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塵完全沒有想到只是一句感嘆的話,竟會被人襲擊,不過這個叫清兒的姑娘雖然身手不錯,可是她的功底還是差了一些,和他將塵相比,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將塵擡起右手,抓到了清兒的皓腕上,由於兩人離得極近,將塵能聞到清兒身上散發的淡淡的幽香,不知這位姑娘用的是什麼香料,竟如此之香。
將塵忽然間想調戲一下這個清兒,他雖不好色,可是也容不得別人可以對他隨意動手辱罵,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懲戒了。
“好香!”
將塵故意把頭湊近清兒的臉旁,狠狠地嗅了嗅,清兒頓時羞得臉色通紅,自己長這麼大,除了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爹爹,她還沒有和其他男子,這麼近的接觸過。
“流氓,看招!”
清兒右腕被人抓著,左手又使不上力道,只好踢出一腳,這一腳用足了全力,而且是朝著將塵的褲襠踢去的,可見這個女人,氣急敗壞之下,也下了狠手。
無論清兒怎樣掙扎,對於將塵來說,都是徒勞的,將塵可不比清兒,右手不但力大無窮,左手同樣使得動力氣,就在清兒右腳踢向不該踢的地方時,將塵的右手依舊緊緊抓住清兒的手腕,左手抓住了清兒的小腳,同時一道冰寒之氣輸送到清兒的體內,清兒頓時整個身體冰冷,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摔進了將塵的懷裡。
將塵摸了摸清兒的臉蛋,又故意嗅了嗅,“太香了,是女兒香嗎?”
清兒這下是百感焦急,本是打算教訓一下這個臭流氓,可是誰曾想到,這個臭流氓還有兩下子,自己竟栽了個大跟頭,被人擒住,動手動腳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位下了馬車的妙齡少女看著沒有猜錯的結果,只是微笑著,清兒也算是自討苦吃了,她還未下馬車時,就已經察覺到坐在涼亭裡的男子大不簡單,而且,這個男子的一舉一動,雖然看似是好色之徒,可是她看得出來,這個男子只是在演戲罷了,或者說是在氣不該胡亂出手的清兒。
“明明是個正人君子,何必把自己扮成一個讓人憎惡的好色之徒?”
妙齡少女終於開口了,戲看夠了,清兒也得到了教訓,該是讓對方收手的時候了。
將塵把目光轉向站在馬車旁邊的美麗女子,終於鬆開了手,鬆手的同時又將一道熾熱的烈火真氣輸送到清兒的體內,爲清兒姑娘驅散了體內的寒氣,清兒這才恢復些須力氣,但也只能勉強站立,避免自己摔倒在地,丟人現眼。
“主子!”
清兒一臉的委屈,眼眶裡含著淚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怎能不向她的主子求救。
妙齡少女嘆氣道:“有什麼委屈的,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其實並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你先動手傷人,給你一點教訓罷了。還想被人摸來摸去嗎,還不過來?”
清兒氣的直跺腳,向將塵狠狠瞪了一眼,這纔不甘心地回到她的主子身邊。
“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
美麗女子走進涼亭裡,來到將塵面前,這裡發生了小小的摩擦,馬車內的另一個女子,卻一直沒有下馬車,也不清楚那個還未看到人的女子,是根本不關心這些,還是相信下了馬車的這位女子,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纔想起來,似乎叫清兒停下馬車的,並不是你的聲音,不知我說的對嗎?”
將塵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反問對方,先把自己想確定的事情摸個清楚。
美麗女子有那麼一點意外,不過這個男子身手如此了得,能聽出來自己和馬車內的她的聲音不同,也是應該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美麗女子堅持著,將塵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不知姑娘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誰知美麗女子一聽這話,竟壞笑道:“假話就不用說了,如果我猜得沒錯,天淚公主掌管的天淚營,新任統軍大人,將恩,這個名字,不會是真名!”
將塵倒是十分驚訝,他們兩個應該從來沒有見過,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是那個虛假名字的將恩的?
“你不說話,就是說,我猜對了。既然猜對了,能告訴羽欣,你的真名嗎?”
