到任何關(guān)於積羽山莊的消息,尤其是這種對積羽山莊十分不利的消息。
將塵將信箋收好,臉上卻依舊沒有半點笑容,語氣冰冷,“你們積羽山莊的茶水,我們喝不起,我們就不打擾了!”
將塵說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天怨狼和花筱蝶知道將塵這是要走了,兩人也急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兩人正要揮起馬鞭,只見將塵扭過頭對司馬名揚說了最後一後一句冷冷的話:“不要以爲這是什麼恩賜,你欠我的,這點補償,還不夠!駕!”
將塵揮起鞭子,打在馬兒的屁股上,馬兒吃痛,向前方奔去,天怨狼和花筱蝶急忙跟了上去。
司馬名揚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雖然不是什麼英雄,但是天淚公主司徒聖依卻是他難得少見的美人,爲了美人,爲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美人,他做了長這麼大以來,最爲愚蠢的一件蠢事,他把自己得知的情報告訴了不該告訴的人,結(jié)果給積羽山莊惹上了一個**煩。
積羽山莊雖然沒有和鬼夜城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地步,但是將曉之主將塵,心裡已經(jīng)多少對積羽山莊產(chǎn)生不滿的情緒,長久以往,待鬼夜城日後強大起來,會不會來找積羽山莊的麻煩,誰也說不準。
更要命的是,積羽山莊就算本事再大,可是有三個地方是絕對安插不了眼線的,那就是傳說三城。這三大勢力,因爲一個傳說而生,不可思議的突然冒出來,在司馬名揚的眼裡,傳說三城的出現(xiàn),絕對是江湖人的噩夢。
將塵三人出了玉梅山,將塵纔打開信箋,上面細說了將塵想要知道的一切。殺死望雲(yún)貓,劫走那個他們依舊沒有調(diào)查到名字的女子的勢力,是當?shù)匾粋€並不是十分起眼的鳳傲天武館的人,至於他們爲什麼劫走這個女子,殺死望雲(yún)貓,積羽山莊就不知道了。
現(xiàn)如今,鳳傲天武館的人都藏在青風門,不過,司馬名揚估計,以鳳傲天武館館主花無亂的才智,他一定不會帶人在那待多久,天淚聖國,不是什麼安全之地,他們恐怕會想辦法,撤出天淚聖國。
將塵看過信箋,用內(nèi)力將信箋震得粉碎,積羽山莊不愧是情報山莊,從不參與江湖紛爭的積羽山莊,司馬名揚明明知道他將塵現(xiàn)在很是憤怒,卻沒有派人劫住那些惡人,只是把情報告訴了他,現(xiàn)在就看他將塵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否在這夥惡人離開天淚聖國前,將他們劫住了。
“若是整個天淚聖國,都是司徒聖依說的算,那該有多好!”
能攔住這夥惡人逃跑的最好辦法,就是封鎖邊疆一帶,可是天淚聖國,一大多半的州府都是青苑王的勢力,司徒聖依願意幫他,可是那個青苑王可不一定會願意幫他,所以,想封鎖邊疆阻截這夥惡人逃走,恐怕是不行了。
“我們?nèi)デ囡L門,希望還來得急!”
將塵帶著天怨狼和花筱蝶火速趕往青風門,司馬名揚倒是沒有做得太絕,至少,還告訴了將塵鳳傲天武館和青風門的具體位置,以及這兩派的實力如何,館主和掌門人的關(guān)係等等,都詳細說了出來,司馬名揚只是沒有派人,幫他將塵把人劫住。
當將塵三人趕到青風門時,青風門已是人去樓空,看不到一個人影,三人多少有些失落,不過收穫還是有的,從這裡準備的生活用品來看,小小的青風門,確實住過很多人,至少最近住過很多人,也就是說,司馬名揚給他們的情報很準確。
三人還有另一個收穫,將塵三人發(fā)現(xiàn)這夥人走的很急,應(yīng)該是這幾日才離開的,最多不超過三日。既是如此,這夥人走不了多遠,想要去追,還是來得急的。
雖有收穫,但是新的麻煩產(chǎn)生了,這夥人一定不會光明正大地離開,而且這麼多人,也不會聚在一起走,一定是兵分多路離開的。他們到底逃到哪裡去了,該往哪裡追,又是一個新的難題。
“將塵,又有收穫!”
捧著包子回來的天怨狼,一臉興奮,他放下包子,拍了拍將塵的肩膀,高興道:“去買吃的時,途中聽到兩個做生意的人的談話,他們是從邊疆城鎮(zhèn)回來的。他們本是打算出天淚聖國要去七星國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邊疆地帶突然戒嚴起來,好像要起戰(zhàn)事了!”
“戰(zhàn)事?這算什麼好消息?”
將塵一臉迷茫,天怨狼犯愁道:“你怎麼就突然變得糊塗了呢,你身爲天淚營的統(tǒng)軍,即使不是朝廷裡的統(tǒng)帥將軍,但你跟天淚公主的關(guān)係那麼好,如果天淚聖國真的起了戰(zhàn)事,她會不告訴你?”
將塵一拍額頭,驚喜道:“你是說,那兩個商人是誤會了,天淚聖國不是發(fā)生了戰(zhàn)事,而是…”,天怨狼點點頭,“恐怕是的!”
“不可能啊!爲什麼我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天怨狼將包子放到將塵手上,放心道:“別亂猜了,我們還是想吃飽飯,去邊疆地帶碰碰運氣吧!不管邊疆地帶發(fā)生了什麼事,既然戒嚴,是沒有人能輕易離開的,即使江湖人也不行。我看那夥人,恐怕是走不掉了!”
將塵的心情大好,一口咬掉了半個包子,看來他的運氣不錯,如果真的追不到那夥人,不能給望雲(yún)貓報仇,不能救回姽嫿,那將是他將塵一生的遺憾,現(xiàn)在不用怕了,既然這幫人走不掉,他一定能找到他們,讓這幫人爲他們的愚蠢行爲,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就在將塵爲望雲(yún)貓和姽嫿出事一事,千里追兇時,此時的江湖,出現(xiàn)了一件大事,轟動整個江湖的大事。
星月神教的少教主令狐敏,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繼承教位,成爲星月神教的新一任教主,這倒沒有引起多少江湖人的關(guān)心,一個孩子掌管一個門派的,星月神教可不是第一個。
不過就在令狐敏掌管了星月神教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星月神教突然傳出消息,向來不參與江湖紛爭,絕對中立的三大聖教:星月神教、暗日神教、天魔神教與男子禁地的羽靈聖宮,和派內(nèi)兩大重要弟子脫離師門,元氣大傷的天國禁區(qū),宣佈結(jié)盟,決定在年底的元旦之日,召開瑪法禁區(qū)大會,正式結(jié)盟。
此消息一出,整個江湖爲之動容,向來中立,從不參與江湖紛爭的三大聖教,還有羽靈聖宮和天國禁區(qū),爲何突然之間宣佈結(ji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