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塵與孟順德這一桌圍觀的賭徒突然爆發一陣陣地驚呼聲,有人大笑,也有人破口大罵,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事實的,也有人憋著嘴就差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贏家出現了,將塵看著自己比孟順德只大了一點的底牌,終於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錯,最重要的一局,他贏了。
將塵從未名城城主端木妮送給他的錢袋裡摸出一個銅板,衝著黑著臉的孟順德嘲笑道:“不知孟公子還有沒有回家的盤纏,要不要送你一個銅板?”
孟順德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姓幻的公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就算他輸個底朝天,衛家在芽麥城還有幾家店鋪,他只要過去喊出自己的身份,依舊能拿到大把的金銀,他怎會缺什麼盤纏。
“你還是留給你自己買棺材吧!”
孟順德惡狠狠地詛咒了一句,拂袖離去,將塵撇撇嘴,好個狂妄的小子,若不是他現在心情正好,又有任務在身,不想惹事,節外生枝的話,就算孟順德這小子有一個身手不錯的護衛在身旁看護,將塵也有足夠的手段叫孟順德永遠回不到京城。
離姣姣推開人羣,從另一賭桌第一個衝了過來,她看著一臉怒氣的孟順德氣呼呼的離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贏了,她真的贏了,其實她很擔心自己會輸,那塊玉佩價值連城,比她的生命還重要,如果她輸了,玉佩就歸他人了,自己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恭喜啊,幻公子,你是四十八桌賭桌贏得最多賭本的賭客,第一是你的了,來人,給幻公子奉上五百兩黃金!”
歐陽戀戰裝作不認識將塵的樣子,走上前道賀,手下捧著裝著五百兩黃金的箱子來到將塵面前,將箱子放在將塵面前,打開了箱子,只見箱子裡堆滿了金燦燦的金元寶,讓衆多賭客看了,那是一個眼攙。
“僥倖而已!”
將塵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離姣姣,看著她一臉的高興,想必這女子是押自己會勝出了,她倒是有點意思,兩人應該認識一下。
“各位朋友,幻冰刺今日有幸勝出,贏來五百兩黃金,我將在芽麥城包下全城最好的酒樓,請大家吃酒,還望各位朋友多多捧場!”
“好!”
“我們一定去!”
賭坊內傳來陣陣地迴應聲,有酒有肉,誰不想湊熱鬧,何況現在也是巴結新一代賭界高手的機會,能認識這位幻公子,若是日後成爲朋友,那也是一件美事。
將塵這麼做其實只是想接近離姣姣,不過他不敢貿然去邀請離姣姣喝酒,所以想到這個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將塵不知道,其實離姣姣也很想認識一下將塵。
很快,歐陽戀戰派手下前往芽麥城最好的酒樓,包了全場,吩咐廚房加派人手,準備美酒佳餚,將塵與歐陽戀戰清點了一下今日賭場爲舉行豪賭大賽的收穫後,兩人發現他們是雙贏,這一次不但贏來兩人最想要的綢緞莊的地契,天斬賭坊今日的盈利竟是平日的十倍還多。
很快,僞裝成幻冰刺的將塵,帶著天斬賭坊想湊熱鬧的賭客,來到芽麥城的鳳凰苑酒樓,因爲大家身份畢竟不同,將塵與歐陽戀戰和一些賭林比較有名氣的賭客坐在一起,離姣姣與另五個女賭客和三位看上去書生模樣的賭客坐在一桌。
鳳凰苑的店小二和店小妹忙得不可開交,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客人,他們人手根本不夠,老闆還臨時僱傭了一些短工幫忙,這才稍微緩解了他們的壓力,鬧哄哄的酒樓裡,竟是酒杯的碰撞聲,賭客們的歡叫聲,好不熱鬧。
歐陽戀戰把同桌的賭林內的名人一一向將塵介紹,將塵禮貌地和衆人互相打招呼,多認識一些朋友總是好的,將塵也不介意,朋友多,在江湖上纔好混,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衆多賭客紛紛端著酒杯跑到將塵這一桌來敬酒,幾十杯酒水下肚,將塵雙臉微紅,略有微微的醉意,酒過三旬,也該輪到他回敬,不過賭客來了這麼多,他不可能一一回敬,只好跑到每一桌,意思一下。
將塵來到離姣姣這一桌時,多停留了一會兒,他先是向衆人舉杯敬酒,隨後向站在身邊的離姣姣大膽的問道:“幻冰刺不知能否有幸,知道姑娘的芳名?”
