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一個好好的早晨,可憐的將塵被管家的吵鬧聲給驚醒過來,將塵這幾日爲了守護依舊未醒過來的李佳桐,他可是沒有睡過什麼安穩的覺。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李員外一個人剛剛吃過早飯,只見管家像是屁股著了火一樣,慌亂地跑回來,平時的沉穩老練,都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裡去了。
“老爺,出大事了!”
管家擦了擦滿額頭的汗,跑進大堂,來到李員外身邊,心急如焚的他連早飯都沒有顧得上吃,急忙跑回來請李員外處理樂川碼頭打架一事。
“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員外因爲女兒出嫁,有江湖人跑到他家打鬥,險些毀了他整個家宅,祖上留下的基業險些毀於一旦,女兒又險些被害,他的心情正差,脾氣很是不好,結果這管家又來搗亂,打擾他的清淨。
管家急忙將樂川碼頭打架一事告訴了李員外,他如此慌張地跑回來,只因爲他李家的人跟另一李家的人打了起來,結果失手,打死了人,這打死人本也不算什麼大事,李家家大業大,死個人送些錢也能了事,可惜,這次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李霸天的二兒子李盛業,這可不是拿錢就能解決的事,就算拿錢能解決,那恐怕也是個無底洞的數字。
“什麼?剛過了兩天安穩日子,你們又來給我惹事,走,快去看看!”
當將塵走出房間的時候,管家已去招集下人備馬車,將塵來到李員外身邊,小心地問道:“岳父,發生了什麼事?”
李員外見將塵一臉憔悴,他心疼道:“沒事,你天天守在桐桐身邊,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受累了,快去休息吧,一點小事,我去解決一下!”
將塵未在問下去,不過他看著李員外那張嚴肅的臉,還有管家如此驚慌失措,顯然李府發生了不小的大事。
將塵知趣離開,隨後偷偷地找到管家,從管家那裡,得知了李府發生的大事。
這李霸天何許人也,將塵聽都沒有聽過,不過楠州的百姓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可是楠州一霸,他雖與李員外同姓氏“李”字,不過兩人可是水火不容,時常因爲一些生意發生摩擦。兩人在官府中都有一些人脈關係,家產基業也是不相上下,所以,兩人雖然有些生意上的摩擦,倒也未發生什麼大事。
直到李員外的女兒出嫁,江湖人跑到李家的婚宴上大打出手,險些毀了整個李家,李霸天抓到機會,終於製造了一個侵吞李員外家產業的事端,只可惜,事與願違,樂川碼頭髮生打鬥時,他的二兒子不知什麼時候竟出現在那裡,結果因爲場面太過混亂,李員外一方的人竟把李霸天的兒子給打死了。
將塵無奈地搖了搖頭,生意上的事,他不懂,他是個江湖人,若是解決一些江湖紛爭,他或許還能出謀劃策,指點一二,至於這商家的生意糾紛什麼的,他這個依舊未脫離土包子身份的臭小子,可沒那個腦子去處理這麻煩的利益關係。
將塵見自己出來的太久,他又急忙返回李佳桐的房間,等待是漫長的,李佳桐遲遲不醒來,他竟不能走出李府半步,尋找將曉其他同伴的計劃,也要暫停終止,不知媛風回到芽麥城,可有曉白和花曉月的消息,若是有她們在,或許能想出什麼良策。
將塵拾起這幾日已經翻開了好多遍的《忍者界傳奇一書》,他現在對忍者界越發好奇,對於那些擁有神秘忍術的忍者也是越發好奇。在他身邊,曉白與媛風都是忍者,她們兩個雖沒有出生在忍者的國度,但是她們天生就擁有神奇的忍術。
將塵現在有一個疑問,他們的武功與忍術,從何而來?他們不是神,不可能從出生起,就擁有讓外人羨慕的高強武功和神奇忍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可是,五歲以前的他們,記憶早已經模糊,三歲以前恐怕更是不可能記得什麼的,或許,在他們很小的時候,說不定發生了什麼事。
爹孃已死,將塵想問問父母也不行了,至於曉白和媛風,她們從小就出生在地位尊貴的皇室,按理說,她們的爹孃會把她們保護的很好,她們又怎會在很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變故呢?
