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依夢確認了刺客的身份,雖然抓到了刺客,成功將其殺死,可是她還是開心不起來,一個縈繞在心頭的問題還沒有想明白,她爲何要刺殺幻影。
“你們幾個,把屍體處理一下,火速帶回幻天廷!”
兩名暗部忍者用油布裹好刺客的屍身,急忙揹著刺客的屍體先隊長一步返回幻天廷。
獨孤依夢又對將塵和曉白道:“我想以私人的身份,邀請幾位到獨孤世家做客,不知幾位朋友可否賞臉?”
曉白望向將塵,現在的她越來越喜歡聽將塵拿主意,將塵點頭應道:“其實我們是真心想去愛幻天國,既然獨孤隊長盛情相請,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
圍剿刺客一事落下帷幕,獨孤依夢帶著將曉回到愛幻天國,如今刺客已死,幻天廷自會取消戒嚴,她也可光明正大地將將曉帶到幻天廷。她本不想與將曉有什麼牽連,可是抓捕刺客一事,若不是將曉幫忙,說不定真的要放跑了刺客,天國四忍衆本是欠將曉一個人情,現在連她也欠將曉一個人,這次再不帶將曉去愛幻天國,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將塵見曉白一路悶悶不樂,將塵來到曉白身邊,疑惑道:“馬上就到愛幻天國了,爲何悶悶不樂?”
曉白望著走在最前面的獨孤依夢,她搖了搖頭,大家離得這麼近,她若是把她的意外發現說出來,走漏了消息,那可壞事了。
“沒事,只是在想幻天樓到底是什麼樣子!”
獨孤依夢帶著將曉,沒用上幾個時辰,來到愛幻天國,這裡的百姓與戰國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別,惟獨守城的忍者倒是吸引了將曉,原來忍者國是沒有士兵的,如果說戰國有軍隊,那忍者界則是擁有忍者大軍。
有獨孤依夢帶路,將曉也不用交稅入城,獨孤依夢帶著將曉直奔幻天廷而去。愛幻天國的幻天廷,相當於七星國的京城七星城,不過在幻天廷,並沒有什麼皇宮,只有幾大家族的羣族和幻天堡。
在忍者界,一切都講究實力,能入住幻天廷的忍者家族,那都是有著顯赫的豐功偉績,至於幻天堡,那裡不光是幻影大人的居所,也是愛幻天國探討國事的地方,外人幾乎是沒有那個可能性進去的。
獨孤依夢如今已經摘下了面具,她向守在幻天廷的忍者略作解釋了一番,守衛忍者立即放行,獨孤依夢的大名,在愛幻天國,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個芳齡不到二十五歲的神奇少女,十七歲入暗部,二十四歲升爲暗部中隊長,她可是整個暗部最爲年輕的忍者。
獨孤依夢帶著將曉穿過中心路,幾人路過似水一族和禪舞一族的族羣地,在幻天廷走了近半個時辰,纔來到獨孤一族的族羣地。
獨孤依夢雖然年輕,在她的上面還有長老和族長,不過她的地位很高,因爲每個忍者一族都以自己家族的孩子能進暗部爲榮,像獨孤依夢這麼出色的忍者,就是長老和族長見到她,也要禮讓三分。
獨孤依夢將將曉領到大廳,隨後忙吩咐人準備宴席,她又派了地位比她低很多的家族忍者爲她傳消息,請天國四忍衆前來。
“各位,先在此稍坐片刻,剛剛抓到刺客,依夢還需到幻天堡去交差,我去去就回,若是招待不週,還請見諒!”
“獨孤忍者,你先忙,任務要緊!”
“替我招待好這幾位貴客,我一會就回來了!”
獨孤依夢離開了,將塵幾人無聊,四處看了看,當衆人看到一幅人物圖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
將塵幾人仰望著掛在大廳正中央的人物圖,正不知圖上畫得是什麼人,留在廳堂的忍者站在將曉身後解釋道:“這是愛幻天國這一代的名忍畫像!”
畫像上總共有十五個人,所有人都是側著身子,將塵最開始不懂爲何這些人要側著身子,當他看到所有人都披著羽織披風,披風上刺繡著一個大大的“幻”字時,他終於明白了。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戴著一頂金色的斗笠,斗笠上刺繡著一個大大的“影”字,按照剛纔那個忍者的解釋,想必這位就是這一代的幻影了。
將塵沒想到幻影居然這麼年輕,看上去也只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不知道,在忍者界,影尊之位,是世襲還是推舉,如果是推舉,年芳四十,就已經是愛幻天國的影忍者,此女絕對不可小視。
站在影忍者身後的是兩名同樣戴著斗笠的忍者,一男一女,他們所戴的斗笠是紅色,上面刺繡著一個大大的“相”字,將塵向站在身後的忍者問道:“忍者國也有宰相嗎?”
那忍者忙解釋道:“忍者國並沒有宰相,想必你們是問站在影忍者身後的那兩位大人吧,他們是忍相,地位在影忍者之下,萬千忍者之上,其實也相當於戰國朝廷裡的宰相。”
將塵點點頭,又是好生驚訝,忍相上看去一個和影大人年歲差不多,另一個似乎有六十餘歲的樣子,也都算是年輕之人。
站在忍相身後的是十二位同樣戴著斗笠的忍者,不過他們的斗笠是黑色的,上面也同樣刺繡著一個字,不過每個人的斗笠刺繡的字不同,居然是從一到十二,當將塵看到第十二人時,將塵才發現自己看不到他的臉,只因爲此人居然戴著一張面具。
“爲什麼這個人如此特殊?影大人都沒有戴面具,他爲何戴面具?”
