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塵念在白日幽靈血即將離開,也不計較他總是吊他的胃口,只是好奇道:“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這麼大的本事?”
“如今正橫行水涼域的天霸客,不知從哪得到了上古神器絕芒神劍,據說沒有一位高手是天霸客的對手,更有傳言說,此人將會打破傳說三城的神話。”
“天霸客?早有耳聞,怎麼,他的手伸到北方來了?”
“應該是這個樣子,如今他稱霸整個水涼域,那裡的江湖門派無一不臣服於他的腳下,他的野心可不是區區一個水涼域,他想稱霸整個天下,北方,恐怕是他的下一個爭霸戰場。”
將塵忽然間想起來三幫五派,他們去水涼域也有一陣子了,不知他們如今安好,現如今天霸客活的好好的,很顯然,他們的報仇大計未能實現,不知那幾位掌門人,可還活著。
將塵本想多問一嘴,可是一想想還是算了,如今他的麻煩事夠多了,現在又多出一個花無亂,他哪還有閒心去管別人的事。
白日幽靈血站了起來,拍了拍將塵的肩膀,嘆氣道:“我知道離姣姣做的很過分,害得你們不能重回江湖去做自己的事情,原諒她吧,她也有她的苦衷。我要走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確定,希望自己走的時間不會太長!”
“她還好嗎?”
“被命運折磨的人,都好不哪裡去,你明白的!”
白日幽靈血的話音剛落,只見他的身體漸漸變得模糊,忽然間,有如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將塵低下頭,一語不發,此時此刻,他竟想起了鬼夜城的宿主,殺手傾城。不知殺手傾城若是知道,他將塵把鬼夜城發展的如此糟糕,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
……
將塵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辰回去睡覺的,這夜他睡得並不安穩,依舊是做夢,做了很多奇怪的夢,說好不好,說壞又好象沒什麼壞的地方,將塵一生氣,索性動用幽靈印法,閉地谷,不知自己如今擁有幽靈印法這等神奇的力量,他可以多久不分晝夜,不合眼睡覺休息?
一清早將塵醒來,梳洗了一番,從現在開始,將塵正式閉地谷,他會長久性地不睡覺休息。
忽然,將塵察覺房外站著一個人,一個熟悉的氣息,不是離冢的,也不是店小二的,應該是那個碰到了兩次的倔脾氣女人。
將塵打開房門,只見那個倔脾氣女人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站在門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將塵雖然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是她要恢復好身體,怎都要個把月的時間。
“怎麼,離冢給你留下的銀子不夠花嗎,還想再要一些?”
倔脾氣女人咬著嘴脣不說話,她明白將塵這是在諷刺她。
“怎麼不說話?如果沒有話說,那就請你讓開一條路,我要下樓去吃早飯了!”
女人依舊不開口,也不動一下,將塵有些不悅,女人下了決心,忽然開口道:“能否讓我跟在你的身邊?”
“什麼?”
將塵感覺自己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出現幻聽了,他剛纔沒聽錯吧?
女人認真道:“我請求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做牛做馬都可以!”
“我似乎不缺僕人!”
女人沉默了,看來她還是太異想天開了,他們兩個,也僅僅是有兩面之緣,如今無家可歸的她,武功盡失,這位青年,怎會把一個廢人帶在身邊?
將塵見女子有些失望,忽然嚴肅道:“我雖不缺僕人,可是我卻缺幾個聽話的手下,但看你這個倔脾氣,似乎不會聽我的話!”
“我,可以的!”
“可以?我怎麼看不出來?”
“真的可以!”
女人用真誠的雙眼盯著將塵,將塵輕蔑地一笑,聳聳肩,表示這個女人說得再天花亂墜,也很難讓他相信。
“那好,讓我看看你有多聽話,就在這,把衣服脫光了,你能做到嗎?”
女人一楞,這個青年想幹什麼?難道,他是個好色之徒?
“不是說很聽話嗎?”
將塵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女人耽誤了自己太多的時間,他正要邁出去不再理會這個女人,誰知,女人含著淚竟去解上衣的扣子。
將塵忽然把住女人的手臂,有那麼一點滿意,他對她的身體可不感興趣,他這麼做,其實只不過是一個考驗罷了。
“我明白了,叫下離冢,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個,在隔壁房間,喊她下樓一起用餐!”
女人點點頭,她理弄了一下衣裳,去了離冢的房間,將塵嘆了嘆氣,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腦子發熱,怎會把一個廢人帶在身邊。他除了對這個女人和那個美男子花無亂有哪些過節有那麼一點感興趣,其他的,這個女人似乎幫不到他什麼忙。
一張乾淨的方桌,擺著一盤熱騰騰的饅頭,三碗米粥,還有一碟可口的小鹹菜,將塵舉著箸卻不動一口飯菜,他似乎在想事情。
倔脾氣的女人很安靜,她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離冢則是一頭霧水,當她聽到公子要把這個女子帶在身邊,離冢可是足足嚇了一大跳,公子這又是要做什麼?