將塵想起來自己在密林內偷看到決戰殺手盟挖出來的石碑,碑文他至今記得,他一直沒有太過注意那些奇怪的碑文,直到花禕璠的出現,這位神秘的姐姐竟會對碑文感興趣,她到底是要做什麼?難不成,傳說三城真正的秘密並非來自《紫硯閣》,而是來自那神秘的石碑不成?
轉眼間四個多時辰過去了,侍女敲響李佳桐的房門,輕聲道:“姑爺,午飯準備好了,該用餐了!”
將塵應了一聲,丟掉手中的書,起身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又望了望躺在牀上還未醒來的李佳桐。
富貴人家的生活就是好,衣食無憂,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伺候,都有人對你點頭哈腰的笑臉迎迎,這就是人上人,地位的不平等,就像是江湖上的強者與弱者一樣,永遠不能劃分到一起。
“我或許不可能成爲這世上最有錢的人,但我相信,我將塵,一定會成爲這世上最頂尖的強者,率領將曉,稱霸江湖!”
將塵自信地喊出一句,隨後離開李佳桐的閨房去用餐,就在將塵走後,離開的將塵竟不知道,那昏睡了已有幾日的李佳桐,竟睜開了眼睛。
將塵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一人用餐,李員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那難纏的李霸天到底出了什麼難題,竟讓李員外無心回來吃午飯,雖然他與李佳桐的婚事,只不過是可惡的媛風惡搞出來的一個玩笑,不過他現在畢竟算是李府的人,李府若有什麼事情,將塵覺得自己應該出一份力。
將塵打定主意,待自己吃過午飯,就去樂川碼頭瞧瞧,他倒要看看,李霸天是什麼人物,竟會如此爲難李員外,他還要帶走李佳桐的,爲了讓李佳桐無牽無掛地跟隨他們踏入江湖,李府的事必須處理好。
下人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本分的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姑爺吃過午飯,他們準備收拾殘羹飯菜,不懂武功的他們,竟不曉得,一隻怪異的紙蜘蛛,從他們的腳下爬了過去,一眨眼,爬入大堂,朝將塵爬了過去。
下人雖不懂武功,但是將塵卻懂,將塵放下夾起的一塊雞肉,朝著地面爬來的紙蜘蛛望去,他微微一笑,曉白這個鬼精靈,她居然來了。
紙蜘蛛順著將塵的腳由大腿爬到將塵的手上,最後紙蜘蛛攤開變成一張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吃飽了,帶好足夠的銀兩,請我們幾位吃不起山珍海味的姑娘們,到悠來閣酒樓吃頓好的。
將塵看完差點大笑出來,曉白也學會了捉弄自己,她和媛風是什麼身份,她們會吃不起山珍海味?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們,錦衣玉食,她們倒是會拿自己開玩笑。
“你們進來收拾吧,我吃飽了!”
將塵其實只吃了兩口,現在他不想吃了,因爲,曉白終於醒過來了,她還能有力氣用爆裂蜘蛛傳遞消息過來,他現在恨不得立即飛到悠來閣,去見見她們。
將塵叫下人準備了一匹快馬,隨後又問了悠來閣的具體地址後,他急忙離開了李府,朝悠來閣酒樓奔去。
一間雅閣內,坐著三位少女,她們盯著滿桌子的菜,卻遲遲沒有動口,她們算了算時辰,將塵若是沒有什麼意外,應該到了。
“傻站在門外幹什麼呢?給我們當門神嗎?”
曉白突然朝雅閣的門外喊道,將塵也學會耍人了,他明明到了,竟隱藏了氣息摸到門外,他是在考驗她們三個的感知能力嗎?
將塵掀開簾布,哈哈大笑,還是被人發現了,看來曉白的傷勢已經完全養好,現在就是去殺個人,放個火什麼的,都完全沒有問題。
“呦,全是極品佳餚,這一頓吃下來,得多少銀子?”
已經在李府住了有幾日的將塵,多少對富貴人家才吃得起的山珍海味也算是見識了一番,眼前這一桌什麼銅錢包、清炒梔子花、白切雞,棗泥拉糕等等,都是上品菜,價格不菲,這一頓吃下來,普通人家恐怕辛苦一年,也吃不上這麼一頓。
媛風翹個二朗腿,哼哼道:“反正有人付銀子,吃就是了!”