將塵誰也不問,偏偏問離姣姣,按常理說會引起他人的誤會,不過知道情況的人倒是不會介意,因爲幾乎所有在場的賭客都知道,就是這位美女在幻冰刺和孟順德第十局賭局時,另開一賭局,信心百倍地賭幻冰刺會勝出,當時看好幻冰刺的,她是第一個。
離姣姣舉著酒杯和將塵的酒杯碰了一下,而後柔語道:“難得幻公子親口來問,那我就說出自己的全名吧:夜貓舞影·離姣姣!”
將塵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在他的記憶裡,天下有四大姓最爲特別:幻、紫、離和天,將塵知道,這四大姓氏家族的人,曾經,都有一個不凡的來歷,想必這位離姣姣的家族,曾經也有一個顯赫的歷史,她的家族,一定出現過很多名人。
“幻冰刺,有幸認識離姑娘,幹!”
將塵滿意地一笑,舉杯豪飲,人家不但說出自己的芳名,甚至還報出自己的名號,既然人家看得起自己,他也算沒有看錯人,兩個人確實可以結交一下。
離姣姣也飲盡杯中美酒,突然傷感道:“可惜姣姣不能在這裡多逗留,我還在去京城找一個人,我們只能來能有緣再見了!”
將塵歡喜道:“真是巧了,離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冰刺正準備在京城開辦幻天樓,如今和朋友正在籌備,只是有些累,這才跑到芽麥城參加豪賭大賽偷偷懶而已!”
離姣姣大喜道:“竟有這麼巧的,那幻公子是否介意我們一起上路?”
將塵高興道:“當然高興與離姑娘一起回京城了,眼下贏了這麼多銀子,也怕路上遇到什麼土匪強盜的,把銀子給搶了去,一起上路,有個照應!”
“幻公子可真會開玩笑!”
七星國向來天下太平,江湖勢力在七星國發展的也很少,很少出現什麼江湖打鬥,這裡離京城又不遠,再加上離姣姣怎麼看幻冰刺似乎都像會武功的樣子,哪可能有哪個不開眼的,會搶他的錢。
將塵和離姣姣商訂好離開的時間,兩人各回自己的座位上,繼續陪大家吃酒談天,氣氛融洽的酒樓,喜歡喝酒的賭客開始行酒令,一些做生意的商人也開始互相交談,看看大家有沒有什麼買賣,能不能合作,共同發展。
店小二正忙個不停,門口忽然出現兩個江湖客打扮的顧客,他還沒來得急出門口迎接,那兩個江湖客只是朝裡面望了望,又點了點頭,似乎確定了什麼東西的樣子,就離開了。店小二眨了眨眼睛,江湖客都這麼怪,人沒來也好,省得喜歡打架殺人的他們萬一因爲什麼事在酒樓打起來,又得嚇跑了客人。
可憐的將塵喝了一肚子的酒,已有七分醉意的他,硬是拒絕了歐陽戀戰的好意,決定帶著贏來的地契趁著天色還早,返回京城,開辦幻天樓一事必須要快,否則,愛幻天國的宮妃帶幻忍過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豈不是讓人笑話。
歐陽戀戰還有事情要忙,他決定過幾日再去京城和將塵探討幻天樓具體的運作管理,將塵只好找到沒有離開的離姣姣,看看兩人是否現在直接去京城。
同樣喝了不少酒的離姣姣,見將塵邀請自己去京城,她抱歉地笑了笑,她告訴將塵,爲了參加豪賭大賽,她去當鋪當了自己的寶劍,眼下自己要先去買回自己當的劍,再買兩匹快馬去京城,將塵點頭答應,反正他也沒什麼事,他陪著離姣姣去了當鋪。
……
“您來了,請您稍等,我們這就爲你取回你當的寶劍。小黑,給兩位客人看茶!”