“離冢,你可想學武功?”
還未吃上一口飯菜的將塵,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事,突然間向離冢問了這麼一嘴,離冢先是一楞,隨後狠狠地點點頭,如果真能學武功,誰不想學呢。武功高強之人,像傳說中的神仙一樣,可以飛天入地,她的願望可是想當一個將軍,可是武藝平平,根本沒有機會晉升,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你呢?”
將塵又望向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倔脾氣女人,女人萬分吃驚道:“我武功盡廢,還能練武嗎?”
將塵哼道:“別人或許辦不到,可我將恩,卻有的是辦法!”
“將恩?這個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聽說鬼夜城的將曉之主,名叫將塵,我們的名字很像,很容易讓人誤會呢!說到這,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人雖然不想說,可是想要跟著將恩,還是說實話的好,女人如實回道:“姽嫿!”
“姽嫿?好名字!”
“這是人名嗎?”
離冢很小聲地問道,在她的認知裡,似乎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個稱號,而不是真正的人名。
姽嫿解釋道:“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因爲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所以,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
將塵點點頭,既然她們兩個喜歡,那他就露上一手,想要拉攏人心,想要培養效忠於自己的貼心手下,不付出點什麼怎能行。不過要教她們武藝並不容易,他還需要一個東西,可是這個東西,並不在他的身上。
“公子?”
離冢見將恩公子又陷入了沉思,到現在還一口未動呢,不知道公子又在想什麼事情?
將塵緩過神兒來,苦笑道:“想到幾件事而已,我們吃飯,吃完早些趕路,我還有一件要事去辦!”
將塵三人吃過早飯,離冢到馬市又買了一匹快馬,供姽嫿騎坐,三人繼續趕路,返回花州的玉溪城。
這一來一去又用掉了幾日,將塵在回來的路上,問了姽嫿許多問題,姽嫿也都很誠實地告訴了將塵,將塵這才知道,姽嫿和那個花無亂的矛盾,竟是花無亂使詐奪了她的貞操,她一怒之下,去找花無亂算帳,結果才發生後來的事。至於花無亂的家世什麼的,姽嫿並不瞭解,因爲他們也只有幾面之緣。
望雲貓醒了,恢復得不錯,將塵終於放下心來,這下他的人手還算充足,雖然一個是武功被廢的廢人,一個又是軍營裡並不是十分出衆的小將,還有一個大難不死,武功並不高強的平庸手下。不過,凡事都要慢慢來,將塵有這個自信,他一定會培養出幾個得力的干將,助他將塵,助他將曉,共謀霸業。
司徒聖依還在皇宮裡,宮雪回來了,宮雪等著將塵回來,要帶將出塵去京城,歸屬天淚公主管轄的天淚營,在京城城外不到兩裡地的風俠口,沒有宮雪帶路,將塵是找不到地方的。
將塵看了看宮雪給他的令牌,拿了這塊令牌,將塵就算是真正的軍營將領了,也將是統領萬千兵馬,馳騁沙場的將軍,至於能把兵帶成什麼樣子,那就看他將塵的本事了。
將塵還要取一個東西,可是他實在找不到好的藉口離開一下,因爲東西放在了七星國,可是交給他人去辦,他又不是很放心,這下子,真正的考驗到了,離冢是軍營中人,同樣不好離開,他決定由剛剛甦醒過來的望雲貓,帶著剛剛加入他們的姽嫿去取這個東西。
將塵把望雲貓和姽嫿單獨叫到了一個房間,將塵說了一個地點,那裡是七星國的地界,所以,離天淚聖國很遠。將塵沒想到自己會用到這個東西,眼下爲了培養幾個心腹,不得不動用那個東西了。
“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公子,我們這就出發嗎?”
“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現在就出發,回去以後,若是遇到了熟人,也不要和他們打招呼,速去速回!”
望雲貓點點頭,他正要提醒姽嫿兩人去準備準備,將塵忽然壞笑道:“如果你們想成爲武林神話,可以偷偷打開那個盒子,日後,你們就是天下第一了!”
“公子,我們…”,“好了,我開個玩笑而已。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如果遇到了什麼不測,帶不回來我要的東西,就想辦法把這個盒子燒了吧!”
“公子,我們明白了!”
望雲貓帶著姽嫿離開了,將塵嘆了嘆氣,他這也是在賭,盒子很普通,他也沒有設置什麼機關,如果望雲貓或是姽嫿,哪個起了貪戀,私吞了這個盒子,那將曉的損失,應該說是整個鬼夜城的損失,可是毀滅性的。
“他們會安全地把《紫硯閣》卷帶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