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從善如流很快得到了老道和孫門主的青睞,老道甚至‘百忙之中’還特意見了光緒一面。這次老道士倒是沒有故弄玄虛,只是靜靜的坐在蒲團上“公子天生聰穎,在道學一面必有慧根,若非儒教老道定然收你做親傳弟子!”光緒自然是‘受寵若驚’失聲道“師長若是能收小可爲徒,小可必定棄儒從道!”老道笑著擺手,銀白色的長髯隨之抖動真有些慈愛長者的味道“公子乃是天生文曲之命,老道怎能逆天而行?收徒之言實在是老道孟浪了。”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光緒在宮裡看的多了,只不過位置有所調(diào)換而已。光緒誠懇的起身跪在蒲團上“若是能夠得仙長爲師,何必在乎區(qū)區(qū)功名?”老道正色道“公子休要再出孟浪之言!拜師之事休提!”光緒看這架勢反而一愣,這老道士難道不是想要以進爲退,收我做徒弟?臉上卻裝出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老道見光緒不再說話,忍不住出聲安慰道“公子,要知道天地之間自有法則,若是老道逆天而行天必懲之!落在老道身上倒是無妨,若是連累了公子。。。恐怕。”光緒還要再說,老道擺手繼續(xù)道“我與公子無緣,不過我倒是可以予令尊、令堂一些養(yǎng)生的法子。”說著將拂塵往懷裡一揣。光緒這十幾年的皇帝生涯倒是真的將‘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練的爐火純青,強行按耐住心裡狂喜。知道老道終於要利用自己發(fā)展下線,臉上表現(xiàn)出一絲失望的神色“既然如此,請待小可修書一封 讓孫門主託人送去。”“哎,我與公子緣法之深,雖不能成爲師徒,令尊曾在朝中任職,那些個粗人不懂禮數(shù)恐有唐突,還是公子親自前去的爲好。”老道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到時我與孫門主說說,讓他挑選些精緻禮物陪同公子前去,令尊並未入拳,便是世俗。自然是以世俗之禮待之,免得叫人說咱們不懂得禮數(shù)。”光緒‘誠惶誠恐’的道“小可如何會有這等想法?”老道笑瞇瞇的道“公子休要做他想,我等入世修行自然行的是世俗的規(guī)矩,何必拘泥其他?公子就莫要推辭了。”其實光緒倒覺得沒什麼所謂,只要能放自己與外界聯(lián)繫,幾個拳民還真以爲能挾持自己?老道可不知道光緒的想法,依舊保持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轉(zhuǎn)入後堂,聲音卻從後堂飄出“公子可自行與孫門主聯(lián)繫即可。”
光緒倒沒有主動去找那黑臉漢子,孫門主是主動找上門來,一番恭維道賀,諸如令尊纔是有緣法之人,修得長生之術之類的。“公子是我引進門的,你我又是以兄弟相稱,兄弟令尊若來作爲晚輩,我理應親自前去奉迎!”光緒此時看黑臉大漢臉上,哪裡還有什麼憨直,盡是奸猾。光緒拱手道“門主在拳會中身份崇高,小可哪裡敢勞煩門主親自前往?”光緒倒是不怕這個什麼孫門主在自己接觸到外界後能翻起多少浪花,實在是害怕自己還沒有接觸到外界被人瞧出端倪,反悔不讓自己接觸。“兄弟說的哪門子話,壇主常說,入世入世,便是要以世俗之禮處世,否則在世俗之內(nèi),便是寸步難行!兄弟的至親長輩要來,做晚輩的若是不親自迎奉豈不是失禮?”光緒見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微微沉吟,知道若是再拒絕難免招人懷疑,只好答應下來。
好容易送走黑臉漢子後良久小德子纔回來,兩人現(xiàn)在只是晚上睡覺在一個屋裡而已,老道說是二人緣法不同讓他們分開聽講,而兩人聽講時間卻是不同,基本光緒睡下,小德子纔回來。小德子除了早晨伺候光緒起牀,兩人不再有其他時間相處。光緒驚訝小德子居然如此早回來“今兒,你爲何如此早就回來?”光緒倒不怕小德子出賣他,只要小德子一脫褲子,恐怕自己就不是今天這個待遇。小德子神神秘秘的道“皇上,你猜他們怎麼著。”小德子得意洋洋 的有些賣弄。光緒伸手一拍“快說!敢在朕賣弄。”光緒笑罵道。“他們竟然暗示奴才,說讓奴才透露皇上家裡是幹什麼的。皇上是不是最近要出門?他們暗示奴才讓奴才監(jiān)視你,說是還要給奴才說上一房官宦人家小姐做媳婦,讓奴才去做一個富家翁。”光緒本來就沒啥規(guī)矩,如今又身在宮外同處險境,兩人一番笑鬧,便各自睡下等待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