當鋪老闆看著離姣姣拿來的收據,急忙去找離姣姣當的寶劍,當鋪小二端上兩杯好茶放下後,也去忙自己的了,離姣姣正感覺口渴,一口將杯中茶水飲盡,將塵向來不大喜歡喝茶,他一口沒有動,只是坐等著離姣姣儘快取回她的寶劍。
沒多久,店老闆爲離姣姣取回了她的寶劍,將塵看著劍柄上鑲有一顆好大的夜明珠,嚥了咽口水,這女人倒是有錢,先不說這寶劍怎麼樣,光是這顆夜明珠,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
離姣姣其實不是什麼用劍的大行家,這寶劍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她雖然不會使用劍,可她還是隨身帶著,這一次爲了參加豪賭大賽,不得不當了寶劍,當時她太過自信,還以爲自己準會贏,誰知她竟輸個精光,若不是最後不服氣,又開一賭局賭了一把,今日恐怕寶劍贖不回來,還要餓著肚子了。
“我們走吧!”
將塵準備了兩匹快馬,離姣姣兩人騎馬出城,朝京城奔去,這一路兩人有說有笑,互相還透露了不少心事,兩人竟發現兩人有很多的相同點,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將塵甚至有衝動說出自己是將曉的身份,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沒能告訴離姣姣,自己的真名是將塵,是鬼夜城的將曉之主。
離姣姣也只差一點點告訴將塵,自己其實是天國禁區的弟子,這次是賭氣偷偷離開了師門,闖蕩江湖,因爲身上所帶的銀子快花光了,這纔想起在京城還有一個遠房親戚,想去找親戚救濟一下,住一段日子,待心情好了,再回天國禁區。
有說有笑的兩人,馬不停蹄地向京城趕去,誰知,越是厭惡江湖紛爭,越是有江湖紛爭出現,就在兩人穿過一片密林時,數支羽箭從密林**出來,將塵大叫小心,他不在掩飾自己會武功,其實在路上他已經暗示過離姣姣,自己是個武功上的高手。
將塵從馬背上跳起來,大手一揮,一道氣牆將射向自己這邊的羽箭全部阻隔,可是還是有少支羽箭成功穿過氣牆,射向了離姣姣。
離姣姣嬌喝一聲,也從馬背上跳起來,她正想運力揮出一道氣牆打落這些羽箭,誰知自己的真氣突然消失不見,內力全無,竟使不出半點力氣,一聲慘叫傳到將塵耳邊,只見離姣姣的腿部被射中一箭。
將塵大吃一驚,離姣姣也暗示過自己,她是個武功的高手,既然是高手,怎麼連幾支羽箭也擋不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塵還未搞情況狀況,十三名黑衣人從密林內殺出來,將塵只聽離姣姣喊了一句“箭上有毒”,整個人從馬背上翻下去,嚇得將塵急忙接住險些摔落在地的離姣姣。
“我中毒了!”
離姣姣虛弱地喊出一句,嘴脣發紫的她,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不過她有強烈的信念提醒自己不要睡去,否則,她怕自己這一睡,將是長眠不醒。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將塵其實是不知道,離姣姣所說的中毒,指的不是腿部所中的箭,而是中箭之前,她竟發現自己中毒了,否則,她怎能感覺不到真氣的存在,使不出武功來。
“連我新認識的朋友都敢動,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將塵一臉怒容,他最看不起這種下三濫的招術,大本事沒有,竟使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今日,他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小人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