花曉月見到將塵,略有傷感地低下頭,當她一想到將塵和李佳桐成親的事情,雖然媛風跟她解釋過了,那只是逢場作戲,可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難受。
“只要你們高興,吃多少都無所謂!”
將塵選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又忙爲曉白三人各自斟上一杯,最後爲自己斟上一杯,他高興道:“爲我們再次團聚,乾一杯!”
曉白幾人點點頭,紛紛舉杯,四人會心的一笑,將杯中美酒飲盡。
“海晨,聽說李府出了點事情!”
這悠來閣生意很火暴,前來吃飯喝酒的人太多,曉白爲了防止有人偷聽他們的講話,搞砸了僞裝成海晨的將塵的身份,她故意喊將塵爲“海晨!”
將塵點點頭,他將自己從管家那裡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衆人,曉白幾人也是剛剛進酒樓時,聽那些喜歡八卦的酒客說的。
“此事必須處理好,否則,李府若有什麼危難,李佳桐也不會輕易地跟我們走。就算她解開了傳說的封印,也未必會捨棄她現在的家而跟我們闖蕩江湖!”
“這個我知道,我正打算吃過午飯去樂川碼頭瞧瞧,誰知,飯還沒吃上兩口,收到了你來的消息,匆忙地趕來這了!”
“那我們吃過午飯,一起去看看吧!”
……
將塵、曉白、媛風還有花曉月趕到樂川碼頭時,只見碼頭上聚集了不少人,少說也得有上千人,兩撥人各持木棍鐵器等物,各站一邊,互相叫罵,吵吵鬧鬧,比那菜市的小販叫賣,更讓人受不了。
將塵四人費了好大的力氣,從擁擠的人羣中推開一條路,走了進去,找到了還在和李霸天爭執不休的李員外。
“李霸天,你不要欺人太甚,這事是你們先動手的!”
李員外氣得火冒三丈,李霸天得勢不饒人,他死了一個兒子,竟要樂川碼頭所有的苦工吃牢獄之苦,這些苦工都是他的人,幾百人若入了牢獄,碼頭上的工作誰來幹,他上哪一時間找那麼多人來幹活,樂川碼頭豈不是要就此癱瘓。再者說,這些苦工若都被衙門抓走,當地人聽到後都認爲他李員外對下人照顧不周,以後誰還敢爲他幹活,李家的生意也會受到波及,聲譽有損,說不定還得關店停業。
一身橫肉,眼神兇狠的李霸天掃了四周,玩弄地一笑,“你若是怕樂川碼頭癱瘓,那就把碼頭送給我好了!”李霸天一共有三個兒子,其實這二兒子最不爭氣,他也最不喜歡,死個兒子雖然多少有些心痛,不過若是能用一個兒子,換來一個樂川碼頭,甚至能將李員外趕出楠州,那這筆買賣,還是劃算的。
“你休想,大不了,我們去吃官司,別以爲,我在官府,沒有人!”
李霸天聳聳肩,無所謂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殺人總得償命,那這樣好了,我也不想太欺負人,賠錢吧,這總可以吧?”
李員外見事情有轉機,忙問道:“你說賠多少?”李員外家大業大,若是以賠錢草草了事,那最好不過,損失點銀兩,也就幾個月賺回來了,這總比把事情鬧大,影響自己的家業要好的多。
“李盛業畢竟是我兒子,你給少了,也說不過去,人畢竟是你們給打死的,這樣吧,我也不要多,就五萬兩吧!”
“多少?五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李員外尖叫起來,他又不是財神爺,他就算把整個家業都賣了,也未必能籌集到五萬兩。
“沒有?這樂川碼頭,盛鑫當鋪…”,李霸天一連說出好幾個地方,這都是李員外的家業,他這獅子大開口,竟要李員外拿出自己所有的家底,去換李霸天兒子的命。
李員外氣得鼻孔生煙,正想破口大罵李霸天的李員外,剛要張口臭罵李霸天,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將塵,走到李員外的身邊,拍了拍岳父的肩膀,隨後轉頭對李霸天道:“我替我岳父答應了,不過,錢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