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寶大喝一聲,氣勢如虹,衝向?qū)m,手中的龍牙刺向?qū)m的心窩處,將塵若是攔不下這一槍,錢來寶會及時收手的,統(tǒng)軍大人就算武藝不行,怎也不能傷了他的上級。
將塵心中嘆氣,看來天淚營還是有幾個可用的將才,這錢來寶就是其中一個,只不過武藝不強,就連營長宮長清也不行,看來,將塵若想找到幾個真正較量一下的對手,還是要去青苑王的青苑軍那裡去找才行。
將塵一動不動,下面的士兵看得是一頭霧水,營長宮長清也搞不清楚將塵在弄什麼,眼看錢來寶的龍牙要刺中將塵的心窩了,將塵猛喝一聲,錢來寶虎軀一震,將塵手中的逐月在半空中轉(zhuǎn)了一圈,隨後輪下,打在了龍牙的槍頭之上。
錢來寶心叫不妙,手臂被震得發(fā)麻,差點連龍牙也沒握住,這個將恩統(tǒng)軍,好大的力氣,逐月雖好,可是人家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力量,發(fā)揮出來的,看來,自己招惹錯對手了。
錢來寶可不會就這麼放棄的,雙手握住了龍牙,提到半空中,順勢掃下,劈向?qū)m的腦袋。將塵暗歎一聲,對方的速度實在太慢了,他可等不急了,本來打算三招解決對方,現(xiàn)在看來,還是兩招拿下吧!
將塵動用了一招千斤手,不過千斤手的力量全部轉(zhuǎn)移到了逐月槍上,逐月橫掃而去,龍牙還未劈到他的腦袋,他的逐月已經(jīng)掃到了錢來寶的腰上,在衆(zhòng)人的驚叫聲中,錢來寶被打飛了出去,在地面劃出一道淺痕,劃出了十餘丈遠,才停了下來。
將塵拿捏地力道很有分寸,這錢來寶其實傷得並不重,甚至他的身體感受不到一點疼痛,只是,讓錢來寶想不到的是,當他狼狽地爬起來,只聽刺啦一聲,他的鎧甲,瞬間四分五裂,更糟糕的是,連著裡面的衣裳全部碎裂,成了一堆碎布,光著半個身子,只剩下面的一條短褲。
較場上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鬨笑聲,將塵輕哼一聲,這也就是軍營,這若是在外面,不打的你在牀上躺上三個月,他將塵的名字就倒著寫。
宮長清楞了許久,現(xiàn)在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天淚公主爲何會提拔將恩當天淚營的統(tǒng)軍了,其實他早就清楚,天淚營,一直都缺一個武藝高強的將領(lǐng),能打仗帶兵的人,幾乎都投靠了青苑王,若不是他和青苑王有過節(jié),恐怕連他也要被挖走了。這個將恩,先不說他手中的逐月有多厲害,此人,絕對是個人物。
宮長清瞬間對將塵刮目相看,他拍了拍手重,鼓掌慶賀將塵的勝出,兩回合,只有兩回合,打敗了一個槍騎營的將軍,換作他,都做不到。
“快給錢將軍拿件兵衣!”
宮長清向手下吼了一句,小兵忙去取兵衣了,將塵來到錢來寶面前,抱歉道:“出手重了,錢將軍沒受傷吧?”
“學藝不精,出醜了,統(tǒng)軍大人放心,來寶並無大礙!”
離冢站在不遠處,看得呆了,她早就知道將恩公子很厲害,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將恩公子這麼厲害,僅僅兩個回合,拿下了一位將軍。將恩公子說會讓她提升武藝,看來真的不是什麼空話。
這小小的插曲很快過去了,將塵與各位將領(lǐng)繼續(xù)回去喝酒,這次,沒有再不開眼的傢伙來找將塵的麻煩,一個出醜的就夠了,現(xiàn)在,大家都清楚,天淚營來了高人。
衆(zhòng)人竟喝了三個多時辰才散去,將塵還算是勉強清醒,逐月交給了離冢,兩人回到他的營帳。軍營裡平日都是不許喝酒的,只有特殊的時候才能喝酒,所以大家纔會藉著難得擁有喝酒的機會,喝了這麼多酒。
軍營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離冢點撥的“立威”二字,很是受用,自從這件事後,將塵贏得了所有將領(lǐng)和士兵的尊重。
將塵向青苑王借兵一事,還未等到消息,望雲(yún)貓和姽嫿也才離開不久,將塵沒什麼事可做,在離冢的陪同下,巡邏天淚營,順便觀察了整個風俠口的地形地貌,又向離冢問了一些關(guān)於天淚營的事情,將塵在軍營裡待了幾日,又看了不少兵書,漸漸地,摸清楚了天淚營的狀況。
“大人,該用餐了!”
離冢端著做好的飯菜走進將塵的營帳,將塵看著離冢準備的飯菜,疑惑道:“士兵們,也吃這個嗎?”
離冢忙道:“當然不會,士兵怎能和大人的待遇相提並論!”
將塵不悅道:“從今日開始,把我的飯菜,換成士兵吃的,還有,以後我不在這裡用餐,我要和士兵一起用餐!”