忍者擡頭望了一眼那個忍者,肅然起敬,他又解釋道:“那位是護廷十二衛隊隊長,也就是所謂的暗部,他是暗部的最高統領,除了影大人和忍相,應該是沒有人見過他的面目!”
將塵回頭看著忍者那崇拜的眼神,心中苦澀地一笑,忍者都以入暗部爲榮,他們爲何沒有想過,成爲影忍者呢,如果成爲影忍者,那不是比成爲暗部隊長更有成就感?
媛風是皇室中人,當她看到這幅畫像,她感嘆道:“你看看人家,除了右邊那個忍相上了年歲,一個個都應該不過五十,想起朝廷裡的那些大臣,除了君王,一個個都是老頭,頑固不化,看著都讓人心煩!”
忍者吃驚地望著媛風,這位的身份是什麼人,她居然敢對戰國朝廷內的大臣說三道四,這還好是在忍者國,這若是在戰國,被人聽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曉白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不過她的眼神裡充滿迷惘,她在想,如果她出身在忍者界,憑藉她現在的身份,她能坐上哪個位置?恐怕至少也是護廷十二衛隊中的一個隊長吧!
將塵幾人又隨處看了看,沒過多久,天國四忍衆來了,他們見到將塵幾人,那可是格外高興,他們高興的原因,不光是他們見到了將曉,更重要的是,他們居然能有幸來獨孤一族的族羣轉一轉。
獨孤一族因爲並非是忍者複姓一族,早些年是不受歡迎的,獨孤一族能有今天,那可是多少代人努力奮鬥的結果。由於他們的族規較嚴格,輕易不許外人來他們的族羣,天國四忍衆雖然與獨孤依夢從小就是朋友,可是他們都是在外面一起玩的。
“還算她有良心,把你們請回來做客!”
紅舞忽然間想起什麼,她拍著額頭,痛苦道:“瞧我這記性,來得太著急,竟忘記把芊芊叫來,有她給這位姐姐醫治,要不了多久,這位姐姐就能醒過來的!”
“誰在喊我呀?”
紅舞的話音剛落,只見一位年紀與天國四忍衆相仿的少女,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大廳,她的身後,跟著剛剛回來的獨孤依夢。
“我已經把人請來了,等你想起來,恐怕都天黑了!”
似水芊芊望了望昏迷的妃雨,本是興奮愉悅的臉蛋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她喃喃自語道:“好厲害的高手!”
將塵幾人萬分吃驚,妃雨如今身受重傷,她怎麼知道妃雨是個高手?
誰知將塵幾人全部想歪了,似水芊芊好奇道:“你們遇到了什麼人,能把你們的朋友打成這樣,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的武功,恐怕已經十分接近仙魔聖境的領域了!”
將塵不得不佩服似水芊芊的眼力,把妃雨打成重傷的是幻雪,幻雪可是朽戰城的宿主,未來的城主,傳說三城那可是神話般的存在,身爲一城之主,武功定是不弱,恐怕要不了幾年,幻雪會成爲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
“不清楚敵人的身份,當時我們也身受重傷,只不過命大,僥倖跑掉了!”
“來人,把這位貴客擡到房裡去!”獨孤依夢急忙吩咐忍者辦事,她又對似水芊芊抱歉道:“這次又要麻煩你出手了!”
似水芊芊擺擺手,不介意道:“沒關係的,我們都是朋友嘛!”
似水芊芊去醫治妃雨的傷勢,將曉與天國四忍衆和獨孤依夢坐下來開始高談闊論。
將塵說出自己帶人來愛幻天國的誠意,衆人這才知道將曉原來還是個生意人,原來他是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回戰國開辦幻天樓。
獨孤依夢和天國四忍衆互相對視,他們五個想到了一個人,如果說誰有意願和將曉合作開辦幻天樓,除了此人,恐怕不會有第二個。
“我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由於我們在幻天廷,有著各自的身份和任務,我們是無法經商的,不過此人倒是大有可能,和各位朋友開辦幻天樓!”
紅舞望著開口的似水冰若夕,她沒好氣道:“你不會是說宮妃吧?她可是個小財迷,在幻天廷出了名的愛財,你們怎能把她介紹給幻哥哥!”
禪舞子游嘆氣道:“她雖然是個小財迷,可是她做事向來有分寸,而且她也不是那種爲了錢會出賣靈魂的人。宮妃在幻天廷沒有職務,向來無拘無束,也只有她,身爲一個自由忍者,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禪舞子游其實說得是實話,在愛幻天國除了尋常百姓,就是忍者,要和將曉合作做生意,尋常百姓定是不行,若是忍者,大多忍者都有各自的職務,每日每月都有大大小小的任務纏身,他們是無法去經商的,但是宮妃卻不同,她雖然是個忍者,可是她沒有什麼職務纏身,她是最自由的,正因爲她太自由了,沒有任務可做,賺些傭金,再加上她與紅舞一樣,都是沒有家族的可憐孩子,她所以愛財,這也不能全怪宮妃。
將塵倒不在意這個還未見上一面的宮妃,是否真的愛財,只要人可靠,大家能真誠合作,自己多賺一點,少賺一點倒也沒什麼,畢竟他沒指望在戰國開辦幻天樓,能賺到多少銀子,他們是江湖人,早晚要去打拼天下,開辦幻天樓,只是一個幌子而已,順便發點小財罷了。
“不知我們何時能見到這位宮妃忍者?”
獨孤依夢忙道:“這個不急,待芊芊醫治好了你們的朋友,我們先吃些東西,午後我們帶你去找她!”
“那就謝謝各位了!”
將塵幾人與天國四忍衆和獨孤依夢又聊了一會兒,不多時忍者來到大廳,告訴獨孤依夢宴席準備好了,獨孤依夢忙領著衆人入席,宴請遠道而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