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不由得一陣恍惚‘真的假的,老太太爲了我,爲了國家去扛雷?這真的是慈禧?’光緒不知道接著跟慈禧說了些什麼,甚至不知道如何回到了冬暖閣。光緒這麼多年雖然一味的討好老太太,可是暗地裡也是死死的防著慈禧。光緒可是死死地捏著軍權(quán),尤其是皇一師的佟贊,幾乎只是聽從光緒的調(diào)令。這一點皇家陸大的幾位都是心知肚明。從日本登陸戰(zhàn),如此關(guān)乎全局的戰(zhàn)鬥皇一師都沒有上場就可見一斑,如果不是這次英國人進軍緬甸,皇一師一定還駐紮在天津不挪窩。可以說光緒一邊哄著老太太一手卻死死的握住兵權(quán)。如今慈禧自己提出幫助光緒扛雷,真的讓光緒在感動之餘又有些迷茫。
這還是那個慈禧嘛?如果是,那爲什麼那個世界的慈禧是那個樣子。從現(xiàn)在看來慈禧分明看出廢除科舉的種種弊端,爲什麼那個世界慈禧卻魯莽的廢除科舉?光緒一隻腳翹在龍椅扶手上。
光緒冬暖閣裡神遊,小德子不知道什麼已經(jīng)走到光緒身前“皇上。”光緒被嚇一跳,一巴掌拍在小德子的帽檐兒上“你個死奴才,屬貓的?要嚇死朕吶。”小德子也不害怕笑著說道“皇上,康有爲已經(jīng)在殿外候著了。”“誰!誰讓他來的。”光緒可被嚇得不輕,纔在慈禧哪裡談論了康有爲,康有爲便站在門口。好在小德子早就習慣了光緒這種走神式精神恍惚。小德子湊上臉賠笑道“您忘啦。前些個這康有爲就想著面聖來著,您以其不夠品級 不予面見。文祥文大人勸您,說什麼畢竟此人也算是兩廣變法之名仕見見面,表達朝廷對變法之決心。您當時不是允了麼。”其實太監(jiān)就是皇帝的秘書,皇帝不可能事事都牢記於心,而太監(jiān)們就得將這些事兒給皇帝記著。光緒朝小德子擺手道“叫他進來吧。”光緒整了整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畢竟面見這種外庭小臣而且還是首次面見,皇家的威儀還是保持的。
皇帝詔見不是朝會的正式面見,小德子不用唱名,只是招呼過一個黃門便引著康有爲走進冬暖閣。光緒不由得身體向前傾了傾,如果世界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的話,這位雖說是流亡海外,可日子過的可是滋潤的很,並且掌握了後世絕大部分的話語權(quán)。對於他可以說是褒貶不一爭論頗大,光緒有些好奇的望向這位。卻見康有爲面相便是一副典型的廣東面相,皮膚黝黑精瘦的身材,上脣兩撇八字鬍看上去倒像是一副學究的模樣。
“臣,康有爲,參見吾皇陛下,願吾皇陛下萬歲萬歲。。。。”光緒還是習慣性的擺手“得得。。別多禮了。”小德子也照例搬來一張小錦凳。這要是換了李鴻章,文祥這些經(jīng)常和光緒見面的也就習慣了,康有爲可不知道光緒不喜拘禮還以爲是光緒對他特殊的禮遇,真的是激動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又是要跪下行禮。
光緒本來因爲慈禧的事有些遷怒這康有爲,康有爲畢竟只是一個小官而已,氣度涵養(yǎng)自然比不過李鴻章、文祥之流,加上初次面聖心裡難免有些激動,忐忑語言有些夾雜不輕。光緒和康有爲的初遇,光緒對康有爲的印象可以說是差到了極點。
“卿不必再行禮了,朕看過你寫的奏摺。你還有什麼具體的想法說說看吧。”其實這個年代也有類似普通話教育,即是當朝的官話,而所謂的官話一般來說都是以首都語言爲藍本。康有爲作爲一個廣東人,也真是不負衆(zhòng)望的操著一口廣普。“皇上,臣以爲,皇帝您御極十數(shù)載,大清已經(jīng)不在積弱,是時候更變國策,強國必先強軍!以及需要強硬外交態(tài)度!方能彰顯我大清泱泱大國之氣勢,也是爲周圍藩屬之榜樣。此次英人竟然膽敢公然進軍緬甸,我大清必然要給予其致命一擊,以表現(xiàn)我們大清國現(xiàn)在有能力,也有實力對抗外虜。外可以表彰國力,內(nèi)可以安撫民心。”其實不論光緒現(xiàn)在對康有爲有多大的惡感,其實他對這個100年後的名人有很高的期待的,可是如今康有爲這一開口,光緒頓時有些失望皺眉道“那如果就此激怒英人?”康有爲倒是沒有看見光緒的臉色,本身兩人相隔就有些距離加上康有爲畢竟第一次面聖,心裡還是非常緊張的,所以一直是低頭回話。要是換做常和光緒打交道的文祥,李鴻章之流必然早就察覺到光緒的不快,可這康有爲確實在有些緊張絲毫沒有注意到光緒的臉色變化,繼續(xù)侃侃而談“英人離我大清相聚萬里之遙,加之彼不過人口數(shù)千萬而已,我堂堂大清人口四萬萬之多何懼來哉?”