“羽欣,難道,你是?”
將塵沒有在說下去,因爲他看到了對方在點頭,這個一直面戴微笑,看不透虛實的美麗女子,竟是羽靈聖宮的二宮主,宮羽欣。那馬車裡還未看到的那個,會不會就是羽靈聖宮的大宮主,宮羽瑄?
“將塵有眼不識泰山,剛纔得罪了!”
將塵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在天淚聖國若是暴露了身份,對於他來說,或許沒什麼,不過這會給天淚公主帶來不小的麻煩。司徒聖依對他有恩,就算不爲他自己,他也要爲司徒聖依考慮。
可是,他將塵,還是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這次,宮羽欣是一臉的驚愕,那個在北方數次轟動江湖的傳說人物,鬼夜城的將曉之主將塵,就站在她的面前?
“嚇到了嗎?”
將塵一點也不奇怪宮羽欣的反應,如果七星國的朝廷把武王爭霸賽發生的戰事的消息封鎖得很好,應該沒有他人,知道他將塵參加了武王爭霸賽。按照這個情報走下去,現在的江湖人,最多的揣測,也就是他將塵或許還藏在七星國。
可是,當有人親眼看到,他將塵突然間跑到了天淚聖國,而且鬼使神差地成爲了天淚營的統軍,深受天淚公主的重用,換了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宮羽欣一時間驚呆到說不出來話的地步,這時,馬車內的女子終於動了,只見她緩緩地下了馬車,朝涼亭走了過來。
那是一位看上去很安靜的美麗女子,一身雪白絲衣,沒有攜帶任何兵器,輕盈漫步,走進涼亭,仔細打量了一下將塵,隨後像是確認了什麼事情似的,點了點頭。
將塵見宮羽欣似乎還沒有緩過神兒來,他只好把目光落在這個剛走進涼亭的美麗女子的身上,試探著問道:“敢問可是羽靈聖宮的大宮主?”
美麗女子盈語道:“清兒不懂事,羽瑄在這裡,向將塵公子賠不是了!”
宮羽瑄的回答和將塵倒是頗爲相同,都是沒有刻意地介紹自己,在禮貌地交談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將塵鹵莽,還望兩位宮主不要生氣纔好!”
宮羽瑄轉身對回到馬車旁的清兒叫道:“清兒,過來,給將塵公子道歉!”
清兒怔了怔,以爲自己聽錯了,宮主是不是說反了,明明是他將塵這個流氓,調戲她這個柔弱少女,怎麼宮主還讓自己給他道歉?
“清兒?”
宮羽瑄見清兒不動,略有些不悅,清兒見宮主生氣了,這才很不情願地走到將塵的面前,無奈地道了歉,“清兒錯了,對不起!”
“是我將塵鹵莽,剛纔沒有弄疼清兒姑娘吧?”
清兒扭過頭去,不說話,很顯然,她已經道完歉了,現在可不會再理會將塵了。
“你先回去吧,趕了一整天的馬車,也都累了!”
清兒楞了楞,宮主這是怎麼了,向來從不和男子交談一句的宮主,今日怎麼和這個臭流氓,要聊上一會兒?
“有事嗎?”
宮羽瑄見清兒一步未動,故意提醒了一下,清兒這才無奈地轉身回到馬車那裡,趕著馬車,先一步回宮去了。宮主是她的主子,若是惹主子不高興,脾氣在好的主子,也會發脾氣的。到時候,吃苦頭的還是自己。
清兒離開了,將塵三人坐了下來,大家先是禮貌地讚揚對方,說了一堆連自己都噁心的吹捧的話,而後才聊起大家感情趣的事情。
將塵對於神秘的羽靈聖宮肯定是好奇的,自然有很多問題想問,至於他自己,身爲傳說中的一員,宮羽瑄和宮羽欣就更感興趣了,不過大家能否說真話,就看各自的誠意了。
三人聊了近半個時辰,本是聊得蠻開心的三人,被突然出來的一夥人給打斷了,三人對於這夥不速之客,是又氣又笑。
只見離開的清兒,帶著差不多五十多個宮女,跑到涼亭這裡,接駕她們的宮主。
“你們怎麼來了?”
