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骰子大小對於媛風這種高手來說可是最拿手的,猜骰子大小要靠聽力,像將塵這種對於賭博不懂的初哥來說,完全靠蒙,而孟順德時常來賭博,猜骰子,他可以十猜七中,相比之下,將塵要吃虧很多。
離姣姣瞇起眼睛,粉臂環(huán)抱在胸前,很有興致地盯著即將展開的第九場賭局,不知自己看中的青年和這位浮躁的公子誰會勝出。
第九局的賭局開始,歐陽戀戰(zhàn)終於站到了孟順德一邊,眼下還有兩場賭局,歐陽戀戰(zhàn)不想出什麼紕漏,還是直接叫孟順德輸?shù)暨@場比賽,早早結(jié)束這場豪賭大賽的好。
將塵與孟順德這一桌的荷官輕輕捧起骰盅,各送給將塵和孟順德一個曖昧的笑容,開始搖起了骰盅。
孟順德小心地聽著,甚是緊張地他,已經(jīng)輸不起,眼下還剩下兩局,他若是再輸一場,那可沒有什麼希望,贏得第一了。
將塵倒是一臉地鎮(zhèn)靜,從容地盯著眼前的賭桌,雖然他也很關(guān)心賭局最後的輸贏,不過這種往往需要靠僥倖的運氣贏來的活動,時常會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因素,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直都贏,或是一直都輸。不過其實心態(tài)最重要,心態(tài)擺不正,在賭坊,他恐怕永遠成不了賭林的高手。
荷官搖定骰盅,孟順德毫不猶豫地押上了兩千兩銀子,這是他一半的賭資,還有一半,是價值不菲的地契,也就是將塵等人看中的綢緞莊。
“我賭小!”
孟順德甚是自信地把賭本押在小,圍觀的大多賭客暗暗搖頭,幻公子恐怕是沒希望了,他們雖沒有什麼透視眼,可時常出入賭坊的他們,懂得聽術(shù)之人大有人在,他們都可以確定骰盅內(nèi)的三顆骰子點數(shù)爲小,將塵已經(jīng)不能賭小,他是必輸無疑。
一直靜靜看著賭局的離姣姣,也是輕眉微蹙,眼前的賭局若換成是她,她同樣會賭小,自己看中的青年恐怕是要輸了。
歐陽戀戰(zhàn)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頭,自己的黴運恐怕是失靈了,連他這位已經(jīng)開了不下十年的坊主,都聽得骰盅內(nèi)的骰子點數(shù)爲小,這一局將塵居然要輸。除非將塵出老千,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贏的,可是眼下這裡賭博的高手有很多,想瞞過他們的眼睛出老千,換成誰,也做不到。
將塵望著賭徒們失望的眼神,他只是輕哼一聲,他把賭本押在大,這一局如果他真的輸了,他下一局也會瘋狂一回,自己會押上四千兩的賭本,孟順德若是敢跟,他定是要押上自己隨身帶來的那張地契,否則,他的賭本根本不夠。
在衆(zhòng)人期待的眼神中,荷官打開了骰盅,孟順德望著靜靜躺在那的三一二點數(shù),他哈哈大笑起來,上天還是幫他的,倒黴的幻公子,居然又輸在了玩骰子上。
歐陽戀戰(zhàn)眉頭緊鎖,看著這樣的結(jié)果,他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恰巧此時手下來到他身邊向他彙報,四十八張賭桌除了眼下的這一桌,全部結(jié)束了賭局,暫時贏得最多的賭客贏了對手四千三百兩。
將塵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惋惜,看來歐陽戀戰(zhàn)的黴運也有不準的時候,他還是輸?shù)袅诉@一局。
“第十局跟你定勝負吧,我們就比牌九吧!”
將塵胡亂選了一種賭法,歐陽戀戰(zhàn)有對他介紹過賭坊裡的各種賭法,可是向來對賭博不感興趣的他,也沒有記得那麼多,眼下他只想到了兩人還未較量過的牌九,所以他選了牌九。
歐陽戀戰(zhàn)突然靈機一動,這算是真正的賭博了,自己的黴運突然失靈,眼下只能靠自己的運氣的將塵,到底誰能勝出,這場精心準備的豪賭大賽,會不會因爲自己的黴運失靈,而失去他的作用,他將白白送給人家五百兩黃金,就要將塵和孟順德的第十局賭局了。
“恕我插上一嘴,前四十七桌的賭局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目前贏得最多銀兩的賭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一共贏了對手四千三百兩,雖然不多,可是他是目前的第一名。”
孟順德一聽這話露出貪婪的神色,緊張地望著對面的將塵,這小子若是輸怕了,這一局不敢拿出多一些賭本的話,他就算下一局贏了,也贏不到第一,該是想想辦法的時候了。
荷官正派侍女清理賭桌,準備牌九,趁著空擋,孟順德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契放在賭桌上,笑著對將塵語道:“這是京城一家綢緞莊的地契,朋友,你要知道,在京城的豪華地段想開一家店的話,想買一塊趁心如意的地皮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若是夠膽識,就拿出足夠的賭本,贏去我手中的這張地契。”