離冢先是一楞,隨後明白了將塵的用意,她點點頭,高興地離開了,將塵這麼做,其實是拉進統(tǒng)軍和士兵之間的感情,只有上下一心,團結(jié)起來,這纔是強大的第一步。
當士兵們正抱團吃飯的時候,看到統(tǒng)軍大人端著和他們一樣的飯菜跑過來,大家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們就習慣了。上級和他們一起吃飯的,統(tǒng)軍可不是第一個,第一個人,竟是前幾日出醜的錢來寶,錢來寶和槍騎營的士兵向來都是一起吃飯的。
很快,將塵的這個做法有了效果,他和將士們成了好朋友,有說有笑,漸漸地,將塵也瞭解到了他們的想法。其實他們都不錯,只是,他們也不明白,爲什麼青苑軍就那麼強大,天淚營也很齊心,卻很脆弱,一旦兩邊打起來,這邊根本抵擋不住對方的千軍萬馬。
慫將手下無強兵,就是這個道理,不是他們不夠努力,不是他們不夠團結(jié),沒有優(yōu)秀的將領(lǐng)帶領(lǐng),他們再優(yōu)秀,也是一盤散沙,這就是天淚營的問題,這就是天淚公主司徒聖依憂心的地方。
找到了突破口,將塵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訓練兵馬自有人去做,每一位將領(lǐng)都做的很好,他要做的,是提拔一些有才能的將士,助他們提高武藝,培養(yǎng)一批優(yōu)秀的大將,這樣一來,天淚營上有武藝高強的將領(lǐng),下有團結(jié)一心的士兵,一旦發(fā)生戰(zhàn)亂,天淚營又怎會怕了青苑軍?
將塵終於開始有了行動,在營長宮長清的點頭下,他挑選了一批看中的將士,專門培養(yǎng)他們的武藝,閒暇之餘,還會對幾位將軍的武藝指點一二。
錢來寶如今是最敬重將塵的,將塵雖不是用長槍的高手,不過他把自己這幾年江湖血拼的經(jīng)驗加以整合,對於錢來寶的武功,細細地指點了一番,錢來寶的武藝突飛猛進,這下子,將塵要讓他出醜,兩個回合定是不行了,至少要五個回合。
青苑王那邊終於給將塵回了消息,當將塵看著青苑王“特別大方”送來的兩萬殘兵,還是清一色的弓箭手,差點沒氣吐血,十萬兵馬只帶來兩萬人,不算借,而是給。給就給了,天淚公主有的是銀子,又不是養(yǎng)不起這兩萬人,可是兩萬殘兵,還是弓箭手,這讓將塵怎麼利用?
這下輪到將塵有苦說不出了,他必須收下這兩萬兵馬,否則就是不給青苑王面子,他一個小小的統(tǒng)軍,敢不給青苑王面子,別說天淚公主罩著他,就是天淚國主罩著他也沒用,青苑王想弄死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司徒聖依終於來了,這纔多久沒見,司徒聖依憔悴了不少,將塵從司徒聖依這裡得知,天淚國主的病情進一步惡化,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將塵的營帳裡,司徒聖依、將塵還有宮長清三人,我看著你,你看著我,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天淚國主隨時都有可能薨逝,向青苑王借兵十萬,青苑王只送來兩萬殘兵,很明顯,這是不買天淚公主的帳,這也就說明,手握重兵的青苑王,隨時都有可能暴亂。
“將統(tǒng)軍,你準備怎麼安排這兩萬殘兵?”
將塵再非對軍務(wù)一竅不通的嫩雛了,見司徒聖依問話,將塵認真回道:“必須妥善處理,誰也不能保證,青苑王有沒有在這兩萬兵中安排了什麼細作,從而監(jiān)視我們天淚營的一舉一動。我打算在風俠口半里地外,建造一個小營地,這兩萬人就安排到那裡,他們休想知道天淚營的一舉一動。”
“難道,就那麼放置不管嗎?”
宮長清擔憂地問道,將塵解釋道:“當然不能仍那不管,招募兩萬人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既然人家送給我們了,我們就好好利用。這批士兵,我親自訓練!”
“這些軍事就麻煩兩位了,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青苑王再勢大,但現(xiàn)在國主還在,一切,還是國主說的算,需要什麼,儘管說!”
將塵又開口道:“我倒是有個小小的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麼想法?”
“朝廷與江湖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但是有些事情,也不一定要束縛在這個框架之內(nèi)。士兵們訓練地在好,可是沒有真正地打過仗,還是不行,我想要真正的戰(zhàn)爭!”
“戰(zhàn)爭?難道,要向臨國開戰(zhàn)?”
“那倒不用,在天淚聖國,有不少江湖勢力,聽聞有些江湖勢力很不規(guī)矩,殺人放火,竟幹些傷天害理的勾當,我看我們可以給他們一些懲罰!”
“派軍隊去?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當?shù)匮瞄T都會處理好這些小事的!”
“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但這是很好的歷練,天淚聖國這麼多州府幾乎都在青苑王的掌控下,如果我們肯出兵,勢必要把軍隊開到青苑王的地盤去,藉此機會,我們能做很多事!”
司徒聖依拍手讚歎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回去求一道聖旨,到時候,有國主支持我們,青苑王更不敢說什麼!”
宮長清忙問道:“不知將統(tǒng)軍準備打哪裡?”
將塵道:“不急,先把青苑王送來的麻煩擺平了,我們再出兵也不遲!”
就這樣,將塵三人商量了一個多時辰,敲定好計劃,司徒聖依在宮雪的陪同下回京城去了,宮長清坐鎮(zhèn)天淚營,將塵則帶著離冢,和工防營的將士們,到半里地外,去建設(shè)營地去了。
軍營這邊的事情地發(fā)展地很順利,將塵或許真的有些行軍打仗的天賦,他應(yīng)該更適合當一個將軍,不該走江湖這條路。
剛剛在軍營裡穩(wěn)定下來的將塵,本以爲自己可以過上一段安穩(wěn)的日子,可是沒多久,他收到一個消息,他派出去的望雲(yún)貓和姽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