清兒瞪了將塵一眼,這纔回道:“擔憂宮主被小人偷襲,清兒不放心,這才帶人出來迎接宮主!”
宮羽瑄也不知道自己該對清兒說什麼了,真想懲罰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頭,可是她又下不去手,清兒,其實也是爲她們兩個考慮,能有這麼忠心的手下,畢竟是一件高興的事。
“別嚇到了客人,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沒事!”
清兒早就料到宮主會這麼說,聊了這麼久還沒有結束,看那個臭流氓一臉的得意,這次,她就是惹宮主生氣了,也要違背宮主的意思。
“宮主,我們還是在這守著吧!”
宮羽瑄嘆了嘆氣,這個倔丫頭,看來自己和妹妹不回去,她們是鐵定不走了。雖然和將塵沒有聊什麼機密,可是這裡人這麼多,她們兩個也不好再和將塵聊下去了。
“將塵公子,今日有幸聽到公子的傳奇故事,很是精彩,不知,將塵公子,哪日有空閒,來羽靈聖宮做客?”
清兒和衆宮女聽到宮主竟邀請一個男子進羽靈聖宮,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沒說上幾句話的宮羽欣,也是嚇了一跳,著急道:“大宮主?”
宮羽瑄知道妹妹要說什麼,她更明白清兒和宮女們的不理解,她解釋道:“年底的元旦日就將舉行瑪法禁區大會,到時候,地點還是在我們羽靈聖宮,天國禁區掌門人嘟嘟人破天,就是位男子。難道,因爲一個死規矩,就要把嘟嘟掌門人拒之門外嗎?”
“那不一樣啊,五派結盟,都是誠心實意的,嘟嘟掌門人是個特例!”
“那到時候,嘟嘟掌門人,帶領幾十個男弟子過來,你是讓他一個人進去呢,還是讓他們都進去呢?”
“這…”,宮羽欣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問題,她還真的忘記思考了,天國禁區的女弟子並不多,誰能保證嘟嘟人破天來的時候,一個男弟子不帶呢!
將塵對於做客羽靈聖宮,只能說是榮幸,恐怕自己將是第一個男人,受邀請進入羽靈聖宮的。現在,他真正關心的是,兩位宮主,說得五派結盟,瑪法禁區大會,那是什麼?
宮羽瑄又轉身對將塵二次問道:“將塵公子,可賞臉抽空來羽靈聖宮一聚?如果將塵公子肯來,將塵公子將是第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進羽靈聖宮的男人呢!”
將塵見人家又問一次自己,自己當然不能拒絕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自己怎能不把握住呢!
將塵扭頭望向不遠處的清兒,又故意氣清兒道:“聽說貴宮美女如雲,各個美若天仙,不知真假,那將塵,就厚臉皮,三日後,來貴宮瞧瞧1”
清兒一聽這話,臉色大變,這個臭流氓,居然當著這麼多姐妹的話,又說出這麼無恥的話,現在她們人多,這次,她要好好教訓這個臭流氓。
宮羽瑄見清兒又有要動手的意思,宮羽瑄生氣地瞪了清兒一眼,清兒見宮主真的生氣了,這才忍著氣沒有發作。
“三日後嗎,那就這麼定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將塵公子,請!”
“請!”
將塵目送兩位宮主帶著羽靈聖宮的人返回羽靈聖宮,直到看不見人家了,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他猛拍了一下腦袋,恨不得揍自己一頓,如此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居然沒有向兩位宮主問一問,羽靈聖宮今日,或是這幾日,可收留了什麼人沒有。如果有,不知有沒有姽嫿。
將塵再後悔也晚了,人家已經回宮了,現在若是去追到人家宮裡去,也不大好,畢竟,羽靈聖宮不許任何男子接近的規矩還存在,自己是答應人家三日後再來拜訪,現在過去,倒有點挑釁的意味了。
“姽嫿,你不會怪我吧,光顧著和人家聊天了,竟忘記了你的事。姽嫿,你人現在到底在哪呢?將塵能找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