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塵與花曉月兩人都是期盼著曉白與媛風早些回來,可是兩人誰也想不到,這一等,竟等了四個多時辰,直到下人敲響將塵的房門,通知他們兩個晚飯已經(jīng)準備好,可以去用餐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等回曉白和媛風。
“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將塵突然緊張起來,誰知站在門外的下人又補充一句道:“姑爺,小姐與您的各位朋友,還有老爺,已經(jīng)在大堂了!”
“什麼?”
將塵與花曉月兩人又是尷尬地一笑,將塵無奈道:“我們?nèi)ゴ筇每纯窗?,正好大家都餓了!”
“嗯!”
當將塵與花曉月來到大堂時,只見大堂內(nèi)歡歌笑語,氣氛融洽,李員外與自己的女兒李佳桐,和曉白、媛風那是有說有笑,簡直就像一家人一樣。
“岳父!”
將塵先是向李員外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帶著花曉月一同入席,李佳桐那不久前冰冷的態(tài)度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現(xiàn)在開懷大笑的她,和之前判若兩人。
“海晨,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和李老爺說,打算過兩日,請李霸天到府上用餐,爲今日樂川碼頭的工人失手之下,打死了他的兒子賠禮道歉?!?
開口的是媛風,她現(xiàn)在可是把自己在京城楓影門的身份用的是淋漓盡致,楓影門雖是江湖門派,可是無論是江湖人還是地方百姓,哪個沒有聽過楓影門的大名,能在京城呼風喚雨,橫行一方,恐怕也只有這位乃是將曉中人的媛風辦得到。
“哦?我不是答應那個李霸天,會在六旬的時日裡,還他五萬兩嗎?爲何還要請他到府上做客?”
曉白朝將塵擠眉弄眼,含糊解釋道:“正所謂人命關天,錢與人的生命畢竟不能劃爲等同,李霸天剛剛喪子,心痛萬分,我們以錢相還當然是不夠的,擺桌酒宴請李霸天前來做客也是應該的!”
只見李佳桐站了起來,端著一壺酒來到將塵面前,她先爲將塵倒上一杯美酒,而後聲音極甜地柔語道:“桐桐這幾日未能陪夫君共度良宵,還望夫君不要生氣?!?
將塵突然有些坐立不安,李佳桐的轉變實在太大了,他竟一時間接受不了。
將塵尷尬地舉起酒杯,朝衆(zhòng)人笑了笑,有些招架不住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
“好了,好了,桐桐能醒來就好,待你養(yǎng)好傷,你們這對小夫妻,以後有的是時間恩愛,來,菜快涼了,我們先吃飯!”
李老爺一直樂個不停,桐桐能醒過來,他是萬分開心,而“海晨”的這些朋友,又是重情重義,將塵還未到時,曉白與媛風給李員外可是提了不少在生意上可以對抗李霸天的絕招,媛風甚至動用自己乃楓影門門主的身份爲李員外拉攏生意,希望李員外可以把生意做大,去京城發(fā)展。
晚飯過後,將塵幾人再次聚到李佳桐的房間,此時的李佳桐,已經(jīng)被曉白和媛風解開了她體內(nèi)傳說的封印,將塵這下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在將曉中還未找到乃女兒身的幻月與妃雨,她正是其中一個,妃雨。
妃雨回到房間後又變回那冰冷的少女,望著將塵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漠,她雖然已經(jīng)知道將塵是將曉之主,他可是將曉中的首領人物,但是,因爲媛風的一個天大玩笑,她對將塵,並沒有什麼好感。剛纔的晚宴她也只是逢場作戲,她只是不想自己的爹爹太過擔心。
“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
問話的是將塵,現(xiàn)在將塵倒是覺得自己似乎不是掌控局面的領導者,只因爲,妃雨對他的態(tài)度太過冷漠,他們兩個的身份又多少有些曖昧中帶點戲劇性,此時,他倒想自己成爲一個旁觀者,把領導的大權讓給曉白,畢竟曉白也是將曉之主,她與自己,在將曉中的地位平等。
曉白也不客氣,她也沒有解釋自己和媛風是如何說服李佳桐,又是怎樣爲她解開了傳說的封印,她直接爲幾日後的計劃解釋道:“我們打算請李霸天到李府做客,爲了你的金蟬脫殼計劃,我們打算再邀請楠州太守與節(jié)度使還有刺史大人前來做個見證。到時候,你在席間只需要用話稍稍刺激一下李霸天,而後媛風暗中動點手腳,讓李霸天出手殺掉你和妃雨,此事也就算成了。不過,我們在這之前,需要解決一個人!”
“解決誰?”
這次輪到媛風解釋道:“每個生意人都有著他的實力,或許他不曾擁有什麼厲害的武功,可是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多少都會花錢僱傭一些打手和護衛(wèi),今日你可曾注意到,站在你李霸天身後那個刀疤男,我和曉白前去調(diào)查過,他可是李霸天的貼身護衛(wèi),若想控制李霸天配合我們完成金蟬脫殼之計,我們必須先解決此人!”
將塵這下子明白曉白與媛風去了李佳桐的房間,怎麼會花上四個多時辰,原來她們兩個半路離開了李府,前往李霸天的家去刺探消息去了。
“當時我有注意到那個人,只是當時突發(fā)奇想,想到借李霸天之手,實施金蟬脫殼之計,我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
這次已經(jīng)是妃雨身份的李佳桐又開口道:“殺此人不能由我們出手,我們幾個必須製造不在場的證據(jù),最好是一直出現(xiàn)在楠州幾位官員面前,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曾離開過李府!”