孟順德的護衛(wèi)見少爺竟拿出綢緞莊的地契,他本是想上前阻止,可是隨後一想,他的任務(wù)只是守護少爺?shù)陌参#领哆@位大少爺如何敗家,還真不是他的職責,他就算把整個衛(wèi)家都輸進去了,自己到時候沒了飯碗,大不了再換個主子就是。
跟隨孟順德而來的僕從卻是一楞,少爺也太大膽了,他居然把地契當賭本,不放心少爺?shù)睦蠣斁褪桥律贍敵鲩T在外,又去賭博消遣,不務(wù)正業(yè),這一次並沒有給少爺準備多少銀兩,誰能想到,深怕賭本不夠的孟順德,偷偷地帶上了綢緞莊的地契,這才帶人來到芽麥城,參加豪賭大賽。
將塵苦澀地一笑,將曉看中的地契就在眼前,這位不知死活的大少爺居然會忍耐不住他的慾望,以地契相誘惑,他把當成了一個老闆,也是,如果將塵真的是個老闆,而且自己的店鋪不在京城的話,有野心之人,誰不想到京城去發(fā)展,開個店呢。
地契的分量十足,可是將塵卻沒有那麼大的信心贏來孟順德手中的地契,歐陽戀戰(zhàn)的黴運失靈了,眼下的賭局只能靠自己,他的運氣會不會比孟順德更好,除了老天,恐怕沒人知道。
荷官很快準備妥當,第十局賭局開始,歐陽戀戰(zhàn)望著桌面上的那張地契,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熱汗直冒,向來從不出問題的黴運突然間失靈,還是在這等最重要的關(guān)頭,真是讓人心急,五百兩黃金若是拱手送給別人,就算日後自己依然有機會可以到京城發(fā)展生意,這需要多少年才能賺回五百兩黃金,這第十局賭局,將塵一定要贏啊。
第十局賭局剛剛開始,離姣姣突然摘掉腰見所掛的玉佩,高高地舉在手上,大喊道:“難得看到這麼精彩的賭局,我離姣姣願意設(shè)另一賭局,就賭這一局,幻公子和孟公子誰會勝出,有沒有感興趣的朋友要一起賭上一手,賠率是一賠十。大家請放心,我這塊玉佩價值上萬兩,一會可由坊主請高人鑑定!”
離姣姣這麼一喊,頓時賭坊內(nèi)人聲鼎沸,在場的哪位不是喜歡賭博的瘋狂賭徒,眼下有這麼高賠率的賭局,不參加那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賭!”
“我也賭!”
賭徒們們紛紛尖叫,離姣姣抱歉地把歐陽戀戰(zhàn)拉到另一賭桌,先是請歐陽戀戰(zhàn)確認她手中的玉佩是否真的價值上萬兩,如今她的錢袋裡只剩下夠吃一頓飽飯的錢,想再賭上一手,也只能拿出這塊比自己命都重要的玉佩了。不過她有著她的自信,她相信她的賠率就算再高,她也會贏的,因爲她相信一個人。
將塵和孟順德齊朝著旁邊的賭桌望去,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場賭局更是激發(fā)了兩人的鬥志,接下來的第十場賭局不但關(guān)係到誰會最終勝出,是否能拿得第一,也關(guān)係著另一個賭局的美麗少女,能否贏到可觀的銀兩,還是會賠得底朝天,價值連城的玉佩白白送給別人。
將塵不知道這位少女會賭誰贏,不過不管她賭誰贏,自己都要對自己有信心,這一局,他贏定了。
歐陽戀戰(zhàn)不懂古董之物,不過每個賭坊都有鑑別古董之類的大行家,皆因爲時常有些賭徒輸了錢,會拿出一些其他東西變賣,轉(zhuǎn)成銀兩,繼續(xù)賭博,所以,天斬賭坊不會沒有鑑別古董的大行家。
歐陽戀戰(zhàn)找來了一位對古董甚爲再行的手下,手下剛剛接過離姣姣手中的玉佩,他的眼前一亮,光是憑觸摸的手感,就知道這是一塊上好的好玉。
手下沒用多久仔細地鑑定一翻,表情很是嚴肅地對坊主解釋道:“坊主,這位賭客拿出來的古玉,它的價值,遠遠不指一萬兩。”歐陽戀戰(zhàn)的手下解釋得很隱晦,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似乎這塊玉還有著它的不凡來歷。
歐陽戀戰(zhàn)點點頭,既然玉沒有問題,那離姣姣賭的這一局自然要算數(shù),不過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想在他這裡開設(shè)賭局,天斬賭坊怎麼也要撈些油水。
幾乎在場的所有賭客都在押注,賭本多則上千兩,少則幾百兩,也有幾十兩的,還有一些剛剛輸光了的賭客,竟掏出回家的盤纏,拿出幾兩銀子來賭。
不管賭客拿出多少賭本,離姣姣仔細一看,除了她,只有兩個人賭那位叫幻冰刺的公子勝出,看來所有人都不看好幻冰刺,看著賭桌上一邊是堆成小山的賭本,另一邊只有一塊玉佩,外加不到二百兩銀子的賭本,那叫一個可憐。
歐陽戀戰(zhàn)吩咐會鑑別古董的手下下去,他望著這桌的賭局,看著差距甚大的兩方的賭本,他哈哈一樂,向另一手下使個眼色,另一手下端著一個木箱,裡面裝著一百兩黃金,他的手下將裝有黃金的箱子放在玉佩那一邊,歐陽戀戰(zhàn)大笑道:“我也來湊個熱鬧,既然這麼多人不看好幻公子,我索性就賭一把,我賭他會贏來第十場!”
天斬賭坊的坊主突然的加入,將這一桌的賭局引上**,本有些猶豫的賭客不再猶豫,紛紛下注,到最後,又有三人在幻冰刺這一邊押上全部的賭注,賭幻冰刺會勝出。
離姣姣組織的賭局終於搞定,將塵和孟順德這一邊的賭局也漸漸進入尾聲,激動人心的豪賭終於要結(jié)束,最終的大贏家,馬上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