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炮響震碎了大地，法軍驕傲的戰神以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態出現在這潮溼的大地上。這一聲聲的爆炸，就是他釋放的怒吼！一團團的火焰就是他不斷揮舞的拳頭。而清國軍隊則被他不斷揮舞的雙拳死死的壓制在修築的工事裡面。其實中國軍隊也有炮，但是不論射程還是精度，都相較於法軍太遠，更不用說炮手素質。根本夠不著人家更何談是反擊？光緒其實也買了不少的大炮供皇家陸軍使用，但炮兵本身就是這個時代除了海軍以外的高技術兵種，皇家陸軍的訓練雖然也算是刻苦，但哪裡比的上人家法國上百年的積澱？雙方炮兵，甚至指揮官的水平都相差太遠。清國的大炮普一開火，便被法軍將領發現，並在極短的時間裡精準的計算出清國炮點的位置，於是只消一兩輪下來，清軍便已無炮可用。之所以還能出現相持現象，其實還是得感謝皇家陸軍在剛入越南無事可做，便全身心投入在修築工事之上，所以工事倒也修的算是固若金湯，幾天炮擊下來也只有極少的幾處出現小規模坍塌。而現在的大炮由於拋物線問題能實際上給戰壕裡士兵所帶來的肉體傷害其實極小，但如此密集的大規模火炮轟擊對初上戰場的軍隊真是不小的打擊，大多數士兵被摧毀心裡防線蜷縮在戰壕內，捂著耳朵發出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尖叫，更有甚者爬出戰壕慌不擇路瞬間便被密集法軍火炮碾爲齏粉。而躲在戰壕裡也並不是萬無一失，爆炸的距離如果過近，或者士兵是趴在地上，便很有可能直接被爆炸產生的力量震死。

法軍擁有標準的攻擊模式，先是密集的炮火覆蓋，隨後便會發起衝鋒。孫揚便在每次炮火過後帶著警衛員抽士兵耳光，使其恢復清醒。其實倒不是他一家聰明，各個防線的應對方法也是五花八門，雖然最多的還是和孫揚一樣抽打士卒，但總有幾個劍走偏鋒的傢伙。比如這孫揚的好友茍連長，他便是一泡尿撒在士兵臉上，毫無疑問這辦法效果確實比抽打士卒效果更好，幾乎便是立竿見影，不過負面效果就是茍連長每每巡查時都得給自己灌個水飽。幾天下來士兵漸漸習慣了炮聲，茍連長才總算是能少喝點水。

要知道不止僅僅是現代人爲了前途或者理想不要命，清朝人也是一般。不少記者爲了拍攝炮火連天的畫面。竟然不顧阻攔，在戰壕外設置三腳架，結果自然是連人帶三腳架被氣浪捲上天，或者被突擊的法國士兵的子彈打死打傷的。但總算也有不少珍貴的照片被拍攝下來，後來在國內還引起了一些風波不提。

這查理也是個陰毒的傢伙，他在孫揚的防線處已經停留了3日之久。眼見不能迅速的搶下陣地，查理便讓炮兵們每天保持持續的炮擊，雖然不能有效的殺傷清國軍隊，但他的目的就是不讓守軍能夠安穩休息。每過兩個個小時便放上幾炮，這便是家大業大的好處。不過正所謂你有你的打狗棒，我有我的鐵頭功。馮子材從河內送到各個防線大量的布條，用來塞住耳朵纏住腦袋只漏出鼻孔，雖然並起到多大作用，但好歹這也算是一種自我催眠，在實在困頓時也能囫圇睡上一兩個時辰。孫茍兩個連依靠鐵絲網、和60挺機槍硬是擋住了查理的500法軍3日之久。當然這得歸功於他們進越後無事可做，也歸功於光緒。由於皇家陸軍第一次出征，光緒也害怕第一次出征就慘遭打臉，在他們初到越南四處做工程隊開始，就拼了命的往前線運送物資，導致前沿的防區物資幾乎隨意拿取。於是乎兩位連長便在高地上，裡裡外外布了三層鐵絲網。以至於法軍的炮火甚至將駐地裡裡外外的犁了一遍後，法軍在衝鋒時依然會因爲鐵絲勾住褲管而摔倒，或者因爲掛著兩名士兵，使他們即便是衝鋒時也相濡以沫。這樣的事情在各個防區重複演繹著。

法國陸軍竟然在短時間內被大清皇家陸軍死死的鉗制在沿海，無法寸進。相比於陸軍同僚，法國海軍的日子真的是輕鬆愜意的緊，他們就像是一隻衝入羊圈中的猛虎，肆意遊弋在大清國的東南沿海，他們肆意的轟擊著沿海的城市、村鎮，他們談笑著眼看那些拖著辮子的男人，裹著小腳的女人，扎著小辮的孩子在他們的炮火下四處逃竄。唯一讓他們感到不爽的是，清國的南洋水師就跟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臺灣等重鎮更是加強岸防，即使是他們也不敢輕掠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