將塵環(huán)視四周,苦笑道:“我們不出手,難不成,要僱傭殺手去殺人?”
此時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那不如由我去辦了!”
將塵幾人吃驚地朝門口望去,是哪位高手,竟會在門口聽他們講話?
門被人推開,許久不見的白日幽靈血從容地走進李佳桐的房間,哈哈一笑,望著衆(zhòng)人。
妃雨本想出手,可她見此人並不敵意,而且將塵幾人的表情似乎他們都認識,她只好站在一旁,準備聽同伴們介紹一下這位神秘朋友的身份。
“有點本事,你居然能找到這來!”
白日幽靈血先關好房門,隨後打趣道:“李府的姑爺在這吃香的和辣的,我這窮酸小子,怎都要厚臉皮靠我們海王堡家族的關係,來蹭幾頓飯吃!”
“少來打趣我,你來的正好,我們現(xiàn)在正需要幫手!”
曉白吃驚道:“幾日不見,武功又有突破,我們竟連你何時出現(xiàn)在門外都不曉得,看樣子,你的武功修爲已經(jīng)超過我們了!”
“不敢,小生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白日幽靈血,原海王堡的少堡主海城,現(xiàn)改名似水留城?!?
白日幽靈血這是把自己的身份介紹給媛風、花曉月和妃雨,在這裡,她們?nèi)齻€可不清楚他的身份。
將塵又忙爲白日幽靈血補充道:“鬼夜城拉攏而來的朋友,他也是不久門北方傳出傳說三城秘密一事,那個引出秘密的公衆(zhòng)人物,天機館的館主,天外來客!”
“原來是你!”
媛風恍然大悟的樣子,傳說三城的秘密被公佈於衆(zhòng),那可都是這位天機館的館主的傑作,她一直想見見這位館主,沒想到,兩人竟會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面。
白日幽靈血打量了一下將塵,他搖搖頭,惋惜道:“你扮海晨,一點都不像,這也就是在七星國,這若是在依隱國,不出半個時辰,你就要穿幫了!”
白日幽靈血可是認識真正的海晨的,將塵假扮海晨,又利用神來一筆道教大肆宣傳他的身份,尋找他這位海王堡的少堡主,白日幽靈血當時嚇了一跳,海王堡就算派人來尋他,也覺不會利用江湖人的手段來找他,他當時想到這或許是將塵和曉白在給他發(fā)出消息,他收到消息後,急忙趕往這裡,後來聽說李員外家的上門女婿就是海晨,他又尋到了這裡。
“那個身份,我早已經(jīng)不想用了,我們正在商量我與妃雨的金蟬脫殼之計,既然你來了,你就聽聽我們的計劃如何!”
將塵將他們想出來的計劃又重新說了一遍,甚至將他未來的打算都說了出來,他將前往愛幻天國尋找一些朋友,而後到京城開辦幻天樓一事通通告訴了白日幽靈血。
白日幽靈血聽後點頭道:“此計倒是不錯,不過,只是爲難了李員外!”
白日幽靈血說的是真心話,李佳桐剛剛醒過來,李員外這麼開心,可是已經(jīng)解開傳說封印的李佳桐,又要配合將塵施展金蟬脫殼之計,準備假死離開李府,踏入江湖,李員外若是看著女兒“死”在自己面前,不知他能不能接受這個天大的打擊。
妃雨傷心道:“別說了,桐桐對不住爹爹,只等鬼夜城霸主江湖後,我這個不孝女,再帶爹爹去過安樂的日子,陪他度過一個快樂無憂的晚年!”
“既然妃雨沒有問題了,那此事就這麼定了!白日幽靈血,你待李霸天帶人趕往李府時,半路下手,到時你最好在喊一些什麼話,把自己扮成是仇家來尋仇是最好不過,生意人多少會得罪一些人,你扮成他的仇家,也可瞞天過海。”
“我會拿捏好分寸,這個你們請放心,倒是你們要配合好了,千萬別假戲真做,李霸天真把你們兩個打死,那可要出大事了!”
媛風拍拍胸脯哼道:“我楓影沙在這,你就放心好了!”
衆(zhòng)人莞爾一笑,媛風這丫頭倒是調(diào)皮中帶點可愛,難怪七星明君會這麼寵她,竟讓她在京城搞什麼江湖門派,過足了成爲地方小混混的癮。
“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就請李員外發(fā)帖,邀請當?shù)孛艘獑T前來李府做客,實施我們的金蟬脫殼之計?!?
曉白幾人點點頭,紛紛離開妃雨的房間,白日幽靈血則跟隨曉白而去,他剛剛到這裡還有諸多事情不清楚,他要向曉白多打探一些關於李霸天的事情。
將塵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在將塵即將離開妃雨的房間時,妃雨竟喊道:“今晚睡在這裡好嗎?”
此時花曉月剛剛走出屋外,她聽到妃雨的請求,當場楞住,怎麼,他們兩個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現(xiàn)在卻要同牀而眠,假戲真做嗎?
將塵回過頭來,望著眼神依舊冷漠的妃雨,他心跳得很快,她怎會忽然間提出這個請求,自己到底該不該拒絕妃雨的請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